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陶夭夭瞪着眸子。
嗚嗚,每次質疑曲瀾時,她都覺得太虐自個兒。
無論怎麼看,曲瀾那張臉絕壁超級純潔。
總讓人覺得,把陰暗面放到他身上,實在不是人乾的事。
曲瀾頷首:“我家妻管嚴,確實不敢。所以老婆不用懷疑,那裡面有瀉藥或者蟑螂藥。”
“真的?”陶夭夭纖細的小手,不由自主鬆了鬆。
曲瀾就勢握住那隻小手:“真的。”
牛先生很快回來了,他意味深長地瞄瞄曲瀾。
走出珠寶城,牛先生找了家藥店,一個人進去:“小姐,幫忙拿盒黃連索片。”
然後,牛先生從藥店出來,帶着陶夭夭坐進奧迪。
“沒事吧?”陶夭夭皺着小臉,問。
“沒事。”牛先生淡淡一句。
曲瀾坐上公司的商務車,凝着後視鏡裡的小李司機。
“曲先生,見效了沒?”小李司機朝曲瀾擠眉弄眼,“我剛剛在那個男人水裡放了瀉藥,怎麼樣?”
“不怎麼樣?”曲瀾挑挑眉,“技術太差。”
“呃?”小李司機一愕。
“技術不如夭夭好。”曲瀾不動聲色地評判,“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一包瀉藥哪裡夠。起碼三包。”
“……”小李司機汗顏,“曲先生我錯了。”
曲瀾挑挑眉:“當然錯了。瀉藥頂個什麼用,應該放蟑螂藥。”
“……”小李司機瞪大眸子,“嘎——”
最後,小李司機猛點頭:“就是……我真笨,應該放蟑螂藥……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嘛。應該生死相見!”
曲瀾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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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夥子真有潛力。
不過,話太多了些……誰跟他說奪妻了?
瞧牛先生那涼薄的樣,配和他曲瀾搶老婆咩?
不過,小李司機也沒有機會再談話。
因爲奧迪停了,牛先生牽着陶夭夭進了飯館。
曲瀾雲淡風清地跟了進去:“夭夭隨便點,我請客。”
陶夭夭沒瞅他,而是瞅着旁邊一份報紙。
那報紙上,駭然是曲瀾來滬的新聞。其中還有記者的調侃:“曲先生怎麼捨得來這裡了?”
曲瀾神色暖暖,矜貴儒雅:“我愛妻喜歡這裡,自然,我也來了。”
“好一個娶妻隨妻……”記者笑……
陶夭夭沒再看下去。
眼睛有些發熱,她握緊小拳頭,向餐桌走去。
牛先生眸色一深,卻不說一個字,只是輕輕拍了拍陶夭夭的肩頭。
曲瀾輕輕鬆了口氣。就那麼一瞬間,他似乎看到狠心的老婆大人,肩頭似乎抖了下。
顯然小李司機的瀉藥,下得確實特別輕,一點也沒影響到牛先生的胃口,接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以至於小李司機的臉,都不好意思投向曲瀾。
下午,牛先生果然帶着陶夭夭去了游泳館。
“夭夭,這邊有賣泳衣的。”牛先生指指另外一個方向。
“呃?”陶夭夭眼睛微微一抽。
面前可謂琳琅滿目,驚豔獵奇。
陶夭夭看着看着,忍不住瞄瞄曲瀾,又瞄瞄牛先生。
“夭夭喜歡淡紅。”牛先生隨手拿起一套,“這套比基尼式的,適合夭夭。”
曲瀾臉抽搐了下。
那麼小塊布,能遮住他老婆大人咩!
曲瀾拿起另一套泳衣,含笑凝着夭夭:“這套連體泳衣適合夭夭。”
陶夭夭澀澀地收回目光。
曲瀾手裡那套,和跳水運動員的泳裝沒兩樣。
牛先生擰眉:“泳衣就要穿出自然美。曲先生,你不能抑制人的天性。”
“呃?”曲瀾語氣涼涼,“夭夭是我老婆……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痛。”
陶夭夭抿抿脣,站在中間想了想,默默接了牛先生手裡的泳衣:“我就要這套。”
說完,她把包包放進牛先生手裡,一溜煙向換衣間走去。
曲瀾卻淡定從牛先生手裡,拿過老婆大人的包包:“不勞牛先生。”
不一會兒,陶夭夭從試衣間出來了。
淡紅色打底,上面綴着淺黃小花,看上去青春熱烈。
牛先生眸子一亮:“夭夭,真漂亮……”
話音未落,曲瀾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自己的襯衫,一下子把陶夭夭包了個嚴嚴實實:“夭夭,牛先生審美觀有問題。乖,換回我這件。”
這該死的牛先生,要是夭夭穿上這身沒面料的比基尼,估計游泳館所有的男人,都沒心思游泳了。
向來淡淡的牛先生,似乎怒了。
他一把拉過陶夭夭,把曲瀾的襯衫一扔:“曲先生,夭夭就算嫁給你,也不是失去人身自由。她有自己的權利,展示自身風采。”
說着,牛先生摟住陶夭夭,一邊輕聲哄:“夭夭,這套漂亮,就應該這樣穿。”
他略一附身,在陶夭夭額頭,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可牛先生還沒擡頭,只覺面前一暗,一個拳頭正中他下巴,一下子被甩到地上。
“曲瀾,你幹什麼?”陶夭夭怒了,她蹲下去,扶着牛先生,“對不起,真對不起。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可下一秒,曲瀾的襯衫,再度披上她。
她身子凌空。
曲瀾抱着她,順手撈了她的衣物,向外走去。
“曲瀾,我不回去。”陶夭夭拼命掐着曲瀾的腰,“你爲什麼打他?他是爲了我好。”
薄薄的脣,抿得死緊。曲瀾神色複雜地凝着她委屈的模樣。
輕輕一嘆。
但腳底下卻毫不放慢,不到十秒,他把老婆大人塞進商務車後座,隨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緊跟着,曲瀾堵住那抗議着的小嘴。
小李司機臉紅紅的別開目光。
“送我們去機場。”曲瀾吩咐。
“我不。”陶夭夭的指尖,掐進曲瀾的胳膊,“他受傷了……我要送他去看醫生。”
小李司機一踩油門,商務車飛快拐上車道。
正僵持着,曲瀾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騰出一隻手一接聽。聽了數秒,淡淡一句。
車內有瞬間靜默。
慢慢地,曲瀾鬆開陶夭夭。
他搬着她的臉:“夭夭,我有事先回C城……你想玩,就在這裡玩幾天。”
陶夭夭仰起小腦袋,瞅着曲瀾:“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是小事,向來雲淡風清的曲瀾,不會在一秒內堅決改變主意。
曲瀾不語。
陶夭夭眸底騰起驚慌,一把抱住他的腰:“你不說,我要討厭你一輩子。”
“那麼,我說了,你是不是跟我回C城?”曲瀾低語。
鼻子有些發酸,陶夭夭別開眸子:“說不定會……快說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