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聽着張秘書的彙報,立即變得嚴肅起來,他問:“沫沫這幾年過得好嗎?”
電話那頭,張秘書聽着凌晨的問話,一時之間語塞了,她該如何向凌晨彙報,秦沫沫在外三年半,幾乎有兩年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的。
凌晨對秦沫沫本來就心懷歉意,如果得知真相,只怕心裡更難受,只覺得自己欠秦沫沫的更多。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打算先從好消息開始彙報。
她說:“董事長,我查出來少夫人和宮少爺並沒有登記結婚,他並不是夫妻關係,而且也沒有舉行婚禮。”
“沒有結婚?”瞬間,凌晨懵了。
心想,秦沫沫那個傢伙究竟在想什麼,明明沒有和宮城結婚,卻還一口一個別人的老婆。
如果她和宮城沒有結婚,那麼她和宮城究竟是什麼關係?
爲何她們已經有了宮野,卻一直拖着未結婚。
這其中的隱情,讓凌晨越來越琢磨不透。
隱隱約約之中,他好像感受到什麼?感受到秦沫沫有天大的事情瞞着他。
前幾日,她見秦沫沫對海鮮不過敏的時候,已經對她和宮城的關係產生懷疑。
此時,更是深表懷疑。
隨後,他說:“還有呢?應該還有其它的,沫沫她突然對海鮮不過敏了。”
張秘書聽着凌晨的追話,眉頭輕輕蹙起,心想,自己待會要說的話,肯定會讓凌晨的心裡掀起狂風暴雨。
但是,這卻是好事,值得讓凌晨開心,興奮的事情。
她說:“少夫人去美國之後,直接住院了,是因爲少夫人懷孕了,而且肚子裡的孩子,是RH陰性溶血兒,所以少夫人一直住在醫院靠藥物治療,小野出生以後,兩人一直在醫院,直到確定身體無恙,少夫人和小野才從醫院出來。”
張秘書的彙報,讓凌晨驚詫到無言以對。
之後,他只聽見張秘書在電話那頭,噼裡啪啦不停的彙報秦沫沫的病情,以及她出院以後的生活。
一時之間,凌晨的腦袋昏昏沉沉,這種感覺從來未有。
此時的心情,更是無法形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開心?
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開心不起來,心裡揪得疼。
張秘書說,秦沫沫在院期間,一週要進行兩次檢查,成天藥不離口,還會經歷各種抽血,抽羊水的檢查。
即便是小野出生以後,她的身體,也是養了近一年,才恢復,而且小野出生以後,也沒少遭罪。
可是,他卻在自己妻兒倍受煎熬的時候,不在她們身邊,而是由宮城守在她們身邊。
凌晨懷疑過宮城與秦沫沫的關係,卻萬萬沒想到,秦沫沫離婚的時候,已經身懷有孕。
他感覺自己思維無法開展,他被秦沫沫搞懵了。
這個女人太無法無天,懷了他的孩子,居然一聲不開的跟別人跑了,可他卻怎麼樣也氣不起來。
因爲他知道,秦沫沫肯定是怕自己留不住孩子,所以才執意離開,躲到沒有他的地方,一個人默默沉受一切。
想着她離婚以後,還一直在爲自己受苦,一直努力的生下他們的孩子。
凌晨真的很想把那個女人好好罵一頓,這麼重要的時候,她怎麼能不讓他在身邊。
臥室裡,凌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眼前起伏連綿的山丘,感覺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場讓他快要窒息的夢,讓他久久無法回神。
此時此刻,他與秦沫沫之間已經毫無障礙,她既和宮城沒有婚姻關係,宮野也是屬於他的孩子。
可他卻覺得更難面對秦沫沫
秦沫沫對他的付出,讓他深感內疚,他對她帶來的幾乎都是傷害,可那個笨女人卻爲他不顧一切。
這樣的秦沫沫,怎能讓他不喜歡,怎能讓他不心疼?
此時此刻,他想抱抱她,想親吻她。
奈何卻不能把這些事實向秦沫沫揭穿。
秦沫沫對他有隱瞞,那便代表,秦沫沫對他還是有不滿之處的,是因爲他有太多的地方沒做好,才讓她隱瞞自己。
但他卻也知道,秦沫沫是深愛他的,若不是深愛,怎會爲他付出這麼多。
凌晨不想因爲自己知道真相,強行逼迫秦沫沫回到自己的身邊,不想讓秦沫沫感覺自己知道宮野是他的孩子,就想與她爭奪孩子。
他更想得到秦沫沫的認可,得到她的原諒,想秦沫沫親口把一切真相告訴她,讓她由心接受自己,而不是因爲不得已才接受自己。
他想用自己的熱情,把自己的對她的虧欠填滿,想讓她和自己在一起,沒有一絲怨念。
他想讓她完完全全的被自己的對她的真心而感動,而不是迫不得已接受他。
其實秦沫沫就早被凌晨感動了,因爲凌晨願意爲她接受宮野,願意接受她與宮城的孩子。
看着他待宮野的好,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奈何她答應過宮城,給宮城一次機會,回到S市之後的一年,如果秦沫沫的心裡還是無法忘記凌晨,他便放手。
秦沫沫對於宮城的感激是還不了的,所以她答應宮城的請求。
如果回到S市,她還是無法忘記凌晨,便和宮城在一起。
其實在美國的時候,她早就想過,就和宮城過吧!這個男人挺不錯的。
至於凌晨,呵呵,她離開那麼久,凌晨說不定就早重新開始了。
對於自己和凌晨,秦沫沫心裡不抱任何期望,而且有凌夫人在,他怎麼會容許凌晨單身三年,她早就放棄凌晨,想着和宮城過。
但是宮城卻一直以爲秦沫沫是拒絕自己的,所以才讓秦沫沫再給他一次機,給她一年時間忘記凌晨。
秦沫沫聽着宮城的請求,沒有拒絕,因爲也沒什麼好拒絕,在她心裡,他已經認定宮城,與他一起走過餘生。
然而,她萬萬沒想,自己離開三年再次回來的時候,凌晨居然還單身,而且還會對已是母親的她窮追不捨。
只是,她不願意負宮城,不願意再走回頭路,所以一而再的拒絕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