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上警車的時候老女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尤其是看我也被帶了手銬眼神複雜。
我翻了翻白眼沒說話,早就說了我是刑警隊的,估計此刻這夥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襲警可是一向重罪!
“餵你沒事吧,是不是有所發現了?”蕭溪湊過來小聲問道,我二話沒說轉頭就上了李鵬的警車。
現在說什麼我也不和蕭溪說一句話了,總是給我挖坑把我賣了,心想等回到警隊就必須要寫一份申請報告,就算是說破了大天我也絕對不和蕭溪一組了!
高山隊長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一上警車離開乾洗一條街就給我打開了手銬,我立刻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老女人手機中的照片,確定暖氣井中發現的死者就是阿雯。
“那個老女人在誰的車上?立刻把她的手機給我沒收過來,絕對不能造成任何的損壞!”高山迫不及待的通過對講機,很快就受到了回覆,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收起來了,保存完好沒有被破壞。
回到刑警隊,高山,李鵬和我拿着老女人的手機直奔停屍房,對比了屍體一番過後確定,死者就是阿雯!
高山帶人立刻展開突擊審訊,爲了避嫌我沒有露面,但是卻在監控室中看着一切。
“李鵬,你說高隊長能不能審問出來線索?兇手會不會就在今天抓回來的人當中呢?”我頗爲有些擔心的問道。
“小陳你放心好了,高隊的審訊手段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只要是經過他審問的人就沒有能夠說謊的,別忘了他是怎麼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來的。”
聽了這話我心裡釋然了,畢竟我才加入刑警隊沒幾天的時間,而高山已經破獲了無數起案件,經驗可謂比李鵬還要豐富,我就當學習學習了。
高山很有經驗的沒有直接詢問關於阿雯的事情,而是審問手機中所有照片的信息,老女人老老實實的說出了所有手機上人員的信息,其中包括阿雯的身份信息。
一個小時候審問結束了,高山把所有抓回來的人都關起來,而且絕對不允許任何的取保候審,爲了掩飾還特意把每個人的手機還回去,僞裝成一次掃黃行動,讓老女人打電話放出風聲。
重案組辦公室,高山丟過來一份審訊檔案,李鵬立刻拿起來,我也跟着湊了過去。
阿雯,二十九歲,南方人,曾經在紅顏按摩店做過一段時間的洗頭妹,最近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這個……”我有些不理解,已經把人抓回來了,可是審問出的信息卻很有限,對於破案几乎沒有任何幫助。
“外來的小姐跳槽是常有的事情,也經常會被有錢人包養,再審問也出不了什麼結果了,只能是從阿雯消失前接觸過的人羣查起。”李鵬很有經驗的解釋道,我心裡明白了一些。
“不排除可能會是李鵬說的因素,但也不能排除是一場有預謀針對小姐的犯罪
行爲,小陳這個線索很重要,一定要儘快排查,明天就是上頭要結果的時間了。”高山一臉嚴峻的說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非常緊急。
“等等!”
我突然想起來在老女人手機上看過的一張照片,名爲小蘭的那個洗頭妹手上的戒指,我竟然忘了去證物室去進行比對。
說時遲那時快,我,高山,李鵬立刻過去進行比對,在一堆首飾中找到了一枚鑲嵌寶石的戒指,看起來就是地攤貨,但是高山和李鵬同時認出,這枚戒指完全吻合!
“小陳啊,今天你算是立了大功啊,你怎麼會想到按摩店呢,又怎麼找到那裡去的?”李鵬忍不住對我伸出了大拇指,可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究竟是爲什麼。
“是蕭溪讓我去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把今天和蕭溪一起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高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笑容。
“立刻把蕭溪給我找來,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很快蕭溪就來到了證物室,當場比對過後確定了戒指一模一樣,也確定了另一個死者的身份也是一個洗頭妹,這讓所有人心裡都有了一個想法,這真的是一場針對小姐進行的犯罪!
“看來我的推理不錯,這真的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案,兇手一定就在附近活動,而且很可能認識這些被害人!”蕭溪大膽的說道,所有人都愣了,我更是聽的一頭霧水。
“到底怎麼回事,你是如何發現這條線索的?”李鵬認真的問道,此刻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
“直覺!”蕭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個理由讓人無話可說,但是也能夠解釋這所有的一切。
只是我覺得她這樣說,不過是隱藏心裡的真正想法,不願意和其他人解釋罷了,但這絕對是一次恐怖的邏輯推理!
“不管怎麼樣,蕭溪你功不可沒,但是在找到兇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現在立刻按照原定計劃分組行動!”高山說完直接離開了。
原本我想說分組的事情,可是現在時間如此緊迫,所有人都在和時間賽跑,我就把這個想法打消了,只是一想到還要和蕭溪搭檔,不免就有些害怕。
“陳峰你給我過來,今天怎麼回事,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偏偏還要給李鵬打電話,你什麼意思?”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心虛的解釋着,我知道這一次她的風頭又被李鵬給搶了,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行了,現在立刻跟我去找兇手,如果不是你私自打亂了我的計劃,說不定現在我們已經見到兇手了!”
蕭溪的一句話讓我徹底愣了,從今天早晨離開警隊的時候她就這樣說,可是我並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但是在情急之下我選擇報警,因爲是發現了阿雯身份這條線索。
難道蕭溪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計劃?還是她已經快要找到兇手了?
已經是傍晚時分,肚子餓的咕
咕叫,隨便買了幾個麪包我和蕭溪就再次出發了,路上一邊啃着麪包,一邊看着她開車。
蕭溪是個不折不扣的警花,這一點我非常肯定,但我總覺得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的恐怖推理讓人印象深刻,而且是個精通犯罪心理學的博士,我在警校可知道心理學博士意味着什麼。
曾經我在警校報考過心理學等級考試,但是隻拿到了初級心理學資格,距離博士還差得遠呢,可蕭溪是怎麼拿到博士學位的呢,難道她天生就擅長分析人的心理活動,還是她背後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猜想我的身份?”蕭溪突然轉過頭說了一句,我被嚇了一跳。
“喏,這個給你。”我打開一包牛奶的包裝,把吸管插上遞給她,儘量掩飾心裡的慌亂。
蕭溪實在是太恐怖了,無時無刻都能夠輕易的看穿一個人的內心想法,像我這樣的菜鳥在她面前應該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可能會暴露我的內心想法。
“想問什麼就問吧,看不慣你這個憋屈樣。”蕭溪隨口說了一句,專心開車不再看我。
“那個,請問你是怎麼得到心理學博士學位的?還有是怎麼判定被害人會是乾洗一條街的洗頭妹,又是如何確定了紅顏按摩店,最中要的是你知道兇手是什麼人了嗎?”我一連串的問道,問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
“這個很簡單,在心理學考試的時候,我說出了考官內心的所有想法,他就給了我博士學位,至於案件的線索和兇手,只是簡單設想一下就能夠想到,這個兇手的作案手法並不高明。”蕭溪滿不在乎的說着。
“願聽詳解!”我立刻激動起來,心裡無數的疑問即將要得到解答了,這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激動。
“其實手掌穿釘這種手段,兇手是效仿借鑑了一部電影,這是一種懲罰手段,懲罰所有對他做過壞事的人,在我第一次聽到被害人是小姐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分析出兇手可能就是附近的民工。”
“啊?這種推理是怎麼得出來的啊?”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作案手法是效仿的電影,但是卻不記得這個電影的內容,也不理解兇手的作案動機。
“你自己設想一下,如果你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民工,卻不自覺的愛上了髮廊的小姐,尤其是花錢過後產生了感情,但是卻又明白這是一場交易無法改變,看着小姐和身邊的朋友在一起,和任何肯花錢的人在一起,你心裡會不會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聽了蕭溪的話,我更加迷茫了,第一我從來都沒有找過小姐,壓根不能設身處地的進行還原,第二我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體會到其中的情緒。
但我覺得蕭溪的假設太大膽了,已經不是簡單的推理邏輯,而是加入了心理學的成分,甚至模仿了兇手的內心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