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另一種大聚會是皇家每5年一次的大朝會,我來迪那奎亞的第二年就舉行了一次,迪那奎亞沒被通知,也沒參加。
不過那種朝會在皇城舉行,不能太自由、太放肆;而聖地的這種聚會沒有皇帝在場,可以任意胡作非爲,只要不鬥毆鬧事沒人管。
我被京克斯侯爵邀請參加一個宴會,特別叮囑要帶女人,想了想,就讓銀髮她們四個穿上禮袍,還有凱諾跟我去。
結果到了那裡一看,倒是美酒佳餚成堆,音樂靡靡,可男男女女都沒穿衣服,每個貴族懷裡都抱着一個兩個甚至多個,正首坐着的京克斯也不例外,身邊花花綠綠各種膚色的圍了一圈,我還以爲誤入了澡堂子。
過來兩個女奴讓我們“更衣”,“更”個毛,老子不脫,掉頭就走。
凱諾說:“閣下,這樣走掉不好吧?京克斯侯爵那裡不好交代。”
銀髮也說:“可不,他會生氣……”
“怎麼的?你想進去啊?脫光了讓人抱?”
“嘻嘻,您抱着也行啊。俺們四個您隨便抱,可別人別想。”黑髮說。
“進去你說了就不算了!”
“我們要不願意,誰也別想碰我們。”金髮說。
“你不願意怎麼的?打起來?扭斷他們的脖子?把他們的心臟挖出來?那樣京克斯就不生氣了?”
“唉唉,也對哈。”
都走到門口大廳中間了,突然聽見背後一聲喝:“站住!宇天龍伯爵,你來了,沒見侯爵就想走啊?”
我回頭一看,是菲拉沃曼斯和朋巴德,兩個人都穿着長睡袍,大概剛從宴會那裡出來,帶着一些僕從。
“啊,看見侯爵了,他正忙着,沒好意思打攪。”
“你不參加宴會?你可是侯爵節制下的伯爵國裡唯一的一個獲得金環的武士,你看不起侯爵大人?”菲拉沃曼斯瘸着腿往前走了兩步,冷笑了一聲說:“侯爵讓我們兩個來請你,一起享受豪華宴會。”
“謝謝了,菲拉沃曼斯閣下,你打仗不帶女人,我還佩服過你,象個武士,比我強,可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要玩女人我回去自己玩,我不習慣在大庭廣衆、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還有,你別給我亂加罪名!”我說:“我看見侯爵了,也進了宴會廳,等於參加了,但我不太適應這種聚會,所以先走!”
“不許走,”朋巴德也走上來喝道:“要走也可以,把她們四個留下來參加宴會!”他一指銀髮等四個。
“哦?就是留下來你敢用嗎?你不怕她們咬死你?告訴你,誰也別想強留迪那奎亞的人,女人更不行!”我火氣又撞上胸口。
我轉過身要走,那兩個在背後嘲笑道:“地球人就是賤骨頭,即使是成爲伯爵也改不了卑賤的本性!”
“是啊,這樣豪華的貴族聚會都不敢參加,真不該讓他成爲貴族的一員,地球人伯爵,簡直是貴族的恥辱!”
我的火氣呼地從胸口撞上頭頂,霍地轉回身,一步跨過去,猛伸雙手,閃電般地抓住了兩個人的腦袋往中間一攏,兩個人猝不及防,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砰地一聲,兩顆腦袋撞在了一起,我手一鬆,兩個人同時癱倒在地,昏了。
“在嘲笑地球人之前最好先長顆結實的腦袋!”我吼道。
身後那些僕從都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突然,我看到遠處京克斯也穿着睡袍從大廳裡出來了,急忙一甩袍袖,掉頭走了。
走到大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京克斯的尖叫:“啊,我的天!他們怎麼躺在這裡?”
“侯爵閣下,是……宇天龍伯爵閣下剛走。”
“他們一定又說地球人的壞話了!該死的,竟然惹那隻比摩隆還兇的野獸,要自殺也不選個好點的地方……”
本來以爲這事兒就這麼完了,可我真的想錯了,這一時的衝動出手,竟然得罪了強敵,給迪那奎亞惹了大禍。
回到迪那奎亞,政務司的比託斯和軍政司的胡伯就一齊找來了。
比託斯仍然陰着臉,把兩封信交給我,說:“伯爵閣下,明番切爾和瓦索卡納聯合發來譴責信,譴責您在卡曼加達聖城對他們伯爵閣下的侮辱行爲,要求您親自去給他們道歉,並賠償相應的精神損失。
奧多蒙也發來信,京克斯侯爵譴責您不服從侯國節制,隨意毆打貴族,違反《貴族公約》,要您到奧多蒙去述職請罪。”
“他們先侮辱我怎麼不提?不要理睬他們,不服就來找我挑戰,我打不死他們算我白活!奧多蒙那裡也不去,請罪,不參加他們淫/亂聚會就是不服從節制?去他的。給他們回信,就說我最近挺忙,沒空;想問罪自己來。”
“遵命,閣下!”比託斯走了。
胡伯又把一封信交過來:“閣下,埃裡單獨向我們宣戰了,要我們交出海星島,否則要重新聯合海盜消滅迪那奎亞。”
“上次他們已經聯合了一回了,可惜戰略錯誤,如果他們直接進攻迪那奎亞,可能迪那奎亞真的就完蛋了。”
“閣下,其實他們的戰略沒錯誤,因爲要攻取迪那奎亞,需要大量輜重和重型武器,比如衝車、攻城塔、火炮等,需要用車馬運輸。埃裡和迪那奎亞的邊境火山地帶地勢險峻複雜,是一道天然屏障,單獨的騎兵和步兵都通行困難,所以,他們每次來剽掠的時候,主要是騎兵和步兵,搶劫了東西都是靠擄掠來的人口和牲畜人扛畜馱運走,根本就沒有可通車的路,上次您還讓人把一些路和橋樑給毀了,更是運不進來的,必須走哈高尼和奧多蒙,上一次他們配合海盜進攻迪那奎亞就是這樣搞的。”
“那現在單獨向我們挑戰他們就有路可走了?”
“我聽說埃裡投入了大量的奴隸在開闢通往迪那奎亞的路。”
“哈哈哈,那就讓他們開闢好了,等上十年八年,等他們的路修好了,我們也準備好了,那就好好打一場,誰怕誰啊!”
“但是我們不能不小心啊閣下,埃裡詭計多端,什麼法子都會使。”
“嗯嗯,讓狄佛、般比亞、切巴和高米斯四個埃裡方向的城邑多加小心,隨時關注埃裡方面的動向,一有動靜就趕快報告。”
“遵命,閣下。”
過了大概半個月,墨兒列城發急報來,說由明番切爾的菲拉沃曼斯發起,聯合了喬蒙、瓦索卡納、哈高尼、達克遜四個伯爵國,在明番切爾和瓦索卡納交界處舉行軍事演習,據說有兩萬多人,而這個地方離迪那奎亞邊境很近。
我大吃一驚,這是在向迪那奎亞晃拳頭,示威啊!
現在迪那奎亞西和西南邊境地區,至少還有6個城邑在喬蒙和明番切爾手裡控制着,其中明番切爾就控制了4個,喬蒙控制着2個,另外還有3個在喬蒙和乎茨爾茲的支持下保持獨立。
因爲喬蒙和明番切爾兩個國的軍事力量一直比較強,迪那奎亞現在還沒能力靠武力收復。這9個城邑佔了迪那奎亞西北、西部和西南大片土地。
我不去戳他們,他們竟然想主動戳我?
最奇怪的是達克遜伯國,在明番切爾的東南,和明番切爾、瓦索卡納接壤,離迪那奎亞老遠呢,雙方又沒有邊界糾紛,它也摻和在裡面。
急忙派人到奧多蒙去打聽消息,奧多蒙是不是批准他們討伐迪那奎亞了,得到的消息是不知道,奧多蒙的許多大臣並沒聽說有要征伐迪那奎亞的事情,因爲這次軍事演習奧多蒙也沒參加。
我才稍稍放心,因爲沒有侯國、公國的批准,伯國是不能隨便出兵攻擊另外一個國家的,除非有充足的理由,比如自己的國家利益和聲譽受到侵犯,但也必須先發照會,然後出兵。現在他們只給了封譴責信,並沒有照會或挑戰書。
根據胡伯的報告,現在迪那奎亞的軍隊已經擴到16000人,但大部分是新兵,戰鬥力不強,正在加緊日夜訓練,現在要是爆發戰爭,軍隊還是個問題。
我讓胡伯抓緊練兵備戰,讓墨兒列、播欠那一級戰備,如果發現敵人的動向,立刻向迪那奎亞報告。
可是緊張了一陣子,將近一個月,人家的軍事演習一直在正常舉行,沒什麼動靜,後來傳來消息說,他們的軍演即將結束,軍隊準備解散,開拔各回各國,我才鬆了口氣。
這天早晨,我和黑髮還在睡着,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接着聽見凱諾的聲音:“伯爵閣下,伯爵閣下,醒醒!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