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給他下藥的一瞬間,有沒有想過他的真心纔是真真切切的被她踐踏,被她毫無感情的丟進垃圾桶內,任其腐爛發潰……
“既然你知道是你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的,那你憑什麼過來要求我放過蘇家?”男人語氣平淡的反問。
“我……我不是要求你,我是請求你!”
“方先生,在幫我最後一次好嗎?”
“呵,蘇暖暖,你以爲你是誰?你是不是覺得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所以在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之後,還能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我家,讓我幫助你?”
“如果有人在背後捅了你一刀,隨便過來道個歉,然後就讓你給她一百萬,你不覺得可笑嗎?”
“是蘇家人讓你過來的嗎?他們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過再讓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會讓蘇家消失的更快一些,既然他們不聽那就不能怪我下手狠了!”
“最後說一句,蘇小姐請回吧,誰的真心被人踐踏之後,也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也許你覺得你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送我一度春風,等將來的某一天你真心愛上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親手把你送到另一個男人的牀上,也送你春宵一刻,你會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不過我想你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因爲你是個沒心的女人!”
“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也正好合了你想離開我的願望,我成全你!”方慕瑾的話說的很平靜,沒有一絲怒氣,彷彿就像在閒談一般。
但是一字一句全都敲打着蘇暖暖的心,讓她羞愧到無地自容……
蘇暖暖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從心底深處泛起一股濃濃的疼,雖然她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麼難受。
但是她想告訴他,其實她不是沒心的女人,她不是真的無情,也不像他想象中的沒心沒肺,她是有心的,她也知道他的好,她在做壞事的時候也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只是現在說這些好像顯得蒼白又可笑,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
人是被她傷害的,她想翻過去這一篇,但是被他傷害的人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別人現在不想理她,也無可厚非。
蘇暖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離開,可是離開書房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哪有臉面繼續住在別人家裡,可是離開這裡她又能去哪裡?
蘇家的人恨不得把她剝皮去骨,那個地方她不能回也不想回,如果回去之後告訴王麗君,方慕瑾不打算放過蘇家,恐怕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蘇暖暖回頭看了一眼方慕瑾的臥室,裡面的燈已經關了,也許他已經睡了,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了。
“唉!”
蘇暖暖微微嘆氣,然後轉身離開,走到樓下輕輕將房門關上,無所適從的在冷清的街上走着。
即便蘇暖暖關門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臥室內的方慕瑾還是聽到了。
只見他不自覺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那個漸漸遠去的小黑點,眼中閃過一抹深邃的光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慢慢的蘇暖暖走到拐角離開了他的視線,方慕瑾眼神微微眯起,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孩子,便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出了門。
只是房門還沒關上,他又轉身去了書房換了一把車鑰匙,去車庫裡提出一輛從沒開過的車離開別墅。
大概兩分鐘後蘇暖暖別出現在他的視線內,方慕瑾便停下車,目光緊緊的盯着蘇暖暖漸漸遠去,等到蘇暖暖再次快要脫離他視線的時候,他便又啓動車輛向前移動一些。
大概半小時後蘇暖暖走出了海邊別墅這條又偏僻又冷清的道路,直到親眼看見她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方慕瑾才放下心來。
把汽車停下,盯着遠去的車輛一邊抽菸一邊發呆,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方慕瑾抽了滿地的菸頭之後才掉頭離開,對於今晚的出行,他不認爲自己是擔心蘇暖暖的安全,而是解釋爲家裡太悶了,他想出來透透氣,順便抽根菸!
嗯,這個解釋很完美!
他纔不會再爲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動心!
第二天早上蘇暖暖照常出現在幼兒園裡,瑭瑭看到她激動的跑了過來,一臉擔心的問道:“暖暖媽咪你昨晚怎麼沒有在家裡住,你道歉爹地沒有原諒你咩??”
“嗯,不怪你爹地,這次是老師犯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他不原諒也能理解!”蘇暖暖鼻頭酸酸的說着,雖然說着他不原諒也能理解,但是心裡還是很難受,他爲什麼就不能再寵她一次,最後一次!
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可笑,你算老幾,人家對你好的時候不領情,還肆意踐踏別人的感情,現在別人不想搭理你了,你卻反過來求他的寵愛?
這人啊,什麼時候才能不犯賤!!
不知是誰說的,這個世上的每個人都在犯賤,得不到的偏偏想得到,送上門的又不想要,擁有的時候不懂珍惜,失去之後才覺得彌足珍貴,現在想想好像每個人都不能免俗,誰都有過犯賤的時候,這也許就是年輕必須要經歷的吧。
“暖暖媽咪你怎麼了,爹地昨晚欺負你了咩?”
“沒有,你爹地是個好人,他不會欺負我的。”是我辜負了他的心意。
“爹地不原諒你,那要怎麼辦?爹地以後不會原諒你咩?寶寶好擔心,寶寶想讓我們都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小傢伙拉着蘇暖暖的手仰着小腦袋一臉擔心的問道。
“老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過一段時間你爹地的氣纔會消了!”
“那暖暖媽咪還愛爹地咩?”小奶球一臉期待的問着。
蘇暖暖被孩子這突兀的問題問的一愣,愛?她愛過方慕瑾嗎?
應該沒有愛過吧,不然她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方慕瑾送到蘇寶貝的牀上去?
但是若說沒有愛過,那晚她爲什麼莫名其妙的哭?
到底有沒有愛過?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