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劣的表現讓菲律賓軍團的華人軍官惱怒不已,槍斃逃兵和制定更嚴苛的規則都無法阻止菲律賓軍團的潰敗。比如有一條規定是——菲律賓軍團士兵如果臨戰逃脫或者不聽從命令,就會被槍斃,其家族中的成年男子也要被槍斃。但這些都毫無作用,這些人就像是扶不起的阿斗、天生的軟蛋,聽到槍聲就下意識的轉身逃跑。
無奈之下總參只能將其調離,用朝鮮軍團和琉球師的士兵取而代之,總不能讓精銳的華軍士兵呆在後方浪費兵力——這場戰爭的目的之一本來就是鍛鍊華軍士兵的戰鬥力。
“讓他們滾蛋,不要繼續呆在日本浪費我們寶貴的後勤物資!”這裡呂梁得知此事後下定的結論,接下來峰迴路轉,就在第四十一軍第五步兵團後撤時,遭遇了一個普通的日本村莊。這裡面沒有日本士兵,甚至沒有成年男子,但第五步兵團過境後這個村莊變成鬼蜮,一隻活物都看不到。
屠殺事件上報後歪心眼的呂梁又從中發現了菲律賓軍團的用處,他們戰鬥力低劣,幹起屠殺同種族的人類卻毫無負擔。日本列島上傳遍了天皇下達的“億兆玉碎”命令,每一個村莊都宣誓效忠天皇,許多村莊和城鎮的男子向華軍士兵發動偷襲,襲擊運輸車隊,儘管那些男子都是十五歲一下和四十五歲以上的老幼——仍舊給華軍造成不小的麻煩。
“凡是抱有敵意的日本人都是敵人,只有死掉的日本人才是好的日本人”呂梁總統的許多語錄在軍隊中流傳,其中大部分和日本有關,許多人都以爲是甲午戰爭和後續戰爭造成了總統大人對日本的痛恨,沒有人知道後世日本給華夏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養了十年的寵物狗,突然反咬一口,還撕掉許多血肉,一副不咬死主人不罷休的架勢。之後這條狗卻不承認咬過人,它低着頭,氣勢洶洶的想要繼續咬人。後世的兔國不爭氣,這一個時空卻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這條咬人的惡犬!
兩個軍近六萬菲律賓士兵得到了新的命令,興高采烈的他們扛着旋轉後拉式步槍、腰間別着刺刀和子彈袋,頭戴帆布護耳軍帽,騎着自行車,一個連裡有一挺馬克沁重機槍,以團爲單位大範圍分散在被華軍佔領的後方。得到上級指示的“不合作村落和城鎮”位置後就惡狠狠的撲過去。
一個擁有以前多口人的小城鎮裡,負責觀察的十二歲男孩宇智波流水突然看到小鎮外的山坡上,那顆信號樹被推到。他慌忙跑到身邊的櫻花樹旁,用力敲響了掛在上面的破鑼,一陣急促的刺耳響聲後,街道上充滿了慌張的人羣,他們大部分是老幼婦孺,在幾名後備士兵的協助下帶着大包小包往小鎮外逃命。
父親成爲後備兵在前線服役,哥哥早已在大海戰中喪命,甚至家族中的男人也不多見,剩下的都是年幼的孩童和行動不便的老人,十二歲的宇智波流水竟然是家族中的頂樑柱!那些可惡貪婪、惡魔一般的黝黑華人士兵(菲律賓士兵)見人就殺、見財物就搶、見女人就上,毫不顧忌女人的年齡和姿色。他們的惡名已經傳遍了九州島,所以在散落日軍士兵的幫助下,大部分村落和城鎮都建立起了軍事防護組織——其實就是幾名童子軍在五十多歲老頭的指揮下事先預警,然後組織逃跑罷了。
菲律賓士兵經過多次清繳圍獵,終於學會了利用一些簡單的戰術,出現在小城鎮正前方的不過是他們的一部分,另外在小城鎮其他方向也有爲數不少的菲律賓士兵。他們就像餓狼一般靠近了日本平民,嘴角能看到因爲貪婪而流出的口水,四百多米外就有菲律賓士兵開槍,恐嚇和驅趕的意味更強一些。
“哥,哥,到處都是華人兵,出不去啦!”一個十一歲左右的男孩從前方急匆匆的跑到宇智波流水面前,其實不用通報,他已經看到往外跑的人羣又擁擠着跑回來。
“流水,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朝流水揮手:“帶着女人和孩子躲進村子中央的神社裡,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說話的是宇智波家族的族長,流水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童,戰爭使家庭失去了頂樑柱,也讓這些半大孩子迅速成長起來。族長以前就對自己說過,一旦不妙,就躲進神社,大人擋住敵人。宇智波流水知道去擋住敵人的大人肯定跟活不下去,不過惹怒了那些華人士兵,就算躲在神社裡的老人婦孺也活不下去的!
就在這上千口人擁擠着進入神社的那一刻,外面傳來了幾聲槍響,然後是非常密集的槍聲,流水甚至能聽到菲律賓士兵那夾雜着興奮的嚎叫。神社裡驚呼聲連成一片,緊接着是幼童和女人的哭喊,對這種場面流水無能無力。
幾分鐘後,槍聲消失,這意味着原本就軟弱無力的抵抗徹底結束,那些族中的大人活不了了!之後出現在神社前面的菲律賓士兵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的刺刀上掛着族長的頭顱。
嘩嘩譁,菲律賓士兵在軍官的指揮下將神社徹底包圍,幾挺重機槍被安置在四周,一輛吉普車從外面開進來,停在包圍圈正面。菲律賓士兵恭敬的向吉普車上的華人軍官彎腰致敬,臉上純潔的像神社裡的幼童,一點都看不出燒殺搶掠的吝色。
華人軍官戴着墨鏡,也不下車,朝旁邊揮揮手,一名身材和那些瘦弱的日本人不同的男子笑容滿面的走出來,低頭哈腰一陣後面朝神社臉色一變,大聲用日語喊道:“裡面的人聽着,反抗華夏統治的只有死路一條,不論是老人還是女人。只要交出日本士兵傷員或者藏身地點的信息,就對你們網開一面!”
喊話持續了十分鐘,這名日本翻譯官口乾舌燥,也不敢回頭要點水喝。他原本是一名小商人,對於信奉天皇那一套嗤之以鼻,他信奉的利益,只要能給自己帶來利益,就是自己的親孃。所以華人佔領他的家鄉後他立刻成爲華人忠實的僕人,事實上華軍目前擁有的日本部下大部分由當地的商人組成。
日本平民比原時空的華夏平民有骨氣的多,比如說戰鬥進行到現在的階段也沒有多少日本俘虜和主動投降的日奸——那些日本商人不算。比如說每一次清繳**村村鎮都找不到主動透露日軍襲擊者的村民,某作者更願意相信歷史就像姜某電影中的描述,而不是某八某一電影製片廠高大全式的修改。
“大人,沒有回話,您看?”翻譯官戰戰兢兢的回過頭看着坐在吉普車上的華人軍官,舌頭舔了一下乾枯的嘴脣,猥瑣的模樣讓華人軍官一陣噁心。
這是他最不願意接手的差事,雖然上面讓菲律賓軍團代替華人士兵幹這些陰暗的事,但菲律賓軍團必須有華人軍官掌管。無可奈何下這名華人軍官成了和那些菲律賓士兵一樣的劊子手。
正要下達開槍命令,突然發現神社裡走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孩童,他呼吸急促、因爲緊張臉頰通紅,腳步放的很慢,想來是害怕被開槍打死——那些惡魔一般的敵人絕對幹得出來。
流水想說些什麼,他想讓敵人知道自己是要投降的,是要供出一處日軍散兵集結點的,但是他太害怕了,嘴巴像是粘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機械一般的邁動雙腿。
“嘩啦”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響,讓流水嚇得坐在地上,然後四周傳來菲律賓士兵的嘲笑聲。
“我,我們,我們投降。我知道,那個。”宇智波流水終於艱難的開口,他知道神社裡上千口子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說掌握在自己能不能勸說敵人不要開槍。想到這裡,流水的嘴皮子似乎利落了許多。
“那個什麼,慢點說,不用着急。”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弟弟,這名華人軍官走向吉普車,蹲下來笑着對流水說道。
“我叫孫傳芳,你叫什麼名字?”
“宇智波流水。”回答的孩童想不到,在三十多年後他會成爲日本首相,臣服華夏的心思從這一刻萌生,也許他的骨子裡就是一個和平主義者,現在主動站出來也是不想讓自己的族人死難。至於效忠天皇,那些東西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已經奉獻出生命,而自己,需要做出些別的打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