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慢?”那個一擊將虎整個砸進地裡的人輕輕一躍,從虎的身上跳下,走到秦漢面前皺眉問道。
那人身材不高,長相也極爲普通,但是膚色卻異於常人,呈現出一種鐵青色,配上他那張一直板着的毫無表情的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機械人偶一般,不似真人,但是並不能因爲他的長相就小覷他,通過探測儀,特納知道他的實力比秦漢還要高出一些,竟是達到了3次進階90級,卻是跟隨秦漢一起到來的這些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秦漢無奈的聳聳肩,一直還深陷在地裡的虎道:“猛獸僱傭兵團排名第十一的虎,逃走那個是排名第九的蛇,都不是易於之輩,如果不是有特納先生的幫忙,拖住並且重傷了虎的話,他們兩個聯手,你現在來看到的估計就是我的屍體了。”
“哦,竟是他們?”那人不由微微動容,說道:“沒想到他們藏了三年,居然又出來了。”
接着,他轉向特納,其實早在他趕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特納的存在,但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用心觀察特納。
特納只覺得那人雙眼忽然綻出一縷精芒,接着身體一涼,竟然有一種自裡到外被對方看了個通透的感覺。
那人看了特納片刻,忽然輕輕點頭道:“以你的實力,竟然能夠將這頭惡虎傷成這樣,不錯,也謝謝你對秦漢的幫助。”
話音落下,不等特納謙虛兩句,他忽然又接着說道:“不過,在比薩市裡,你卻隨身攜帶刀具和槍械,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特納沒想到那人說翻臉就翻臉,前一刻還在誇他謝他,下一刻就開始追究起他的問題來,不由一怔,跟着心中升起一股不滿來,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但是聲音卻微微冷了下來,問道:“不知道閣下什麼身份,我帶什麼東西做什麼事,似乎你管不着吧?”
那人沒想到特納會反駁他,臉色也是一沉,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來,向特納一亮,卻是一個帶有特殊徽章的警官證,說道:“我驍龍特戰隊隊長秦天,主管伽利略星系一些普通警方無法處理的棘手犯罪問題,所以,關於你攜帶刀具和槍械的問題,我有權管理。”
特納灑然一笑,有樣學樣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他上尉軍銜的軍官證,向着秦天一亮,道:“我是可那聯邦在職上尉蘭度斯?特納,不知道這個身份夠不夠容許我隨身攜帶刀具和槍械呢?”
那人對於特納類似嘲諷的行爲全不在意,而是真的仔仔細細的觀察特納的軍官證,確定那是真的,點頭道:“聯邦規定,尉級以上軍官確實有攜帶刀具和輕型槍械武器的權利,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些東西最好少帶在身邊,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有些詫異的特納,轉身走回秦漢面前道:“我是從茂才叔那邊過來的,怕你出什麼意外,現在看來這裡也不用我了,小小小姐已經被茂才叔他們救下,綁架小小小姐那人與使用狙擊槍策應他的人都已服毒自盡,茂才叔他們現在已經將小小小姐送回去,你就不用過去,直接回去找月小姐吧,至於這頭惡虎,我就帶走了,不過你放心,功勞會記在你和那位特納先生身上的。”
“天哥你辦事,我怎麼會不放心,路上小心點,這頭惡虎雖然少了一隻虎爪,而且受了重傷,卻還是有可能會忽然暴起的。”秦漢輕笑着說道。
“嗯,知道了,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申請的持槍證時間快到了,趕快去補辦一個,或者把槍收起來,別等着我去找你。”秦天鄭重點點頭,走到虎身邊,抓住他一隻腳,一用力直接將虎從地裡拽了出來,就那樣拖着他往遠處走去。
秦漢目送他離開,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這才走到特納身邊道:“天哥自小就是這樣一副脾氣,什麼都要依着規矩來,倒不是專門針對你,你別介意。”
“怎麼會,他又沒做錯,以他的身份,如果放任一個陌生人帶着刀槍到處跑我才真的會怪他,那不是拿平民的生民當兒戲麼?”特納笑道。
“你能這樣想就好,呵呵。”秦漢也跟着輕笑。
“不說這個了,小小呢?她沒事吧?”特納問道。
“小小小姐沒事,已經被我們的人救了下來,只是,她已經被送回家去,所以你要想見到她可能有些困難。”秦漢答道。
聽了秦漢的話,特納不由眉頭微皺,說道:“可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能確定你們的目的不是和之前那批人一樣,是要對小小不利呢?不要說什麼你是小小外甥的保鏢你們就是一家人這樣的話,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或者讓我見到小小真的平安無事,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你想怎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清脆好聽,卻是與蘇小小有幾分相似,只是語氣之中隱隱含着一股不容辯駁的霸氣。
特納轉頭,只見一個大概30歲左右的女子向這邊走來,她的身後則跟着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女子身上應該是有屏蔽類的裝備,探測儀看向她只能看到一堆問號,而跟在她身後的那兩個大漢則都是70級剛剛3次進階,都有不弱的實力。
不過特納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上面,而在於長相,因爲,那個女子與蘇小小竟長的有七分相似,如果及因爲年齡身份等產生的氣質上的不同,讓她們兩人穿上相同的衣服站在一起,被認作雙胞胎都有可能。
那個女子英姿颯爽的走來,對特納微微頷首道:“我叫蘇月,是小小的親姐姐。”
面對這樣一個聲音與小小相似,長相更是神似的女子,再看看邊上秦漢對她那恭敬的樣子,如果特納再猜不出她的身份那就該揮刀自殺了,急忙點頭致意道:“你好,蘇小姐。”
蘇月並沒有和特納過多客套,十分乾淨利落的說道:“小小那丫頭調皮逃家,這些天多虧了特納先生您的照顧,還有特納先生您今日爲了小小不惜以身犯險,我蘇家定會厚報,至於小小那丫頭,我已經讓人將她送回我父親那裡,就不勞特納先生關心了。”
見蘇月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特納也不再多問,聳聳肩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只是還是忍不住多句嘴,你們是豪門大戶,但是對子女還是多關心一些,不然小小逃的了這一次,難保會不會再逃下一次,這次她碰到了我,下一次呢?好了,言盡於此,至於厚報什麼的就不用了,只求你們將今天的事情解決好,別把我牽扯進去就好,再見。”
話音落,特納更加乾淨利落的轉身,丟下蘇月秦漢幾個人,擡步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