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話裡,朕聽出了你的心情很好,難道是你的那些計劃有哪幾個成功了嗎,朕的阿克珊娜?”胡夫四世手背在身後,臉上帶着和藹的微笑,看上去完全沒有一點帝王的樣子,只像一個慈祥的父親。,
這裡只有他和肖輕月兩個人,所以他口中的阿克珊娜很明顯說的就是肖輕月無疑,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的話,可能誰也很難把這樣兩個名字聯繫在一起吧。
肖輕月臉上閃過一個驕傲的笑容,說道:“你說對了,我親愛的父皇。”
胡夫四世笑道:“那麼,能告訴父皇,你又做到了什麼嗎?”
“很抱歉,父皇。”肖輕月一攤手道:“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您說過不會干涉我做的任何事情的。”
胡夫四世搖頭失笑道:“朕並沒有想要干涉你,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而且,如果你不是爲了這些,又爲什麼會來這裡呢?”
肖輕月的神情微微冷了下來,說道:“我只是想要您給我那幾位兄弟帶個話,告訴他們,他們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一直在發力,如果他們不做些什麼的話,父皇您很可能就要因此失去幾個兒子了!”
這話語氣淡然,但是話中卻是隱含濃濃的殺意,敢於和胡夫四世這樣說話的人,可能全宇宙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胡夫四世聞言卻並沒有生氣,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依然保持着微笑,說道:“我親愛的女兒,這還是我第一次在你身上看到這樣的自信,以前的你儘管充滿了幹勁,但是總是缺了一些自信,說實話,對於你到底做成了什麼我感到越發的好奇了,能夠讓你忽然滿是自信,那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不過……”胡夫四世微微一頓,說道:“你對於你的那幾個兄弟還是缺少一些瞭解,他們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什麼都沒做,相反,他們一直都在做着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朕一直在壓着他們的話,天知道他們已經做出些什麼了,所以,朕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的女兒,自信是好的,但是過分的盲目的自信就不好了。”
“過分?盲目?呵。”肖輕月淡淡一笑,卻並沒有解釋什麼。
胡夫四世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朕就不多過問了,不過,另外一件事朕還是必須要問一下,那個叫特納的,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又是威爾遜老師問的?”肖輕月問道,然後不等胡夫四世回答就接着說道:“我來之前手下剛剛報告過他的行蹤,據說他去了江楚兒的演唱會。”
“哈,虧得這種時候,他居然還有這種興致。”胡夫四世哈哈笑道:“看來,他似乎對你的提議興趣並不大啊,不然的話,他現在應該是纏着你,讓你把他送到科納聯邦的軍隊中去纔對。”
“這很正常,畢竟我這個提議的真正對象是科納聯邦而不是他,夾在這樣的兩個勢力中間,他的壓力估計不會比父皇您下的必殺令小,能夠像現在這樣平靜而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抗拒已經不容易了。”肖輕月說道:“況且,這種事情,和他興趣大不大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要的僅僅是他幫我把話帶到而已,我相信這一點他還是會做到的。”
“是嗎?那朕就拭目以待了。”胡夫四世說道。
“既然如此,女兒就告退了。”肖輕月說着行了一禮,重新穿上那件披風,轉身離開,只是,走出去幾步之後又忽然停住,去掉斗篷上面的兜帽,回頭問道:“父皇,戰爭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而接下來到底會往什麼樣的方向發展尚未可知,父皇您是否已經做好了吃敗仗的準備呢?要知道,現在國內的民心可是非常的不穩啊。”
聽到這句話,胡夫四世的眼神微微一凝,腰背一挺,整個人氣勢猛的一變,瞬間從一個普通的慈父化身爲一國之主宰,淡淡說道:“你以爲戰爭爲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因爲科納聯邦那個新的將軍很厲害的緣故?不,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陰謀都沒有用,朕之所以眼睜睜看着事態發展到今天這樣,就是爲了解決民心的問題。好了,這些話就說到這裡,這些暫時還不是你應該涉及的區域,等你什麼時候真正贏了你那些兄弟們再來和朕說這些吧。”
肖輕月不再多話,再次向着胡夫四世微微欠身,帶好兜帽遮住全部的容顏,轉身,離開。
…………
麗貝塔行星,力高市,傍晚。
夜黎走在一條街道上,她花了一個相當有誘惑力的妝容,穿着一身時尚的裙裝,腳上踏着一雙高跟鞋,一手拎着一個小皮包,而另外一手則拎着幾個大包,從外表上看去,誰也不會將這樣一個時髦漂亮正在逛街的大美女和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間諜聯繫到一起。
而這種效果,正是夜黎所要的。
因爲阿古斯帝國方面知道可能有蟲子在這個星球上,而一直對整個星球都進行着非常嚴密的搜索,導致力高市的幾個小組中,只有身爲女性的她還能夠出來行動,而其他人則不得不謹慎的藏起來。
走出幾步,夜黎來到了一家店外,擡頭看看店鋪的名字,夜黎擡腳走入,不一會兒再次出來,手中卻是已經又多了一個大包。
她手上的包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多的程度,而且很明顯分量不輕,再加上她腳上那一雙高度絕對超過了10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人走起路來已經有些搖晃,儘管這樣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搖曳生姿,但也讓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心裡暗暗擔心,擔心這個大美人隨時可能腳一歪摔倒在地上,甚至已經有些有想法的男人悄悄靠了過去,隨時準備衝上去當一把紳士。
不過很可惜,夜黎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們失望了,走到一條岔路的夜黎似乎實在受不了手裡的重量停了下來,然後,在那些男人們準備上前幫忙之前左右一看,然後十分驚喜的向着邊上的巷子走去。
那是一條步行小巷,兩邊都是一些小店鋪,在店鋪中間的道路兩側則擺放着一些長椅,夜黎快步走過去,將手中的大包往長椅上一扔然後跟着坐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有些欣喜的表情。
這樣的表現落在別人的眼中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誰也不會想到,之所以夜黎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完全是因爲撐在長椅上的手摸到了某些刻在長椅上的淺淺的痕跡。
在長椅上“休息”了大約10分鐘,將那些痕跡代表的訊息吸收完並清理掉刻痕之後,夜黎終於起身,帶着大包小包再次搖曳生姿的離開,只留下一羣沒當成紳士的男人在那裡黯黯神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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