“唔……”
不過對於早安吻來說,他們持續的時間有些過於漫長了。
以至於當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之後,席若雲就已經無法起牀了。
“凌睿……”
男人分別把席若雲的雙手扣在身體兩側,十指與其緊緊相扣。
席若雲感覺到了司凌睿手上戴着的戒指劃過了她的指腹,不由得就轉過頭去。
然後就看到了他的那枚銀色指環。
自從司凌睿送了她戒指之後,席若雲總喜歡沒事的時候盯着自己的手指發呆,最近這個習慣稍微有了些調整,更多的時候,她會盯着司凌睿的那枚戒指。
時間久了,甚至讓司凌睿有種自己可能會和戒指吃醋的錯覺。
因爲當席若雲看着那兩枚戒指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比看向他的時候還要炙熱。
不過席若雲也沒辦法,誰讓這對戒指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呢。
“專心點。”司凌睿不滿地啃咬着席若雲的嘴脣,試圖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你今天不去公司?”席若雲氣息不穩地看向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已經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欲.望。
都說男人的欲.望在早上的時候是最爲強烈的,很顯然司凌睿也無法免俗。
哪怕他們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嘗試了很多高難度的動作,不過現在的司凌睿依舊不滿足。
他緊緊地壓着席若雲,把能吃的地方都吃了一遍之後,才翻身下牀。
要去公司之前,還要再洗一次澡。
躺在牀上雙眼放空呆呆望着天花板的席若雲心中鬱悶,司凌睿是神清氣爽了,她現在可是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明明所有的體力活都是司凌睿做的,可是爲什麼到最後腰痠腿軟的人卻是她呢?
這一點讓席若雲始終想不通,畢竟在進行這種親密運動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就是躺着,或者趴着,幾乎沒有什麼運動量。
可是爲什麼她現在覺得特別疲憊,甚至都不想起牀呢?
“再歇一會兒就下去吃早飯。”從浴室裡出來的司凌睿顯然知道席若雲的習慣,如果他不提醒,恐怕這頓早餐就被她省了。
“嗯。”席若雲懶懶地應着,不過卻是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還是讓李嬸給你送上來吧。”此時司凌睿已經換好了西裝,正對着鏡子打領帶,他只要看一下席若雲的反應,就知道等自己出門之後,她是不會馬上起牀的。
“別,我還是自己下去吧。”席若雲嘆了口氣,極其不情願地從牀上爬了起來,她可不想讓李嬸看到臥室裡這些曖昧的痕跡。
席若雲忍着腰間的痠痛披上了睡袍走到司凌睿的面前,伸出手來輕輕地推了他一下。
“你快點上班吧,不是說早上還要開會?”
她一擡手,就又注意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枚粉鑽在晨光的照耀下閃着細碎的光芒,在她白.皙的皮膚的襯托下,顯得熠熠生輝。
其實席若雲一直不是特別熱衷於佩戴各種首飾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多少都會給自己買幾套名貴的珠寶,用於出席各種酒會。
而她的首飾卻都是很簡潔的款式,價錢也不貴。
曾經席若雲還嫌棄戴着戒指出門不方便,而且鑲嵌鑽石的部位,還容易刮到衣服。
但現在席若雲對於這枚粉鑽的態度,卻是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的認知。
現在她恨不得把這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洗澡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不過化學試劑不利於銀質物品的保養,尤其席若雲就是化學專業出身,自然知道洗髮水,沐浴露之類的東西對鑽戒的危害。
所以在司凌睿上班之後,席若雲去洗澡之前,就把戒指摘下來放在了梳妝檯上。
等她洗完澡出來,重新拿起了戒指,正想戴回去的時候,卻被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手中的戒指也掉在了地板上。
“二少夫人,您起牀了麼?”原來是司凌睿在上班之前,擔心席若雲不吃早餐,還是吩咐了李嬸把飯菜端到了他們的臥室。
席若雲急忙蹲下去撿戒指,還好戒指並沒有滾到角落裡,她稍微一伸手,就把掉在梳妝檯下來的戒指撿了回來。
不過就在她起身想要去給李嬸開門的時候,視線卻突然不動了。
“二少夫人?”李嬸見席若雲很長時間都沒有來開門,不由得就有些擔心,敲門的聲音也更大了。
“等一下!”席若雲如夢初醒,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她卻並沒有把戒指戴回無名指,而是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裡。
她打開房門,把門外的李嬸讓了進來。
“二少讓我提醒您吃飯。”李嬸把餐盤放在了牀頭櫃上。
“謝謝,李嬸您去忙吧。”席若雲瞥了一眼早餐,卻沒有心思去吃。
直到李嬸離開之後,她才又攤開了手掌,仔細地端詳起那枚粉鑽戒指。
此時席若雲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一樣。
因爲她剛纔到梳妝檯下面去撿戒指的時候,忽然發現這沒戒指的背面並沒有雕刻字母。
這和她之前在司凌睿西裝口袋裡看到的不一樣。
席若雲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在仔細地檢查過之後,竟然真的沒有找到“RY”的縮寫。
爲什麼會這樣?
她記得當時自己之所以如此肯定司凌睿要把戒指送給自己,除了尺寸合適之外,就是因爲那兩個字母是他們名字的縮寫。
所以,司凌睿根本沒有理由在如此短短几周的時間之內,再去換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
這其中一定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席若雲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着,既然司凌睿不會把戒指掉包,那麼一定是有人趁他不注意,換走了他要送給自己的戒指。
難道是有人盯上了這顆價值連城的粉鑽?
所以才鋌而走險偷樑換柱的麼?
席若雲拿着戒指走到了窗臺邊,藉着窗外的陽光,仔細地觀察着手中的這枚和原版幾乎完全一樣的戒指。
她可以確定這顆粉鑽也是真的。
這麼一來,這件事就更加讓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真的想要這枚戒指,只要偷走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弄一個款式細節完全一樣的掉包呢?
既然隱藏在暗處的人悄悄把戒指調換了,那麼他一定是有所圖謀,現在已經排除了是因爲戒指本身,那麼還有什麼理由讓他這麼做呢?
席若雲陷入了沉思。
而且,粉鑽的價格之所以昂貴,也是因爲它特別稀少,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能弄到一顆切面大小完全相同的粉鑽,那麼說明這個動了手腳的人,身份也不一般。
所以,席若雲就更加不懂,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因爲發現了司凌睿送給自己的戒指被人調換過,以至於席若雲一整天都悶悶不樂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就連中午飯都沒有下去吃。
這讓本來準備吃午飯的時候找她談談的閆文麗計劃落空了。
其實自從週末他們家人一起吃了頓飯之後,閆文麗就一直想找機會和席若雲好好聊聊。
當然,此時她的目的卻不是想要挑撥席若雲和司凌睿的關係,而是爲了司凌翔。
司國昀已經給林家打過電話,並且約了和女方見面的時間,隨着時間一天天臨近,閆文麗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萬分。
她是真的不懂明明之前還對席若雲死心塌地的司凌翔,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同意了和林家孫女相親。
雖然只是見面,不一定能把婚事定下來,但她家兒子鬆口,就足以讓她心驚膽戰了。
萬一司凌翔腦子抽了,真的要和林家孫女結婚,那她的好日子也就算徹底到頭了。
閆文麗怎麼都想不通,司凌翔爲什麼會改變主意,但是她同時也在想,既然司凌翔那麼在意席若雲,如果席若雲可以幫她去勸勸對方,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畢竟,在這裡家裡能夠讓司凌翔心甘情願聽話的,恐怕只有席若雲了。
甚至連司國昀都不一定有那麼大的本事讓司凌翔回心轉意。
不過很可惜,儘管閆文麗心裡着急,這些天卻是根本沒有機會單獨和席若雲談談。
眼下,如果她再不採取行動,司凌翔就真的要去相親了。
閆文麗也顧不得司國昀之前警告她的不要去席若雲的房間打擾她,趁着老爺子午休的時候,就悄悄地來到了二樓席若雲的臥室門口。
當然,她沒有空着手上來,而是先讓廚房裡的廚師煮了一碗麪。
“若雲!你在麼?”閆文麗端着托盤輕輕地敲了敲門。
“文姨?”席若雲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閆文麗端着一碗麪站在門口,“有什麼事麼?”
“我見你中午沒有下來吃飯,怕你餓,就吩咐廚房煮了面,你快趁熱吃點吧。”說完,她也不等席若雲請她進門,就直接繞過她,端着托盤進來了。
席若雲皺着眉,見到閆文麗自作主張,不由得有些生氣。
“文姨,面我就不吃了,我沒什麼胃口。”她站在門邊沒有動,房門還開着,顯然是一副並不歡迎閆文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