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你?是誰傷害誰?”
葉幕的話讓盛夏的眼淚掉了下來。
輕輕推開他的手,痛苦的看着他。
她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他。
他問她喜歡他嗎?他問她愛他麼?
這些答案,深藏在她心裡這麼多年的答案,她放在心裡不敢說出的答案。
盛夏以爲自己可以很坦然的去面對,然而事實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讓人感覺到艱難。
葉幕只需要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足以讓她所有的勇氣都消散掉。
“葉幕,你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他,盛夏淡淡的開口,只覺得自己彷彿是被全世界丟棄了一樣。
她的單戀啊,也該是個結束了。
看着盛夏這副樣子,葉幕的心一抽一抽的跟着疼,可是表面卻絲毫表現都沒有。
對於他來說,這是他僅剩的自尊。
難道非要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將自己剝的鮮血淋漓的樣子才行嗎?
不,他真的做不到。
“盛夏,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兩句太有深意的話從兩個人的嘴巴里說出來那一刻,彼此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是熾烈的。
這是他們彼此都不會懂的心事。
他們太相似,又太不同。
相似的是對愛情的執着,不同的又是對於愛情怯懦的理由。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稱爲完全強大。
都是不完整的半個圓圈。
只是,明明另外半個圓圈就站在自己面前,卻偏偏要擦肩而過。
“那……就讓我永遠都別知道。”
難得的,第一次,盛夏做出了決定。
轉身的瞬間,眼淚已經決堤。
葉幕,愛你,是我從來不敢說出口的心事。
我拼盡力氣,卻依然不能走近你的心。
是我太天真,以爲愛情這門課程只要我足夠努力就可以。
葉幕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前有些恍惚。
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可是嘴巴像是不受控制,偏偏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
“該死,我到底在做些什麼?”
狠狠揮空了拳頭,心裡只覺得好難受。
這一切都是因爲葉夫人,都是因爲她!如果沒有她,他也不用在盛夏面前這麼狼狽。
都是因爲那個女人!
想到葉夫人,葉幕不由的眯起眼,她不就是怕自己奪走葉家的產業麼?
從現在開始,就算是耗盡力氣也要和她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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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無處可去,不能回家,更不能去找盛海音。
死來想去,只能去邢蕎那裡。
當看到盛夏失魂落魄的樣子,邢蕎嚇了一大跳。
“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跟我姐夫吵架了?”
擡眼看着邢蕎,盛夏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蕎蕎,你能讓我在你這住兩天麼?
對不起,我……”
“快進門,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拉過盛夏的手,邢蕎大吃一驚。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的會弄成這副樣子。
無比心疼的帶着盛夏上了二樓,顧明燁外出辦事,家裡只有她和蘭姨。
蘭姨這個時候也睡了,幸好她也不是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我去弄點熱的東西給你喝,你等我一會兒。”
將她安置在客房的大牀上,邢蕎連忙去張羅。
盛夏呆呆的坐在牀上,半響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對於她來說,此時此刻有個能棲身的地方就已經是非常難得。
然而……心還是控制不住的在難過。
“喝點熱牛奶。”
邢蕎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杯子,溫熱的牛奶香氣四溢。
盛夏接過來,手心頓時溫暖很多。
可是,這些溫暖卻不能讓她冰冷的心也跟着暖和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邢蕎實在擔心。
還以爲有了之前的事葉幕和盛夏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看明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一些。
“沒什麼……”
“你老是這樣,有事也不知道說,你知不知道,這樣更讓人擔心?
好歹,你也……”
該不是兩人因爲孩子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邢蕎忍不住害怕起來。
“真的沒事,蕎蕎我想一個人靜靜,行麼?”
渴求的看着眼前的邢蕎,盛夏只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只想要癱在牀上,將自己悶在被子裡纔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邢蕎抿脣,頓了幾秒,點了點頭。
“那好,你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謝謝。”
“跟我客氣個什麼勁,早點睡。”
“嗯。”
……
邢蕎離開之後,盛夏並沒有睡意,只是握着杯子半響都出一聲,靜靜的坐在牀上。
腦子裡像是放映電影一樣,想到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對於她來說,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知道葉幕的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然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這樣的身世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被說出來。
葉幕,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特別不值得信任的人呢?
閉了閉眼,盛夏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多了一些力氣。
但是很快,她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事的,沒事的……她在心裡默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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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幕回到家裡發現空空如也,心不由的一沉。
明明這是他希望的結果,然而卻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最不希望傷害的人就是她,然而,每次都會將她傷害的徹底。
爲什麼會這樣?葉幕忍不住嘆氣。
黑暗中,坐在沙發上的他像是一座雕塑。
就這樣不知不覺,坐了一夜。
盛夏沒有回來,而他臉上迅速冒起了胡茬。
她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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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早。”
邢蕎看着盛夏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嘆氣,這是何苦呢?爲什麼要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早,顧明燁還沒回來?”
“他出差了,有點忙。
今天要不要和我去逛街?”
盛夏了無生氣,逛街?她才成了頭條新聞沒兩天,這麼出去還不被人圍觀?
“蕎蕎……”
“我就是看你有心事,你又不和我說,只能想這麼低端的辦法了。”
邢蕎低頭吃着油條,覺得自己也是挺無奈的。
“我……我不是不和說,而是……算了,說了也沒什麼。
我只是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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