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看着宮城拉開那扇剛被酒店修好的門,拍拍屁股走人。
一氣之下,秦沫沫心想,她要回S市,立刻、馬上回去。
她要帶蕭夏去化驗,她一定要找出宮城的證據起訴他。
這種無恥之徒,怎麼可以放任他繼續危害社會,一定要抓起來。
正在秦沫沫被氣得掉眼淚,宮城拉開套房大門準備離開的時候。
只見宮城突然被屋外的某人一腳踢進了套房裡面。
瞬間,秦沫沫和安然都驚呆了!
他們擡頭看向門外的時候,只見凌晨和堇年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一羣保鏢。
剛剛踢宮城的人是堇年,他那一腳似乎用上了全部功力,因爲宮城被踢到吐血。
宮城擡頭看向踢他的人時,整張臉都白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晨和堇年居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頓時,宮城驚慌了,他原定的脫身計劃全部泡湯了。
本來,宮城打算明天親自到S市登門拜訪凌晨,對於招待秦沫沫不周的事情進行道歉。
然後順便把盛唐想要的土地做爲人情賣給凌晨,來消除此次事情的誤會。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事先想好的惡人先告狀這招居然使不上了。
他居然被凌晨和堇年抓現場了。
宮城的嘴巴厲害,在W市是出了名的,黑的能被他說成白的,活人能被他說成死人(一般是被氣死的)。
本來他是打算以一場誤會解釋自己與秦沫沫之間的尷尬,但是眼看是沒有希望了。
秦沫沫也和他一樣,被凌晨和堇年的出現震驚了。
只見她吱吱唔唔,戰戰兢兢的問:“凌晨,你怎來了?”
凌晨瞥了秦沫沫一眼,冷冷的說:“你的賬回家跟你算。”
聽着凌晨的警告,秦沫沫心底一涼,心想,糟糕,凌晨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
緊接着,堇年卻說:“凌晨,不用等到回家,現在就回去慢慢算,宮城交給我就可以。”
秦沫沫聽着堇年的建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傢伙怎麼可以火上燒油呢?
凌晨看着偷偷瞪着堇年的秦沫沫,氣得怒火中燒,秦沫沫這個傢伙居然敢欺上瞞下。
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她對他居然隻字不提。
今晚亦是如此,如果不是他下班之後,突然想到S市來查崗,恐怕真的要被她們矇在鼓裡了。
安然看着凌晨的眼神,不禁也開始緊張,雖然張秘書只跟他交待,接機。
但是他在W市,卻沒把秦沫沫和蕭夏保護好,所以自然是難逃其責。
其實他也倒不是怕責罰,只是怕這事會他們幾人之間的關係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一時之間,套房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堇年見秦沫沫傻站在那兒不動,也不向凌晨道個歉。
於是,又開始催了,他說:“凌晨,趕緊把你老婆領回去,別妨礙我辦事。”
凌晨聽着堇年的話,朝秦沫沫低聲兇道:“秦沫沫,還不過來?”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命令,心裡怕得要命,可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這兩天的事情,的確是她錯在先,她不該瞞凌晨。
因此,只見她低着頭,顫顫巍巍的走到凌晨身旁。
凌晨看着秦沫沫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又氣又心疼,更多的還是氣憤。
因爲這個傢伙居然什麼都不跟他說。
隨後,只見他氣沖沖的牽起秦沫沫的小手,然後轉身對安然說:“安總監,麻煩你把蕭夏抱出來。”
安然接到任務,立即走到睡房裡面,把蕭夏抱了出來。
當他們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只聽見宮城鬼哭狼嚎的聲音從套房裡傳了出來。
聽着宮城痛苦的叫聲,秦沫沫不禁一個冷顫。
凌晨見秦沫沫打了一個冷顫,冷不丁的說:“萬一真的有什麼差錯,叫的人該是你了。”
凌晨想起秦沫沫和蕭夏經歷的事情,都覺得後怕,他不敢想象,萬一秦沫沫和蕭夏真的被怎麼樣,再該怎麼辦。
秦沫沫沫聽着凌晨的‘威脅’,連忙甩開凌晨牽着她的手,緊緊抱住他胳膊,十分嚴肅的說。
“我以後再也不出差了,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除了呆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凌晨聽着秦沫沫討好的認錯,十分嫌棄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開,不屑一顧的說。
“少給我來這一套,回酒店,慢慢算賬。”
秦沫沫見凌晨氣焰沒有消減,再次死皮賴臉的挽着他的胳膊不放。
走在後面抱着蕭夏的安然,看着前面的兩個人,一個拼命的挽着對方,一個不停的把對方打開,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笑了。
到了酒店之後,秦沫沫把蕭夏安頓好,才和凌晨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間。
兩人剛進門,秦沫沫便感覺到一陣陰森的壓迫感。
當她再次看向凌晨的時候,他已經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等候審判她。
秦沫沫看着凌晨,可憐兮兮的說:“凌晨,我錯了。”
凌晨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的問:“秦沫沫,你自己說怎麼辦?”
爲了讓凌晨消氣,秦沫沫一路上都在黏着凌晨,可是並不管用,凌晨依舊還在生氣。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凌晨氣這麼狠,氣這麼久。
他問她說怎麼辦?她更不知道怎麼辦。
秦沫沫只知道,這一次自己已經被嚇怕了,她再也不會離開凌晨,再也不會出來談業務。
可是該怎麼樣讓凌晨消氣,她真的沒辦法。
秦沫沫再次看向凌晨時,只見他還是很嚴肅的盯着她看,似乎真的要讓她自己給一個說法。
秦沫沫看着這樣的凌晨,深吸一口氣,忽然想起了秦海。
當她想起秦沫沫的時候,只見她快速走到電腦房裡面,從書桌上拿了一把直尺,然後又回到客廳。
凌晨看着秦沫沫的舉動,猜不透她想做什麼。
正當他鬱悶的時候,只見秦沫沫撲通一聲,歪着身子跪坐在他跟前,靠在他雙腿旁,手裡還舉起從電腦房裡面拿出來的直尺。
瞬間,凌晨懵了,他沒想到秦沫沫居然會跪下來,而且還舉着一把直尺。
雖然她是很耍賴皮的靠在他腿邊坐着,但是凌晨還是被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