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閒得無聊,教了他一陣子。要不是因爲他夫人要生孩子急忙回去了,還要繼續住下去呢。
又過了幾個月,又從谷口市場的商人那裡得到消息,在密魯戈大洋安口裡斯羣島附近洋麪爆發了大海戰,彭匹赫納帝國的皇家艦隊和海盜女皇希爾拉尼茲的艦隊在那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
原來女神希爾拉得知五國被滅後,出動了四艘大型戰艦和120多艘中、小型戰艦組成混合編隊,親自帶隊出馬,進攻彭匹赫納帝國沿海的各國,大概是報復性攻擊。
她第一站就輕鬆毀滅了最南邊的森登達伯國,該國五大城市在一個半月內無一倖免;接着又攻陷了阿拜尼伯國的沿海大城市歌布拉和堪佩加德,把那裡剽掠一空,摧毀了城市,還準備繼續向北進攻。
女神希爾拉發飆了!彭匹赫納全國震驚,以爲她這次要全面覆滅帝國。
維卡門斯皇帝立刻命令啓皋亞斯軍港的皇家艦隊出擊攔截,又命令五個沿海國家的艦隊配合,出動了五艘大型戰艦和200多艘中、小型戰艦,組成聯合艦隊,由皇家海軍元帥潘諾·休剌比伯爵率領,和海盜女皇的艦隊在安口裡斯羣島附近海面打起來。
雙方激戰了7天,結果是,海盜女皇指揮艦隊以少勝多,大獲全勝,皇家艦隊兩艘大型戰艦被擊沉,三艘被擊傷損壞嚴重,艦隊損失了一半多的戰艦,潘諾伯爵在指揮戰鬥時被攻擊飛艇扔下來的炸彈炸成重傷,差點死了,皇家艦隊大敗虧輸,倉皇逃了回去。
海盜那邊只有一艘大型戰艦受損,損失了40多艘其他戰艦,和聯合艦隊相比,他們損失小意思了——海盜女皇的海戰指揮能力和海盜艦隊的戰鬥力真不是蓋的!
這邊海戰剛結束,女神希爾拉就給彭匹赫納帝國的沿海的十幾個國家發了戰書,讓他們投降歸順,與維卡門斯皇帝斷絕關係,否則她要一個一個地把他們都收拾了。
接着丘非洛尼侯國節制的丁吉奧島(也是個伯爵小國)就倒了黴,被海盜一舉攻佔,島上的一座大城市和一座中型城市幾天就在濃煙烈火中變成了廢墟;丘非洛尼侯國到處發求救信求援,因爲下一步海盜艦隊肯定要開到他們的沿海了。
這幾個國家都是莫尚拔亞皇室的宗親或外戚的封國,地位很高,地理位置也很重要,但被毀壞得也最慘。
據說維卡門斯皇帝正在重新調集艦隊,準備和賀列登頓帝國聯合對付海盜。
我心裡高興,心想,鬧吧,越熱鬧越好!
在海上,女皇希爾拉尼茲是絕對的霸主,堅船利炮無人能敵,和她對抗勝算幾乎沒有。自從蓬凡那海戰之後,各國都艦隊都儘量避免和她直接衝突,因爲知道根本不是對手。
說不定什麼時候希爾拉的海盜大軍攻進皇城,我跟着打打秋風、喝喝湯,弄顆星雲石出來,回地球有希望了,哈!
谷口的城池和市場工程早在幾個月前就被普奧皮託分包給了四個建築商,我召見他們的時候說明,他們的施工期限只有五個月,在雨季來臨之前必須完工,否則不給工錢。
四個建築商調來了上萬工匠和奴隸,晝夜施工,方便的地方是他們可以使用舊城牆廢墟上的建築材料。到了八月份,主體工程基本完成。
城池的外部城牆建起來,裝上了厚重的巨大城門,城牆上也安置了防禦火炮和部分攻擊火炮,組建了一千人的軍隊專門在那裡駐防。
市場也建設完畢,一些商家涌入,耗子天天帶着人維持市場秩序,根據山谷的需求讓商人進貨,調劑價格,忙得不亦樂乎——其實這都是爲了爲下一步的大規模香料交易打基礎的。
我想好了,反正迪那奎亞那裡基本與我無關了,根據《迪那奎亞法典》規定,伯爵的私人領地議會也無權過問,所以就在這裡好好過日子,全力尋找大塊頭和柯文埃爾,找到了就想法弄顆星雲石走人,我可不想死在這鬼地方。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這裡剛打算得清楚,那邊的事情又來了。
這天,下着大雨,我站在戈尼列堡前殿的最高層圓頂的陽臺上,眺望了一陣整個山谷的景色。
山谷裡一片雨霧濛濛,溼潤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紫蘭蔻的香氣,甜絲絲、涼爽爽的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
普奧皮託父子、耗子、莫倫哥等人冒雨來到戈尼列堡大廳,向我報告城防和市場建設的情況還有開支的情況。
普奧皮託要求把製造香料的工廠重修一下,再擴建兩個生產工作間,把設備更新,全換成新的,原來那些太舊了,影響產品的質量。另外還要招聘製造香料的技術工人,現在人手開始不夠用。
耗子要求再增加點預算,把市場和城外的道路維修維修,現在的道路太爛,如果到了雨季,更影響通行。
莫倫哥要求把軍隊擴充到5000,因爲山谷南北兩端都需要軍隊守衛,以便保證山谷的安全,也要錢。
正在計較,突然僕從進來報告:“閣下,迪那奎亞城文部司大臣賀穆大人帶着一羣大臣和族長來了,在外面,要求見您!”
“哦?哈,我都來這裡一年多了,纔想着來看我啊?好,快請!”我擺擺手,急忙在爵椅上坐好。
大廳門開了,果然,賀穆帶着政務司的堅穆諾雷、財政司弗羅比讓、內務司艾葛明金、禮賓司恩畢羅特、製造司鹿發羅等十多名各司的大臣,還有迪那奎亞城14個大族中的12位族長,魚貫走進來。
我看了看,裡面沒有胡伯和卜勒利安、德維龍兩位子爵。
賀穆等人上前行禮:“屬下參見伯爵閣下!”
“各位大人免禮!別叫我伯爵閣下了,”我笑笑說:“你們不是擁立了新的伯爵嘛,我在迪那奎亞好像已經不算數了。”
賀穆苦笑了一下:“閣下,雖然那位瑞布肯特尼被比託斯大人擁立爲伯爵,可是皇家沒有批准,因爲所有的申請報告上沒有爵戒的印章,被視爲不合法,各個城邑鎮村也大多不肯承認,所以,您還是迪那奎亞伯爵。”
“哦,好吧。”這個是在意料之中,並不奇怪。我又問:“胡伯大人呢?他老人家怎麼樣?”
賀穆說:“胡伯大人生病了,閣下,他來不了,在家中留守,泰坦一直守護着他。德維龍子爵見胡伯大人病得厲害,也決定留下陪着胡伯大人,輔助防守城池。卜勒利安子爵在全力增加海星島防禦,所以也沒能來。胡伯大人讓我們給您帶了一封信。”
說着,賀穆雙手遞給我一封信。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三張寫得滿滿的信紙,是胡伯親筆所書:
尊敬的宇天龍伯爵閣下:
我懷着非常複雜的心情給您寫這封信,說實話,我實在無顏啓齒。本來應該親自去香草山谷拜見您,但我現在病得很重,而且迪那奎亞需要人留守,所以就委託賀穆大人代勞,帶衆位大人和族長走一趟。
半個月前,我們接到了海盜女皇希爾拉尼茲和埃裡大公阿莉絲聯合發來的照會,聲明要聯合進攻迪那奎亞,讓我們全體投降,聽候發落。
議會的人在商議了十多天之後,做出決定:解散軍隊,全城撤離,把空城留給海盜。
他們解散了軍隊,甚至命令海星島賣掉了艦隊和攻擊飛艇,然後他們帶着迪那奎亞所有的財富走掉了,他們任命的軍隊官員也跟着一齊走了,留下的還是那些堅決不肯放棄迪那奎亞的老臣們,還有一些我們軍官學校培養出來的年輕軍官,他們仍然願意與迪那奎亞共存亡。
軍隊已經解散,城內的居民和商家又開始紛紛逃亡。屬下費盡力量留下了1500人和一些武士,可也不足以保衛迪那奎亞。現在海盜們正在全力進攻丘非洛尼侯國,據說下一站就是迪那奎亞了,剛剛復興的迪那奎亞再次面臨巨大危機,再次面臨覆滅的危險。
現在城中留下的,還是以前伯爵屬下的貴族老臣和各族的族長們,他們一直深愛着迪那奎亞,他們不願意看着剛剛復興的迪那奎亞再次被毀滅,所以一致希望您能回來,重新執掌迪那奎亞大局,對抗海盜的進攻。他們也都紛紛表態,不會再支持議會,會全力支持您。
屬下老了,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可我不會離開迪那奎亞,即使是海盜的炮火襲來,我也寧願和迪那奎亞一起毀滅。
我堅持認爲,閣下是迪那奎亞的希望,您能使迪那奎亞站起來,也有能力不再讓他倒下。屬下泣血懇求您,請原諒迪那奎亞對您的不公,看在天神和杜卡珀伯爵閣下的份上,回來吧,迪那奎亞需要您!
您忠實的屬下、軍政司大臣胡伯·芒畢亞斯 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