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的臥室小,衣櫃裡又塞滿東西,無法再塞下一個凌晨。
正在秦沫沫驚慌失措之時,門外傳來喬嵐芳的聲音,她說:“沫沫,睡了嗎?快把門打開,媽給你送燕窩粥來了。”
秦沫沫聽着喬嵐芳的聲音,越發慌張,拉着凌晨就往窗戶邊跑去。
凌晨看着窗外,腦門都是冷汗,他問:“沫沫,你確定要讓我從20樓跳下去?”
這時,秦沫沫才記起,她住在20樓,聽着喬嵐芳沒消停的敲門聲,秦沫沫拉着凌晨在屋裡亂竄。
凌晨看着慌張措亂的秦沫沫,捧着她的臉,吻上她的脣,示意她安靜。
直到秦沫沫不再鬧騰,凌晨才說:“沫沫,把門打開,如實向媽交待,我們沒有分開,以後也不打算分開。”
“不行、不行,我媽會氣昏的,她還指望把我和徐朗撮合在一起,她很固執的,只有等到我懷孕,才能讓她束手無策。”秦沫沫解釋。
凌晨聽着秦沫沫說,喬嵐芳打算讓她和徐朗好,整張臉臭得不要了,心想,她的老婆,還容不得任何人安排,岳母大人也不行。
可是看着秦沫沫如此慌張的模樣,如此怕喬嵐芳的模樣,凌晨不得不配合,愛烏及屋,這句話,他還是懂。
於是,他放開秦沫沫的手,躺在地上,“咻”一下,滾進牀底,躲了起來。
秦沫沫這時才發現,她的牀底下原來是可以藏身的。
緊接着,她又把凌晨昨天拿過來的生活用品,全部塞進牀底。
牀下,凌晨看着跟他一起塞進來的東西,鬱悶至極,心想,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他丈母孃怎麼這麼難搞定。
秦沫沫直到確定,房間裡沒有大的破綻,才抓亂頭髮,半眯着眼睛,走向客廳,打開房門。
喬嵐芳看着秦沫沫亂糟糟的模樣,不耐煩的責問:“敲了半天門,都不開門,在做什麼?”
秦沫沫假裝打一個哈欠,解釋:“今天上班太累,回來先睡了一會。”
喬嵐芳接着抱怨:“你那公司怎麼第一天就讓人加班,還想不想讓人長期在那待,沫沫,要不你還是去我們公司吧!”
“不行,我就在這個公司,這公司挺好,我第一天上班,沒上手,加班是理所當然。”
今天秦沫沫上班的時候,喬嵐芳給她打了八個電話,凌晨更是誇張,幾乎半個小時發一條信息詢問她適不適應。
如果不是因爲應付她們,她也不至於加班一個小時。
喬嵐芳看着倔犟的秦沫沫,朝她翻了一個白眼,抱怨:“不知道像誰,這麼倔。”
秦沫沫不以爲然的說:“像你!”
隨後,喬嵐芳把自己熬的燕窩粥給秦沫末端出來,讓她趁熱喝。
秦沫沫爲了讓喬嵐芳快點離開,三兩口就喝完了,她說:“媽,你是打車來的麼?”
喬嵐芳說:“是啊!在手機上面叫的車子,挺方便的,讓你爸買車,你爸非說擠地鐵挺好,你說這人是不是窮出病了。”
秦沫沫說:“不啊!開車堵,坐地鐵是挺方便。”
喬嵐芳聽着秦沫沫的話,擡起右手,點着她的腦門說:“沒出息的樣子,隨你爸。”
接着,她試探秦沫沫問:“沫沫,你和徐朗這幾怎麼樣,你搬家,她來看你沒有?”
秦沫沫見喬嵐芳提徐朗,整張臉都變了,凌晨可還躲在她的牀底下,喬嵐芳的話,他可是都聽着在呢!
於是,秦沫沫有些不耐煩的說:“媽,你別管那麼多好不好,我和徐朗是不可能的,我們這幾天都沒有聯繫,我也沒有告訴他,我找工作了。”
喬嵐芳看着秦沫沫反感的模樣,拉着她說:“徐朗那孩子挺好,他就是大師所說的守護你的人,大師都讓你考慮一下,要不你考慮一下唄!”
“媽,天色不早了,我給你叫車,你手機咧!”
秦沫沫一邊說着,一邊把喬嵐芳從沙發上拉起來,對她下逐客令。
如果她再不讓喬嵐芳回去,讓她再多說幾句,凌晨今晚肯定又不得放過她,她還想睡個好覺呢!
然而,被秦沫沫往門外推的喬嵐芳,還一邊嘀咕:“徐朗那孩子真的很不錯。”
“媽,我送你下去坐車。”
之後,躲在牀底下的凌晨便聽到客廳裡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瞬間,小窩安靜了,秦沫沫的聲音消失了,喬嵐芳的聲音也消失了。
只是他腦海揮之不去的還是喬嵐芳那句,徐朗挺好的。
想着喬嵐芳如此看中徐朗,凌晨不由自主覺得嘔氣。
原來被別人比下去的感覺,這麼難受,想必,徐朗會比他更難受吧!不然不會迫不及待離開S市。
片刻之後,秦沫沫回來了。
此時,凌晨已經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
看着凍得瑟瑟發抖的秦沫沫,凌晨瞟了她一眼,卻沒有往日的熱情。
秦沫沫心裡有數,知道他是介意喬嵐芳剛纔誇徐朗好。
於是,她笑兮兮湊到凌晨面前,展開雙手,抱着他的腰說:“你都洗澡了呀!怎麼沒等我一起洗呀?”
“邊上玩去。”凌晨懶得搭理對自己嬉皮笑臉的秦沫沫。
秦沫沫是那種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女生,哪能眼睜睜看着凌晨生氣,只見她縱身一躍,就跳到凌晨身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雙腿夾在她的腰間。
貼着他的脣瓣撒嬌:“老公,你腫麼了?腫麼突然不開心了?”
凌晨本來不想搭理秦沫沫,只是當抱着自己的時候,他雙手情不自禁托住她的PP。
他說:“徐朗走了。”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豁然睜大眼睛,假裝平靜的說了聲:“哦!”
其實她沒聽明白凌晨話裡的意思,她不懂他這句走代表什麼?
徐朗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去哪了?會不會回來?這些問題,她都想知道。
可是她不敢問凌晨,她怕自己問了之後,凌晨會不高興。
但是她眉眼之間的那一抹詫異以及擔心,還是被凌晨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