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他,或者秦沫沫和凌晨,三方的位置都很緊張。
所以,他喜歡秦沫沫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別是他的母親。
他不能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掀牌,這樣只會打草驚蛇,把事情攪得一團糟。
所以,在他沒有確定秦沫沫的心意之前,他是不會向母親承認的。
……
與此同時,喬嵐芳的家中,秦沫沫一個人在廚房忙進忙出。
她按照醫生的吩咐,買了許多徐朗能吃的食材,在廚房裡煮湯。
秦沫沫很少下廚,特別是嫁給凌晨以後,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會,她熬湯還得照着湯普,慢慢研究呢!
中午12:30分的時候,她精心煮的營養湯,終於大功告成。
廚房裡,秦沫沫小心翼翼把湯鍋裡的湯盛進保溫盒,裝進保溫袋裡。
隨後,便匆匆忙忙擰着湯,走出小區,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醫院。
她希望,在他到達之前,徐朗還沒有吃午餐,希望他還留着肚子喝她熬的湯。
經過昨天的事情,秦沫沫對徐朗的感謝,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
每次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那個傢伙總會在她的身旁安慰她。
她很慶幸,慶幸嫁給凌晨之後能夠交上這個朋友,還有蕭夏。
雖然她們常常鬥嘴,蕭夏卻從來沒有壞心,也很關心她。
沒嫁給凌晨之前,她從來都不知道,其實有錢人也挺好,挺善良的。
中午一點鐘的時候,秦沫沫準時推開徐朗病房的房門。
此時,徐朗正臥坐在牀上看電視上播放的動物世界。
他扭頭看到秦沫沫的那一刻時,情不自禁笑顏逐開。
他以爲秦沫沫回去找凌晨,或者談合,或者離婚。
他萬萬沒想到,秦沫沫又折回醫院了,手裡還擰着一隻保溫盒。
徐朗用不着打開保溫盒,已經大概猜出裡面裝的是什麼。
看着秦沫沫的出現,徐朗低落的心裡,不由自主由陰轉晴。
秦沫沫一邊朝病牀走近,一邊笑着問:“感覺好些了嗎?”
徐朗笑着回答:“全完好了!”
秦沫沫看着精神倍爽的徐朗,笑着問:“你吃飯了沒有呀?我給你熬了湯。”
徐朗說:“沒有。”
其實他已經吃過了,但是怕秦沫沫的望,所以說沒有。
秦沫沫聽說徐朗沒有吃飯,立即坐在牀邊,把飯盒打開,然後遞到徐朗面前說:“正好,快喝湯吧!”
徐朗看着秦沫沫遞過來的湯,心花怒放,立即接過保溫盒和勺子,認真品嚐秦沫沫煮的湯。
秦沫沫煮的湯,味道很淡,並沒有很好喝,徐朗卻喝得津津有味。
雖然她交過無數的女朋友,但是每個女人都是衝着他的錢來,從來沒有人爲他下過廚。
秦沫沫是第一人,而且還是他心儀之人。
所以,儘管他後來肚子實在撐不下去,也把秦沫沫熬的湯喝完了。
秦沫沫見徐朗把湯喝完了,笑嘻嘻的說:“你真是捧場王啊!”
徐朗看着秦沫沫,伸出右手,揉着她的腦袋說:“你的場,我永遠都捧。”
秦沫沫聽着這話,“嘿嘿”的傻笑了兩聲。
然而此時,來醫院探病的凌晨,杵在門口,把兩人的和諧盡收眼底。
此時的凌晨,嫉妒徐朗嫉妒的快要發狂。
坐在他牀邊的那個女人,明明是他的老婆,此刻卻在給徐朗熬湯。
明明應該是他去找秦沫沫,卻被徐朗代勞。
看着秦沫沫若無其事在徐朗面前傻笑,他心裡五味陳雜。
可是他卻還要狠下心把秦沫沫從自己的身旁推開。
經過四天的冷卻,孟夕顏給凌晨打的那一針強心劑,藥效已經慢慢退卻。
凌晨越看着秦沫沫,心裡越難受。
儘管他不捨,卻也沒有後退之路,他話已說出口,他已經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
此刻,他甚至希望秦沫沫拒絕離婚,甚至希望他們的婚姻能夠維持一天是一天。
但是,他已經把秦沫沫傷了,秦沫沫同樣也經過了幾天的冷卻。
她越來越冷靜,越來越覺得自己與凌晨是生活在不同層次的人,越來越覺得凌晨是真心想要離婚。
所以,她早在昨晚就已下定決定,如他心願。
只是現在,徐朗因她生病,她只想徐朗儘快好起來。
於是,病房裡,秦沫沫收拾完飯盒,又從衣服服口袋裡抓出一大把話梅糖放在徐朗的手心裡。
她說:“打針的時候,嘴巴會苦,吃話梅糖就不會苦了。”
徐朗看着手心裡的糖,心裡暖暖的,原來秦沫沫照顧人是這麼得心應手。
他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秦沫沫不僅漂亮,可愛,還很適合做老婆。
上次,凌晨生病的時候,他有幸蹭了兩顆糖。
但是他卻捨不得吃,回家以後,他用玻璃罐把那兩顆糖裝起來,放在自己的牀邊。
這次,秦沫沫給了這麼多,他終於可以嚐嚐秦沫沫給的甜甜滋味。
門口處,凌晨一直靜靜看着兩人,直到他看見秦沫沫給糖徐朗,才邁開步子,朝病房裡面走進來。
他壓抑着自己心裡的不痛快,裝成沒事人一樣,走近病牀。
他先是看了一眼秦沫沫,只見秦沫沫一直低頭看着病牀,她沒看他。
隨後,他又看向徐朗,問:“情況怎麼樣了?”
徐朗看了凌晨一眼,說:“沒什麼大礙。”
凌晨的到來,讓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病牀一旁的秦沫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凌晨,她沒打算今天和凌晨碰面。
於是,只見她慌慌張張拎起飯盒,對徐朗說:“徐朗,我先回去了,晚點再來看你。”
徐朗見秦沫沫要走,並沒有留她,他知道秦沫沫是在躲凌晨。
因此,只見他說:“好!”
接着,他又說:“沫沫,晚上給我燉個雪梨過來。”
凌晨見徐朗得一寸進一尺,要求秦沫沫照顧他,他不依了,所以他搶在秦沫沫前面問:“你家沒傭人嗎?”
秦沫沫偷偷看了一眼有些許生氣的凌晨,又看向徐朗,說:“好!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