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廢物,啊……,我要殺了你!”
看看貌似誠懇,暗地裡卻狠狠地陰了自己一把的雲重,雲逍遙大怒,在僕人的攙扶下咬牙忍痛站起來。‘唰’的一聲拔出一名侍衛身上的佩劍,不料,剛想不顧一切地向雲重衝過去,一臉正氣的雲正君就在幾名侍衛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看見他的身影后,圍觀的族人紛紛讓路。
“胡鬧,一個個全都在胡鬧,竟然還敢在六長老面前拔劍!”雲正君臉色陰沉,不怒而威,狠狠地瞪鬱悶得快要吐血的雲逍遙一眼,犀利的眼神在人們身上一一掃過,淡淡地說道:“好了,試煉再過兩個多時辰就要開始了,全都給我回去好好準備。這只是一場小孩子之間的鬥氣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本來,衆多圍觀的家族子弟還準備繼續看好戲,看看到底怎麼收場。被不怒而威的雲正君這麼一瞪,立馬乖乖地散開,跑得一個比一個快。
六長老實力強大,身份也高,但平時一般不參與家族瑣事的管理,圍觀的家族子弟雖然尊敬,但心裡並不怎麼怕這個長老。但云正君不同,作爲最有希望獲得長老會通過的下任家主,十幾年來參與了家族大大小小的事務,說一不二,令出如山。別說還沒成年的家族子弟,就算是家族的衆多管事在他面前也如履薄冰,唯恐被他抓到什麼把柄!
“三叔,是雲重這個廢物先動手的,他是故意的,故意把我摔到長滿倒刺的藤蔓了!”在姐姐雲冰的暗示下,雲逍遙不甘心地把鋒利的長劍插回劍鞘,但仍然氣鼓鼓地瞪着不遠處狡猾陰險的雲重。
“胡說,父親,我親眼看到是逍遙那笨蛋先動手的,老管家福伯也看得一清二楚!”看看臉色陰沉,似乎還有點偏袒逍遙和雲冰兩個傢伙的父親,青竹氣呼呼地翹起小嘴巴,眼淚在美麗的大眼睛內打轉,“雲重表哥,走,我們直接找爺爺去,讓爺爺把這兩個壞傢伙關起來,打爛他們的臭屁股!”
“好了,都別在這胡鬧了,回去準備等會的試煉吧。青竹,帶你表哥在城堡內走走,告訴他以後來了怎麼走,別有事沒事就去煩你爺爺!”看看仗着父親的寵愛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兒青竹,雲正君無奈地搖搖頭,在一名親衛耳邊小聲地吩咐幾句,隨後大步離去。後者率幾名侍衛不露痕跡地站在一邊,以免再出什麼意外。
“兩個白癡!”目送雲正君遠去後,雲重淡淡地罵一句,抓着青竹的小手向試煉場走過去,把雲逍遙和雲冰姐弟兩個當不存在的空氣般施施然地從他們身邊飄過,把兩個傢伙氣得快要吐血!
一場風波,在雲正君這下任家主的平息下很快就過去了,雲聚到試煉場上的家族子弟越來越多,許多人的父母也跟着走了過來。有的人躺在地上放鬆,有的抓緊時間修煉……,雲重卻在小姑娘青竹的帶領下在城堡內轉來轉去。
“雲重表哥,那邊是養蠶的桑樹林,這邊是青萍湖,裡面有許多魚,有的比人還大,要不要去玩玩?”小姑娘青竹一步三跳,像個快樂的小蝴蝶般圍着雲重轉來轉去,恨不得一下子帶雲重走遍城堡內所有好玩的地方。
“有沒有美人魚,有的話就去看看!”看看天真爛漫,笑容比玫瑰花還燦爛的青竹,雲重笑笑。從小,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就喜歡往自己家跑,纏着他說各種各樣的故事;甚至,常常瞞着父母跟他跑到鐵蛋家瘋玩,三人在垃圾堆中玩得不亦樂乎。
對雄偉的雲家城堡,雲重沒什麼感情,但是,青竹不同;是他重生到星辰大陸後,身邊最親的親人!
“雲重表哥,大海里真的有美人魚嗎?”想想雲重說過的美人魚的故事,小姑娘青竹浮想聯翩,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從小就似乎什麼都知道的雲重。
“有,當然有,不僅有美麗的美人魚,還有比房子還大的大白鯊!”雲重很嚴肅,比念大學時最古板的教高等數學的老教授還正經,咳一聲後接着說道:“青竹,上次已經告訴你了,還記不記得美人魚吃了一顆芝麻後會變成什麼?”
“美人痣啊,但到底真的假的?”青竹疑惑地眨眨眼睛,爲了問清楚到底有沒有,她曾纏了爺爺三天。
“那你知道一條比房子還大的大白鯊,吃了一顆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綠豆後會變成什麼嗎?”雲重大灰狼般笑笑,摸摸青竹烏黑的頭髮。
“呃……,不知道,到底會變成什麼?”青竹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無奈地搖搖頭。從小到大,她就被族人們說是古靈精怪,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但是,她清楚跟雲重這表面冷冰冰,似乎什麼都不在乎的表哥比起來,自己差遠了。
“笨蛋,綠豆鯊啊!”雲重表面上裝作一本正經,說得煞有其事,肚子卻快笑痛了,趁人小鬼大的青竹還沒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在城堡內逛了大半圈後,也是時候回試煉場了,否則,說不定就要錯過時辰了。
“死表哥,壞表哥,臭表哥,又在騙人,你給我站住!”看看跑到一半就哈哈大笑的雲重,青竹迅速反應過來,跺跺腳後輕盈地追上去。不料,無論怎麼加速,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追不上。
“哎喲,又看見了,粉紅色!”腳底抹油,越跑越快的雲重突然停下,邊說邊裝模作樣地蹲下,眼睛卻往上瞧,嚇得正準備一把撲過來的青竹懸崖立馬,尖叫一聲後死死按住被風鼓起來的裙角。剛想破口大罵,可惡的雲重又‘呼’的一聲跑了出去,跑得比兔子還快,氣得小姑娘青竹直咬牙。
“大壞蛋,大流氓,大……”青竹氣呼呼地哼一聲,想想所謂的綠豆沙,又不由得撲哧一笑。看看雲重的背影,又氣又好笑,歇口氣後繼續追上去,邊跑邊疑惑地皺皺眉頭。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雲重表哥似乎哪裡和平時不一樣,似乎體力比平時強多了,跑半天臉都不紅;又像是突然長高了一截,褲腳似乎都短了一截。看起來怪怪的,但一時之間到底哪裡不同,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