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走了,卻留下一臉驚愕的人們,許多人在回過神來後,都是幸災樂禍地看着張建洋。
張建洋神色自然地抽着煙,眼睛掃了一眼這些人,淡聲說道:“高部長果真是具有開拓精神,嗯,隨隊的二十個名額,到底是選誰呢?”
頓時間,剛剛露出幸災樂禍的人,只感覺張建洋的眼光如同十二月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讓人忍不住不寒而慄,紛紛露出一個笑容來。但是又感覺在這種時候露出笑容來,似乎有些不妥,一個個不知道應該是笑還是哭。
衛嘉寶過來拍了拍張建洋的肩膀,說道:“要是真的不想接下,我可以去找部長談談。”
衛嘉寶當年剛進到運輸部的時候,正是運輸部跌入到低谷之時,連接五次嘗試,最終全部是以失敗告終,無一人能夠倖免回來。當時嘗試的商會還有好幾家,一時間塔木盆地成爲了人們心目中的禁地,凡是提起這個,人人都是臉色頓變。
很多人無法忘記,當年的沙城,是如何陷入到一片憂雲當中的。
不過事情並沒有絕對,沙城最大的商會雷曼商會,則成功完成了針對塔木盆地的商業開發,但損失同樣是巨大,他們派出了兩名五星星戰士,還有十幾名三星星戰士,普通的護衛隊員更多,卻是損失了大半,才終於是帶着精鹽成功返回沙城。
這種損失,連沙城第一的雷曼商會也難以承受,似乎這條商道,變得有些雞肋起來。
其實這條商道的利潤,非常的豐厚,稱得上暴利。可是運輸的成本,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誰敢保證沒有損失之下進行這一條商道的商業活動。根據雷曼商會所提供的資料裡,沙城通向塔木盆地有着六到七階的變異獸存在,商隊至少需要2名5星戰士,纔有可能成功。而想要無損,除非有着7星戰士護航。
7星戰士,已經是社會的特權階級,幾乎不可能爲商隊護航,7星戰士,也遠非商會能夠僱傭得起。
正是種種問題,這條暴利的商道,被漸漸妖化,這幾年來已經沒有商會去嘗試了。
張建洋當然知道這一些,當年還沒有逃離沙城的時候,正好是一個個商會損失慘重的時候。
只是……
張建洋給衛嘉寶一個無奈的笑容,胖子明擺着就是報復昨天張建洋的舉動,但又怎麼樣?在張建洋看來,憑他對這個世界還有變異獸的瞭解,他無需恐懼什麼。是的,張建洋只是2星的實力,在這個世界裡有些微不足道,特別是在變異獸的眼裡,可是張建洋的實力,不是用這種硬性指標可以衡量得到的。
宣佈了這一次的任務後,只是十餘分鐘,整個護衛部就空無一人,每一個唯恐被張建洋選上,藉着下班的機會,逃之夭夭。
揣着茶杯,張建洋走到護衛部外的一顆樹下,悠然地喝着,剛剛的無奈表情,不過是裝給其他人看的罷了。
駐地門外,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聲響,然後就是大門打開,十幾輛風塵僕僕的卡車開了進來。每一輛卡車上,都坐着三到四個人不等,他們手裡都是拿着槍,不過現在卻失去了警惕性,每一個人都是露出歡喜的表情,是的,回到家了。
這是一支承擔着運輸任務的車隊,載滿了旱湖出產的糧食。
眼銳的張建洋,看到陳莊平從其中一輛卡車上跳下來,不斷地拍着身上的沙塵,和旁邊的王漢光開心地聊着什麼,任務的成功,讓每一個隨隊的人都是充滿了歡笑,這不僅僅是自己安全,還意味着將會有一大筆可觀的資金,能夠讓妻兒子女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張建洋笑着走過去,說道:“陳叔!”
還和王漢光有說有笑的陳莊平被這一聲陳叔吃得有些發愣,見到是張建洋時,更是吃驚:“張建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旁邊的王漢光也是驚詫,說道:“好小子,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陽光下,代表着精英組隊長級的金色隊徽,散發着金色的光芒,讓注意到的陳莊平和王漢光更是吃驚,他們不明白,和張建洋分開之後,再一次見面,張建洋不僅僅是商會的一員,還成爲了精英組的一名隊長。論起來,足足比他們高了兩級。
張建洋笑了笑,說道:“正如你們所想的,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
精英組和普通組的冷漠,已經是老資格的陳莊平不可能不知道,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接下張建洋的話。不過旁邊的王漢光可不管這麼多,親熱地摟着張建洋的肩膀,說道:“怎麼說我們也有緣,以後在商會裡,可以照顧一下我們。”
張建洋給他們一人遞了支菸,三人吞吐着。
等到領隊的隊長將車隊交接完畢,陳莊平說道:“走,爲了慶祝這一次任務的成功,也慶祝能夠和張隊長再一次相見,我請客。”
…………
大中午的,一個個商會駐地裡,都是下班時候,這個由商會駐地組成的城外城,變得熱鬧無比,一間間不同檔次的餐飲坐滿了人。
張建洋將皮卡停好,選了一間看上去不錯的,帶着陳莊平和王漢光他們走了進去。
也許是這裡的消費並不便宜,這間飯店裡吃飯的人並不是很多。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張建洋招呼着陳莊平他們坐下,這一頓飯是陳莊平提起來的,可是請客的最後卻變成了張建洋,陳莊平也是推託不過張建洋,才勉強同意的。
在陳莊平的心裡,張建洋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招手讓服務員過來,張建洋點了四菜一湯,要了一瓶白酒,給陳莊平和王漢光都給滿上。
“陳叔,你知道塔木盆地嗎?”等到幹了幾杯,張建洋掏煙抽着,不緊不慢地問着陳莊平。
陳莊平挾着菜的動作,陡然一僵,臉色有些變色,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身爲老資格的陳莊平,當然知道塔木盆地,當初很多同事,就是走這一趟,再也沒有回來。陳莊平當初也是幸運,並沒有選上他。每每想到死去的同事,陳莊平對塔木盆地,還是有一定的恐懼感的。
張建洋抽着煙,說道:“今天高部長向總部申請了重啓塔木盆地路線,他將這個護衛任務交給了我。”
“什麼?”王漢光猛地一拍桌子,憤然站起來,說道:“這個死胖子,他瘋了,重啓塔木盆地路線。”
陳莊平瞪了一眼激動的王漢光,喝道:“坐下。”
王漢光憤憤不平地坐下,說道:“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塔木盆地路線的兇險,連大型商會也不敢再去嘗試,現在胖子卻將這條路線重啓,還讓張兄弟擔任隊長的任務,這不是明擺着要讓張兄弟去死,讓很多兄弟去陪葬嗎?”
陳莊平不理會王漢光,望向張建洋,說道:“小張,你怎麼看?”
張建洋淡淡地抿了一口酒,濃烈的酒味,讓他沉醉:“你們真的認爲這是胖子主導的?我看未必,像這種重啓如此兇險的商道的決策,絕對不是說申請,總部就會通過的。所以我認爲,胖子應該是聽到了他老子頭的一些口風,才順勢提出來的。我的結論就是,總部肯定是有了這個計劃,實行也會提上日程。”
陳莊平沉默不語,商會的一些情況,他是知道的,別看會長一介女流,可是卻雄心勃勃,致力於將商會打造成爲大型商會。這必然就會涉及到擴張商業路線,而塔木盆地這條高利益的路線,只有四百餘公里的路程,自然就成了首選。
更何況,好的路線,早就有着衆多商會在跑了,想插足進去,困難不說,利潤還很微薄。
“小張,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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