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皺了皺,陶夭夭滿滿的茫然:“要盆做什麼?”
“……”曲長柏吐血三升,卻說不出一個字。
眨眨眸子,陶夭夭一臉真摯:“曲爺爺您看,像曲先生以公司爲家的職員,全天下都沒幾個了。”
“我要回公司。”曲長柏好不容易吐出四個字。
他急着要好好訓一頓曲瀾。
NND,這麼奇葩的事都能發生,曲瀾真不是他曲長柏的孫子。
“曲爺爺,有問有答。”面前是恆天國際的董事長啊……陶夭夭不敢追問太緊,只能笑得像個傻瓜,“曲先生他……”
曲長柏面板一板,毫不留情地打斷陶夭夭的試探:“這麼重大的事,我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好……吧!”陶夭夭的小臉,不由自主垮了下去。
看着曲長柏繃緊的有臉,陶夭夭一顆心提得高高的——曲先生這是凶多吉少哇。
可憐的男神,八成被她的黴運給感染了。
陶夭夭訕訕地摸摸鼻子,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能容得下各種人才的企業家,纔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
陶夭夭聲音不高不低,曲長柏自然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臉抽搐了下,曲長柏負着雙手,急衝衝就往恆天公司趕。
走了兩步,曲長柏瞄了瞄後面的陶夭夭:“還不快點。不跟緊我,萬一我被綁架,你負責?”
“……”陶夭夭小臉一抽。
看到那張小臉受挫,曲長柏得意地笑了。
這丫頭,就應該磨磨她的銳氣。
她細細的胳膊一指,指向另一個方向:“那不是您的司機兼保鏢麼?”
“你這丫頭!”曲長柏得意的笑容僵在半空。
明明是個傻丫頭,偏偏時不時精明一下。
總是讓他失策……
回到公司,陶夭夭直接回了鳳凰子公司的辦公室。
心中忐忑着。
調走就調走吧,曲瀾離遠些,她正好能冷靜地想想,要怎麼擺正自己的位置。
可是,怎麼能炒曲先生的魷魚呢!
那得多傷曲先生的自尊啊!
正想着,電話響了。
看看號碼,陶夭夭直接掛掉。
可惜人家比她更有恆心,接着打。
陶夭夭沒奈何,挺起胸脯,清清嗓子,拿起話筒,中氣十氣:“凌北帆,你再打給我,我就報警,說你天天打掻擾電話。”
“夭夭,你的設計圖,安全問題一個接一個。”凌北帆聲音有些寒涼,“如果想挽救,儘快來凌天找我。”
“不可能。”陶夭夭倒輕輕笑了,“你可以說我的設計不高檔,不大氣……啥說都行,但如果說有安全問題,我可沒那閒心聽你消遣我。凌北帆,你有這閒心找我麻煩,不如去照顧你家孕婦。”
“夭夭——”凌北帆有話要說。
陶夭夭愉快地打斷他:“凌北帆,我可是有老公的人了。再聯繫,真不適合。”
話音未落,陶夭夭俐落地掛掉電話。
氣得腮幫鼓鼓的。
落果果應該懷孕五個月了吧,凌北帆不多用點心思在未婚妻身上,不想快點結婚,不想讓兒子名正言順地成爲凌家後代,反而天天找她麻煩。
她也是醉了。
凌北帆心裡到底都想的什麼……
不管凌北帆想什麼,也不該再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她和曲先生好着呢!
對了,曲先生現在狀況不妙,她身爲老婆,應該多給曲先生找點門路。
陶夭夭眸子一亮——找杜子鍔如何?
六十樓。
曲長柏板着面孔,雙臂青筋鼓起,一眼也不眨地瞪着門口。
他要倒數三秒。
倒數三數後,曲瀾要是不出現在他辦公室,他一腳把這不孝孫踹太平洋去。
不,太平洋太近,應該踹大西洋去。
“三、二……一。”最後一秒,辦公室門被推開了。
曲瀾頎長的身軀,優雅地出現在門口。
一看見曲瀾,曲長柏不悅地別開臉,看藍天白雲。
“爺爺找我有事?”曲瀾輕笑。
看來老婆大人也沒搞定老爺子。
杜子鍔說得不錯,這老小孩比小小孩更難哄。
“你過來。”曲長柏斜睨着孫子,“我有話和你談。”
看看老爺子不悅的模樣,曲瀾含笑走近曲長柏。
曲長柏眼睛一瞪,氣呼呼一哼,一腳就踹向曲瀾。
明明可以避開,卻老老實實捱了老爺子一腳。曲瀾氣定神閒:““爺爺這是?”
“閉嘴!”曲長柏怒氣沖天,“你個曲瀾……讓你媽馬上回國,我要問問你媽:到底是不是當年抱錯了?要不然,我曲家怎麼會出這麼個男人。”
“……”曲瀾要說什麼,卻聰明地閉嘴。
看這情況,似乎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腳踹完還不解氣,曲長柏一對拳頭,也襲向曲瀾。
砸得曲瀾身子晃了晃。
曲長柏恨鐵不成鋼地控訴:“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丟死人了……以後不許說是我曲長柏的孫子。”
曲瀾終於明白爲啥了……
可他卻更不能躲開老爺子的泄憤。
傻丫頭顯然不小心幫了倒忙。爲了幫他留住工作,說了不該說的話。
如果夭夭知道曲長柏就是他曲瀾的爺爺,八成不會說出來。
可偏偏夭夭不知道,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以爲你不躲,我就心軟了?”曲長柏控訴着,氣得臉色青紅橙黃綠藍紫地變幻着。
“爺爺小心手痛。”曲瀾擰眉。
曲長柏瞪着他:“我這是心痛。”
說完,老爺子用力掄了掄胳膊,手掌握成拳頭,再次朝曲瀾身上砸。
太氣人了——
眼見曲長柏的拳頭要砸上曲瀾,曲瀾身子忽然來了個位移。
“你居然還敢躲——”曲長柏臉都氣歪了,拳頭卻沒法收回來,依然向下落去。
“不許打我老公——”陶夭夭憤怒異常。
曲長柏的拳頭,錯過被陶夭夭撞開的曲瀾,結結實實落上陶夭夭纖細的肩頭。
砸得陶夭夭身子晃了晃。
轉了兩圈,依然沒站住,就地坐上去。
整個過程不過一兩秒,給曲家祖孫都來了個措手不及。
辦公室裡忽然雪夜一般的靜……
曲長柏看了看陶夭夭,眸光緩緩落上自己的拳頭。
唉唉——
曲瀾眸光灼灼,心口起伏着。他附身抱起慘兮兮的老婆大人。
他的傻丫頭……
憤怒地瞅着曲長柏,陶夭夭握緊拳頭:“你只是資本家,不是黑榭會,憑什麼打人?你打別人我不管,打我老公,得先問我陶夭夭允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