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儀琳狡黠的眨了眨眼睛,眼淚大勢已去,只剩下一雙紅腫的跟核桃似的青蛙眼“你,今天晚上自己睡,不準碰我。”
不要誤會,所謂“碰”不是各位想象的那樣,也就是單純的“碰”的意思,他們之間目前還是很純潔滴。
冷雋天疑‘惑’,就這麼簡單,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果然是他的‘女’人,心軟又會疼人,估計懲罰也就是那麼一說,不過給他找個臺階下罷了。
可惜,冷雋天高興的太早。
莊儀琳馬上又補充了一條“如果你犯規碰我一下,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
冷雋天終於察覺,這話裡怎麼有股‘陰’謀的味道?
不過也沒多想,不碰就不碰,過去二十幾年都能過,就今天一晚上有什麼了不起的。
於是答應“行,我答應,你快別哭了,笑一個!”
看莊儀琳這麼個外強中乾的臭脾氣‘女’人哭成那樣子,可真是把冷雋天給嚇實在了!
心裡直嘀咕自己闖了大禍,正在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安撫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收場了。
莊儀琳抓起一個枕頭砸他臉上“笑你個大頭鬼!”誰哭的這麼傷心,能馬上就笑得出來的?
當是變臉呢他!
哼,敢打她屁股,看她怎麼收拾他!
莊儀琳爬起來,整整頭髮“我去洗個臉。”
“嗯嗯,把‘毛’巾浸了涼水敷敷眼睛啊,不然會腫。”
冷雋天像個歐巴桑一樣不放心的叮囑道,眼神一直隨着莊儀琳飄進衛生間。
直到‘門’“砰”一聲關上,他纔回過神來。
嘿,這算什麼回事兒嘛?
本來他已經掌控了局勢可以好好的管制一下這‘女’人了,怎麼突然的就變成了他反被‘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巧巧的了?
夫綱啊,夫綱何在?
捶‘胸’頓足一番,冷雋天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便打了送餐電話。
“符南,給我送八珍閣的那八道招牌菜過來,還有帶瓶紅酒,對了,記得給你嫂子帶幾罐橙汁!”
估計是那邊符南在抗議,冷雋天兇巴巴的吼了一句“再囉嗦別指望我幫你,趕緊麻溜兒的去,限你半個小時回來。”
“行行,再多給你十分鐘,快點兒啊!”
符南掛斷電話,簡直‘欲’哭無淚,這個魔王啊,他不整死人他不罷休啊他!
八珍閣,那家的菜哪天不是得提前一兩個星期預約纔有命吃的,他老人家倒好,一點都不體諒民情,居然叫他四十分鐘買到還得送到,簡直要人命啊!
可是,誰叫他有求於人呢?
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不過,幸虧他有鐵鐵的關係和‘門’路,四十分鐘,保證完成任務!
莊儀琳從衛生間出來,問道“你剛剛跟符南說什麼幫忙什麼的呢?他有什麼麻煩麼?他幫了我們,我們幫他不是應該的?你還威脅他,真是夠卑鄙的!”說完,用眼神和表情鄙視冷雋天。
“我去,你居然不分青紅皁白的這麼幫着一個外人,有你這麼沒良心的老婆麼?”冷雋天一臉難過的樣子,故意逗莊儀琳。
莊儀琳馬上回道“什麼不分青紅皁白,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還有,符南哪是外人,他是你家人好不好。”
“說我無良,我一個真正的外人都知道一家人要互相幫助,你這個親親的表哥居然還跟他講條件,真是,你說我沒良心的時候心虛不心虛啊?”
“還有什麼老公老婆,我們可還沒扯證呢,現在無論是實際還是法律,可都沒有那層關係,你別胡說八道啊!”
冷雋天看着這‘女’人伶牙俐齒跟自己爭辯的樣子就想一把將她拽到自己懷裡把她那張得意的巧嘴堵上……可惜,想歸想,現在絕對是不能這麼做的,否則,他馬上就會變成被地主壓榨可憐農奴,地主,自然就是莊儀琳咯。
冷雋天時刻謹記着剛剛兩人的約定,‘逼’自己冷靜下來道,一副神秘的樣子道“得了得了,知道你口才好,我告訴你個秘密。”
對着莊儀琳招招手“過來!”
“什麼秘密,還搞得這麼神秘?”
莊儀琳疑‘惑’,卻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靠近過去。
“司雨,原身是個男的。”
“什麼?不可能?”莊儀琳驚訝的眼睛脫窗,下巴都快掉了。
“真的,所以符南要我幫的忙,那可是項十分艱鉅,甚至大逆不道的任務。”
“確實!”莊儀琳點頭表示認同。
變‘性’人?一般的家庭都無法接受,更不用說,是京城甚至整個H國頗具聲望、舉足輕重的豪‘門’世家符家了。
冷雋天又道“司雨小時候遭遇了可怕的事情……然後心理就發生了變異,行爲舉止,還有‘性’格都變成了‘女’孩子,他哥哥爲了她,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帶着他出了國,目的是想讓她遺忘之前的噩夢,還有就是,幫他變‘性’!”
“啊!”莊儀琳震驚的捂着嘴巴,心底裡同時升起對司雨深深的憐惜和心疼,那麼幹淨單純的孩子,竟然有那樣可怕的遭遇!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的命運就夠坎坷‘波’折,曾經一度的自怨自艾過,沒想到,司雨比她悲慘了多少倍不止!
“符南很愛司雨,司雨又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孩子,所以,我一定會盡力幫他們的。”
莊儀琳抓着冷雋天的手,眼神堅定的道“我們一起。”
冷雋天的大手覆着她的小手,點頭。
氣氛溫馨無比,兩人眼裡都是濃情脈脈!
可是,冷雋天一句話馬上就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所以,你看是不是冤枉我了?要爲了那臭小子那麼勞‘精’費神,我讓他跑跑‘腿’送下飯也是應該的嘛!”
莊儀琳無語“給你臉‘色’你還得瑟了,即使要求合理,但‘性’質也是你趁人之危威‘逼’利‘誘’,我纔沒冤枉你!”
冷雋天拉着臉“你這張嘴可真是,饒人一刻你會少塊‘肉’啊你,我可還是個重傷病員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讓我心情愉快傷也能好的快點兒啊!”
莊儀琳聽着,內疚的耷拉下了腦袋。
好吧,這幾天在冷雋天生龍活虎的各種挑逗之下,她暫時忘記了這傢伙現在還是個需要人關愛的傷殘人士的事實,不過能怪她麼?
哪有人受了重傷還這麼健康有活力在‘牀’上都能蹦躂!
就他那隨時得瑟的樣子,哪裡像個病人嘛!
莊儀琳還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起身道“我去削水果給你吃啊!”
一兩分鐘後,削了個蘋果給冷雋天抱着啃,便將極容易滿足的冷大少給應付了過去。
符南提着一大個食盒火急火燎的趕到的時候,莊儀琳正小心翼翼的給冷雋天減指甲呢。
將事先準備好的水果遞上,莊儀琳拍拍符南肩膀“辛苦你了,表弟。”
說完,便接過食盒還有酒水飲料擺起桌子來。
符南滿身大汗,氣喘噓噓的瞅瞅完全無動於衷的冷雋天,再看看十分淡定的莊儀琳,覺得這兩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都腹黑無良到了極點!
桌上擺好‘精’致漂亮的菜餚,符南和莊儀琳坐下,冷雋天也湊着個身子算是佔了個座。
“儀琳快嚐嚐,這家的素菜味道‘挺’好的。”冷雋天夾了塊貌似熊掌進莊儀琳碗裡。
莊儀琳送到嘴裡,品嚐了一下,點頭“確實不錯!”有‘肉’食的鮮香濃郁,又清爽怡人,一點都不膩味兒!
話說跟着冷雋天這傢伙,她可吃了不少好東西了,正在冷雋天有意無意的培養之下,光榮的朝着吃貨的方向發展進步。
符南好不容易纔歇下氣兒來,急急的問道“表哥你想出什麼點子了沒?”
冷雋天瞪他一眼“急什麼,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聞言,符南頓時喜形於‘色’“好、好,先吃飯,先吃飯。”
符南瞭解冷雋天,他答應幫自己這個忙,現在問起又是這個態度,那就一定是想到辦法了唄。
三個人酒足飯飽之後,按鈴讓人收拾了東西,莊儀琳又切了一旁水果過來,與符南圍着冷雋天坐下。
“你趕緊說吧,別賣關子了,不知道表弟心裡七上八下的難受麼?”莊儀琳十分直接的開場。
符南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表嫂,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知音。
冷雋天瞪她,有這麼拆自己男人臺的‘女’人麼?
“咳咳!”
清清嗓子,冷雋天道“我給你想了個置死地而後生的辦法!”
“雖然過程有點難看,但是,效果絕對保證!”
莊儀琳默默鄙視,您賣狗皮膏‘藥’呢?
符南聽見“難看”兩字,心裡就“咯噔”一下不淡定了,冷雋天嘴裡說難看,那一定是難看到了極點的“表哥你快說說!”
“司雨的過去可以想辦法隱瞞,她最大的問題是變‘性’,就算我們找再多萬不得已的藉口,舅舅、舅媽,還有外公外婆,都不可能接受一個變‘性’人做你媳‘婦’兒,加上你又是獨子,如果你娶了司雨,你們兩便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你家那一脈也就算是斷在你這兒了。”
司雨的事故當年就被他哥壓了下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更不用說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冷雋天只要多‘花’些人力物力,就能讓那些人把這件事徹底的忘掉,讓這件事只如沒發生過一般,但是其他的問題,就麻煩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