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讓他很爲難,但是爲了秦沫沫,凌晨豁出去了。
徐朗的別墅裡,他從視頻監控看到凌晨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夠拉得下面子,爲了秦沫沫,他也算是煞費苦心。
這會兒,都拜求到他的門下來,難道就不怕自己藏有私心麼?
儘管徐朗還沒見到凌晨,還沒跟他進行正式的交流,卻已經把凌晨的心思猜透。
他肯定是好奇秦沫沫爲什麼不記恨他。
想到這,徐朗無奈的笑了。
其實他並不是什麼撩妹高手,只是比凌晨隨和一些而已。
而且,他身邊的女人,以什麼目的跟他在一起,徐朗心知肚明。
像他這種花花腸子的男人,又有幾個女人會掏出真心跟他好,無非看上他的錢罷了。
何況他除了錢還有讓人垂涎的形象,女人當然會撲上來。
只要凌晨願意,他一定會比自己更受歡迎,奈何凌晨不是這種人。
片刻之後,凌晨進屋了,將手中拎着的兩瓶酒,隨意放在客廳的吧檯上。
徐朗看着凌晨,癟了癟嘴巴,直搖頭。
凌晨橫了徐朗一眼,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他的確也不算外人,他和徐朗、堇年,自出生就認識,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即便徐朗現在是他的情敵,亦是他的朋友。
他們之間,最後無論誰能贏取秦沫沫的芳心,另外一個人都會真心祝福。
或許見面之後會尷尬,但絕對不會記恨對方。
徐朗看着若無其事的凌晨,從吧檯上拿起他帶過來的酒,細細察看一番,說。
“凌大少爺,這次下血本呀!獨家珍藏都供獻出來了。”
沙發上,展開雙臂靠坐的凌晨,漫不經心瞥了徐朗一眼,不冷不熱的說:“知道就好,這酒我可是藏了好久。”
徐朗看着那兩瓶寶貝,心花怒放,可是爲兩瓶酒出賣秦沫沫,那是不可能滴。
何況他也沒做什麼,秦沫沫就原諒他了。
再說,就算凌晨不拎這兩瓶酒來,只要他問,他定然也會告的他,大家公平競爭嘛!
況且還是他要去挖凌晨的牆角。
徐朗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凌晨,轉過身,走向吧檯,拿出開瓶器,二話沒說,就把凌晨的珍藏的寶貝給撬開了。
之後,他說:“凌晨,你喝一杯,我回答一個問題。”
凌晨聽着徐朗的建議,是笑非笑揚起嘴角,起身走向吧檯。
心想,看來徐朗今晚不把他灌醉是不會善罷干休。
他這段時間正悶得慌,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今天公開向秦沫沫表白以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一半,應該喝酒慶祝一下。
吧檯前,兩人相對而坐,徐朗往兩個方形酒杯各自倒了八成滿。
然後,什麼都沒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凌晨看着徐朗,凌亂了,眉頭不禁緊鎖,他說:“你不按規矩出牌。”
徐朗卻笑着說:“第一杯酒,哥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凌晨,我惦記上你老婆了。”
凌晨聽着徐朗的話,深吸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說:“不好意思,也只能讓你惦記、惦記!”
凌晨話音剛落下,兩人情不自禁都笑了。
與此同時,秦沫沫家中,那個傢伙正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回想凌晨的採訪節目和喬嵐芳說的話。
正當她琢磨着明天去找凌夫人的事情,突然一噴嚏,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щщщ•tt kan•℃o 隨後,只見她自言自語:肯定是孟夕顏在罵我!
她萬萬想不到,這個噴嚏不是孟夕顏在罵她,而是凌晨和徐朗在想她,兩個男人正在爲她拼酒呢!
徐朗家中,兩人各自第一杯酒下肚,算是拉開戰爭的帷幕。
接着,凌晨端起徐朗倒的第二杯酒,一飲而盡,他問:“你怎麼樣把沫沫哄的不生氣?”
徐朗聽着凌晨的問話,故作深沉的緊皺眉頭,敲着吧檯的桌面,不緊不慢的說:“嗯!花了不少心思呢!”
凌晨見徐朗跟他繞彎子,敲着手中的空杯,催促:“進入正題,別說廢話。”
徐朗看着凌晨焦急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他問:“我告訴你,你敢去做嗎?”
凌晨想都沒想,說:“你都敢,我爲什麼不敢?”
聽着凌晨的回答,徐朗壞笑着說:“我僱了一個工人,在她家樓下吼了半個小時,沫沫就原諒我了。”
凌晨聽着徐朗哄秦沫沫的手段,目瞪口呆,心想,難怪徐朗剛纔會問他敢做嗎?
這種事情他的確沒有做過,但是,不妨試試。
隨後,凌晨又幹了第三杯酒,問:“徐朗,你對沫沫是認真的嗎?”
這個問題,讓徐朗變得嚴肅,他鄭重其事的說:“認真,這輩子可能就認真這一次了。”
接着,徐朗又幹了一杯酒,問:“凌晨,能把沫沫讓給我麼?”
凌晨想都沒想,黑着臉說:“想都別想,這輩子,我也只認真這一次。”
徐朗問:“孟夕顏呢?當時你可是爲她神魂顛倒。”
凌晨瞟了徐朗一眼,說:“喝酒!”
徐朗本以爲可以躲過一杯,沒想到凌晨今晚還挺不好糊弄,所以只好端起酒杯一杯見底。
直到徐朗把酒杯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凌晨才緩緩說道:“曾經,我以爲,這輩子就認定夕顏了,儘管和她認識以後,發現她給不了我看着背影的心動,我知道是自己的期待過高,直到碰到秦沫沫,那種心跳的感覺又回來了,我自己都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我居然還保持着那顆熱忱的心。”
凌晨本以爲自己早已被凌夫人教育成一個薄情寡義,只注重事業,不懂生活的男人。
碰到秦沫沫以後,什麼都變了,他還是多年以前,那個對生活還有很多期待的凌晨。
這是凌晨第一次敞開心扉,向人訴說自己情感的事情。
以前的他,感情對他而言,從來都是那種摸不透,看不到的東西,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孟夕顏在他身旁,聽見別人說他們是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