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凌晨聽說秦沫沫到現在還沒回來,瞳孔不由得放大,掏出電話親自撥打秦沫沫的電話,電話那頭,依然是關機狀態。
凌晨想都沒想,轉身拔腿就跑,他甚至都沒有想到要去哪裡找秦沫沫,轉身就跑了。
他在擔心,擔心秦沫沫真的會出什麼事情,擔心她真的會出現在新聞上面,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那個女人就此消失在他的眼中。
他瘋狂的朝花園外面跑去,他必需把秦沫沫找回來。
如果她知道秦沫沫天黑了還沒有回家,他一定不會在孟夕顏那裡逗留。
正在凌晨奔跑至別墅門口不遠處時,花園裡傳來了熟悉的笑聲,是秦沫沫的聲音。
聽到秦沫沫的聲音,驚恐慌亂的一顆心,即刻轉變成欣喜若狂,他順着聲音走去,果真看到了秦沫沫,她頭上的鴨舌帽還反戴着在。
而且她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跟徐朗一起回來,兩人有說有笑,別提有多開心,他們還沒發現凌晨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這時,徐朗順手從一旁的花圃裡採了一朵玫瑰,插在秦沫沫的鴨舌帽上。
秦沫沫極不耐煩將花從帽上取下來,抱怨:“玫瑰插在頭上,好俗氣的,好不好?”
這一幕,凌晨看在眼裡,極爲不舒服,他剛纔差一點爲了秦沫沫發瘋,她居然在這裡有說有笑。
他心裡很不平衡,第一次覺得秦沫沫的笑容刺眼。
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不想看到秦沫沫笑,嚴格來說,是不想看到秦沫沫在別的男人面前笑着如此燦爛,即便那個人是他的好朋友,他也感覺不舒服了。
凌晨深吸一口氣,剛纔的那點欣喜若狂早已化成不爽快,接着,不爽快又轉換成了怒氣。
他生氣了,生秦沫沫的氣,那個女人過了11點都不歸家,手機還關機,她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嗎?顯然不是,沒有他,她似乎更開心。
眼見兩人還在打鬧,凌晨的心裡的火越來越壓抑,恨不得立即將秦沫沫領進屋,好好教訓一番。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盯着秦沫沫,壓低聲音,責問:“秦沫沫,你還知道回家?”
然而,沉寂在歡快之中的沫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之內聽出凌晨話裡的責備,反倒沒心沒肺的笑着問:“咦!凌晨,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徐朗站在一旁,“噗!”一聲沒忍住,笑噴了。
秦沫沫此時的反映,比他預計之中的效果還要好,他看着凌晨憋着怒氣的那張臉,除了好笑還是好笑。
凌晨看着在一旁看戲的徐朗,沒好氣的訓斥:“徐朗,你不安分,能不能別帶着沫沫,她是孕婦,需要早休息。”
這一次凌晨的責備,真的很生氣,不過正中徐朗的下懷,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凌晨擔心秦沫沫,在乎秦沫沫,這些目的達到,被凌晨責備幾句,又算什麼呢!
於是,只見他嬉皮笑臉對凌晨說:“你該謝謝我纔對,你沒時間照顧老婆孩子,兄弟我都幫你照顧了呢!”
其實,徐朗這句謝謝,有另外一層意思,今天若不是他的下屬及時通報他,凌少夫人在凌少爺看歌劇院的大廳守着,他又怎麼可能及時的趕到,矇住秦沫沫的眼睛,讓他和孟夕顏若無其事從秦沫沫眼前溜走。
所以,這句謝謝,是凌晨欠他的,但是凌晨不知道,沒覺得自己需要謝謝秦徐朗,所以沒好氣的說:“以後,我老婆孩子,不勞煩你照顧。”
“那個,不怪徐朗啦!是我,是我在街上碰到他,拉着他一起玩的。”秦沫沫見凌晨真生氣了,她怕凌晨會怪徐朗,怕因爲自己影響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立即幫徐朗說話,把錯誤都攬在自己在身上。
只是她不替徐朗攬錯誤還好,這一攬,凌晨心裡更不舒坦了,依現在的情形看來,她老婆似乎跟他兄弟的感情更好,他越來越不痛快了。
此時,凌晨完全忘記,忘記自己爲何娶秦沫沫,忘記S市還有一個孟夕顏,忘記他今天陪了她一天,現在,他的眼裡只有秦沫沫,讓他十分氣憤的秦沫沫。
“秦沫沫,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準一個人出門,是不是讓我禁足你,你才聽話。”
“沫沫又不是跟別人玩,難道跟我在一起,你還不放心嗎?”徐朗趁機火上燒油。
凌晨聽後,既然無語,找不到抵制徐朗的話語,秦沫沫跟徐朗在一起,他不放心嗎?爲什麼不放心?哪裡不放心?凌晨迷亂了,不敢深想。
徐朗見凌晨沉默不語,將秦沫沫拉到他身旁,瞟了凌晨一眼,然後魅笑着湊在秦沫沫耳邊,悄悄的對她說:“以後,別傻裡傻氣玩跟蹤,這招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也可以叫與欲擒故縱,學會了嗎?”
聽着徐朗的教導,秦沫沫立即明白了,原來徐朗今晚是故意拉着她不回來的,故意讓她比凌晨更晚回來,原來是爲了引起凌晨的注意,看來,徐朗的計謀奏效了。
因爲她看得出來,凌晨擔心她了,而且十分擔心。
於是,她忍着笑,拼命朝徐朗點頭,說:“學會了,學會了!”
兩人講悄悄話的模樣,讓凌晨的耐心快到極限了,他真的很想問問秦沫沫和徐朗,要不他們倆一起過算了,但是這話太嚴重,他知道徐朗不會放在心上,只會一笑了之,他卻怕傷了秦沫沫,所以忍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如果秦沫沫和徐朗真有什麼,對他和孟夕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也許,他並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不願意去想。
徐朗看着乖巧的秦沫沫,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沫沫,真乖!”
徐朗知道凌晨不喜歡他揉秦沫沫的腦袋,所以他越是故意,想引起他的嫉妒之心,之後,他又轉身對凌晨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徐朗要走,凌晨沒留,他在徐朗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拽着秦沫沫的手腕,就往裡拉,似乎有一場血雨腥風之站要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