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爲嘛是擒獸老公的來電……
她現在是聞聲色變。
陶夭夭手一抖,手機自手中溜出,掉落地上,摔成三大塊。
手機主體,後蓋,電池。
嗚嗚,她的手機啊!
陶夭夭慢慢蹲下,扁着小嘴拿起三大塊,重新裝起。
再也開不了機,果敢被她摔壞了。
買個新手機至少也得一千多。他們還背了那麼多帳,一毛錢都要省。
嗚嗚,想想不結婚還能買蘋果,現在結了婚,買個一千多的手機,都要計較半天。
陶夭夭忽然不明白自己爲嘛要結婚。
想了想,她耷拉了脖子——當初就是被曲瀾給騙了嘛!
還說AO制,結果他連自己都養不起,AO成了口號。想想就吐血。
她要回去削了曲瀾。
回頭兩步,陶夭夭驀地清醒——她這不是送羊入虎穴咩?
堅決要甩掉擒獸老公。
她去逛街好了。
說幹就幹,陶夭夭進了地鐵,還是在飲食一條街那裡下。不過她沒朝天涯咖啡廳走,而是走向大馬路一側的商鋪走。
她看了看上次買晴趣內依的專賣店,不期然看到夏小蒙的身影。
心裡有小小不舒服。
好吧,她當做沒看到。
不過轉身的瞬間,她又停住了。
凌北帆和洛果果正從專賣店裡出來。凌北帆身子一頓,似乎看到了她。
陶夭夭趕緊加快腳步,拐到另一個進口。
她決定了,用十塊錢來逛一個晚上。吃的用的玩的都在內。
多花一毛錢都不行。
晚上十二點,陶夭夭花完十塊錢,拖着腳步回了天涯咖啡廳。
這麼晚了,曲瀾一定不會再等她。
她能自在地睡一個晚上了。
在天涯咖啡廳外面伸伸脖子,發現老媽一人在收拾,陶夭夭這才大搖大擺地進去:“媽,我今天加班。回來晚了。”
“上樓吧!”蘇曉慧指指樓上,“太晚了。”
陶夭夭忽然就有種淚牛滿面的感覺。心裡一衝動,放開包包,一把摟住蘇曉慧:“媽,你果然還是我親媽。”
嗚嗚,總算沒無情地把她趕去鳳凰花園。
“你要勒死你親媽了。”蘇曉慧又好氣又好笑,“一身汗,薰死我了。”
“哈哈我立馬閃人。”陶夭夭嘿嘿笑着,鬆開蘇曉慧,拿起包包一甩一甩,神采飛揚地向樓上走去。
走到四樓,她打開走廊的燈,看了看陶越的房間。
想了想,她撥客廳的電話:“哥,我問問你哈?”
“夭夭,這麼晚了,還不睡?”陶越憐愛的聲音傳來,“你的美容覺呢?”
“有比美容覺更重要的事。”陶夭夭的聲音乾巴巴的,“哥,男人遇上女人,就會變成擒獸嗎?”
陶越沉吟數秒:“夭夭,男人遇上喜歡的女人,會變成擒獸。當然,如果太久沒碰女人,就算他不喜歡女人,也會變成擒獸。”
“這樣啊……”陶夭夭輕輕嘆息,耷拉了小脖子,“我明白了。”
曲瀾就是太久沒碰女人,變成擒獸了嘛!
一邊想着,一邊放下話筒,陶夭夭沒精打采地推開房門。
連燈都懶得開,默默放下包包,呈大字狀撲倒在被單上。
怎麼這被單不平啊?
伸長手臂,陶夭夭的小巴掌,慢慢摸過去。
“啊——”一聲尖叫,陶夭夭七手八腳地往地上跳,可整個身子都被緊緊摟住了。
嗚嗚摟就摟吧,幹嘛還急急地扯她鈕釦。
扯釦子就算了,幹嘛一雙大掌就爬進她衣服裡去了。
摸摸她也認了,幹嘛他還不知足,嘴都親進去了……
“擒獸——”陶夭夭淚,“別一副玉求不滿的樣子……我一身是汗嗚嗚。”
曲先生不是有潔癖嗎?
曲先生不是儒雅的君子嗎?
怎麼就這麼猴急猴急的了……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親她肌夫的薄脣,終於鬆開她心口位置。
曲瀾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逼近她的小臉。
“夭夭,就算是汗味,也是我老婆的。”曲瀾低低的聲音,帶着夜色的蒙朧,撲面而來。
“……”陶夭夭完敗。
淚奔——
可惜壓根沒有她自悲自嘆的時間。
不嫌棄她汗味的男人,又不老實地摸進衣服,還越摸越下……
他一手固定着她的身子,一手品味她的芬芳美好,忙得不亦樂乎。
陶夭夭試了試,知道壓根逃不掉這雙魔爪。
她還不能正大光明地反抗——要是爸媽知道她抗拒過夫七生活,老媽一定不會饒了她。
老媽還盼着抱外孫嗚嗚。
陶夭夭忍不住捏老公大人的臉:“曲先生,就算我欠了你兩個月,也不用三兩天還清嘛!”
低低的聲音從她衣服裡傳出:“夭夭,這是當天的,不是還以前的。”
“……”陶夭夭要趴下了。
這是那天晚上的秒噴君嗎?
他那晚壓根就是故意的,讓她上當受騙。
曲瀾這個騙子。
不但騙婚,還騙她恩愛。
再這樣下去,估計她還沒讓他變成累死的牛,她已經成了被耕壞了的田嗚嗚。
可惜兩人同枕異夢,她小小幽怨神走江湖,他意氣風發只想耕田……
陶夭夭終於投降:“曲先生……真要那個,我們回去。”
等的就是這句話……曲瀾手頓:“以後都乖乖回去?”
“嗚嗚以後都乖乖回去。”陶夭夭淚奔。
她是所向披靡的陶夭夭,可是遇上曲瀾就得乖乖服輸。
她到底都惹了誰了……
嗚嗚她惹了曲瀾,誰叫她當初在咖啡裡放了瀉藥呢……
“夭夭,夫七生活,天經地義。”曲瀾聲音輕輕的,堅定而溫和。
“嗯嗯,天經地義。”陶夭夭含糊着,“快點啦,要不媽鎖門了。”
靜默數秒後,房間裡的燈終於亮了。
曲瀾長身而立,襯衫穿得好好的,正含笑,居高臨下地看着陶夭夭。
這傻丫頭小紅通通,眸子格外清亮,迷迷濛濛,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癢癢……
陶夭夭閃避着曲瀾的眸光。
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衣服,乖乖地下了地,拿起包包,含糊着:“我總算明白,餓鬼投胎是什麼景象了……”
低低的笑聲,輕輕滿落。曲瀾拿起手提包,向樓下走去。
目送曲瀾下樓,陶夭夭輕輕吁了口氣。
唉唉,再被他這樣挑豆下去,估計她不到三十,就會如狼似虎了……
十分鐘後,陶夭夭才一步一挪地下樓,乖乖坐進副駕駛。
“那個……”陶夭夭訕訕地別開眸子,“我們一週……就是七天一次好不好?”
長眸一閃,曲瀾含笑凝着她紅通通小臉。
他輕輕吐出:“夭夭……一天七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