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門,換了鞋,直接踏上樓左拐第一個臥室,進去裡面的浴室洗澡。
完事出來,剛好凌晨12點整。
韓應鋮扒拉着溼漉漉的頭髮下樓,一隻手繫着黑色睡袍的腰帶,走去廚房拿水喝,和戚暖一起後,他也習慣了喝熱水,張姨有備好暖水壺的水,他倒了一杯喝,有點飢餓感,冰箱裡有吃的,但需要用微波爐熱一下。
韓應鋮懶得搞,喝完水將玻璃水杯那放到凹槽裡,上樓去。
在臥室裡,他赤腳踩着地毯上,將窗戶敞開,站在跟前點了一支香菸抽,隔着淡淡青煙,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向一個遠方,漆黑的夜裡仍有零散家戶的燈光亮着,但大多都是黑着的,他固執認爲有一盞燈肯定是戚暖的。
他拿起擱書桌上的手機,輸入短信:睡了?
戚暖正靠在牀頭整理自己的東西,房間的燈亮着,她聽到手機響便看到韓應鋮發來的短信,不由淺淺笑開,抱着手機回覆他:
本來要睡的了,但你讓陸子送了幾份房產證過來,我還得整理好藏起來,你明知道這裡的治安一般般的,萬一給賊入屋打劫了怎麼辦?我不藏穩妥,今晚睡不着覺。
韓應鋮回答:你女朋友不是嫌我對你不用心,沒有給你下聘禮?房子的手續我已經交給律師去辦理,你等着就行。
戚暖眨眨眼,回了他幾個問號?他怎麼知道今晚鄒舟和她的談話。
韓應鋮解釋,今晚七夕七年給他打過電話,他叫他們將手機房門外開揚聲器,正好聽聽你怎麼介紹我的。剛好聽到鄒舟對他的不滿言論。
戚暖連忙問:你聽了多少?
她和鄒舟談到最後,都變了味了,還聊起五年前和他一液情的事。
戚暖有點尷尬羞赧。女人的話題只適合和女人談,被男人知道,多少都有點羞恥。
韓應鋮回:不多,就前面幾句,公司裡有事情在忙我也騰出多少空。
戚暖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聽完最後,七夕七年這兩個小叛徒剛纔竟然一直沒告訴她。她打着短信安撫韓應鋮:鄒舟說話就是這樣,她沒惡意的。我和你結婚不是爲了貪圖你的幾套房子,有或沒有我都願意嫁給你。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韓應鋮打了一個字:嗯。
戚暖看不到他愉悅的面龐,還以爲他心裡不高興,斟酌着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示示好,哄他別生氣。他現在在哪裡?自己家,還是他父親家?
我方便給你打電話嗎?戚暖發過去問。
不多時,韓應鋮的電話打進來,戚暖愣了下接聽,他的聲音很低沉很低沉地道:“我對你沒有不方便的時候,任何時間你都可以找我。我是你老公,知道不,嗯?”
戚暖輕輕應了聲,手指卷着長髮說:“我
以爲你在你爸家裡會不方便。”
“我回來了,你不用顧忌這些。”韓應鋮抽完煙,嗓音低沉並且染上質感的柔和,他捻滅菸蒂在菸灰缸裡,瞥了眼座鐘:“要睡了?”
戚暖心尖輕跳,覺得男人的聲音太性感,很犯規。她突然想被他摟入懷裡聽他講話,早知道今晚就讓他過來了。
她鬱悶道:“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你也早點睡吧。”隨後,悄悄補上一句:“晚安老公。”
韓應鋮勾脣在笑,身上的一整天疲勞驟然輕鬆,心想,有老婆的男人和沒老婆的男人,確實不同。何況這個年紀小的老婆還是韓應鋮窺視已久的女人,成就感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戚暖終於屬於自己,韓應鋮有一種強烈的情緒在不停地膨脹,由體內滲透體外,直至頭皮酥麻。
他沙啞着聲音道:“嗯,很乖,去睡吧。”
結束通話。
戚暖躺下自己的牀,關了燈鑽進被子裡,已經很晚了,平常這個時間她都要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今晚卻很精神,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很高亢興奮,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和韓應鋮結了婚,明明一點也不浪漫,但就是很喜歡很喜歡。
她摟着一個抱枕蜷縮着身子,心裡想着韓應鋮,像個思春婦女似的……
***
韓應鋮坐在大牀旁等頭髮幹,準備睡覺,此時深夜凌晨,還有人給他打電話——北京的合作人,蘇琛。
他接起電話,與蘇琛聊了起來。
這個電話不短,韓應鋮先前去北京出差與蘇琛簽訂了合約,如今項目已啓動,雖然北京那邊已經安排好分公司的高層跟進,但重大的事宜還是需要直接聯繫韓應鋮,與之商量。
兩人談了一個小時,談好了公事,蘇琛又閒聊起私事。
蘇琛說:“我明天會來韓城一趟,一起約出來吃個飯?”
韓應鋮沒拒絕,商人以生意爲上,蘇琛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合作人。他淡笑:“你來,我自當盡地主之誼。你這次來出差?”
蘇琛也笑:“出差只是附加行程,我主要來看着我爺爺,他前兩天去了韓城,應他徒弟邀的一個手術。他年紀不小了,我得盯着他免得他疲勞過度。”
蘇琛的爺爺是北京享負盛名的醫學專家老教授,門生不少。蘇琛的家族也算是老北京的名門,他爺爺那代是醫學世家,到了他爸那代就往生意人發展,現在到他這一代有兩個表哥當官。
韓應鋮與蘇琛講完電話,直接躺牀上睡,睏倦之極幾乎沒幾秒就睡着過去,早上卻天未亮就醒來,空虛的被窩,別的地方是涼的,他皮膚是熱的。
臥室的窗簾遮擋着外面天色,只有時鐘‘滴滴答答’在走,剛好6點整。
韓應鋮幾不可察地輕挑眉,掀開被子下牀,去浴室洗澡,降溫,淅淅瀝瀝的水聲,包括朦朧亮起的天色彷彿都在嘲笑他:一個已婚男人,卻還那麼猴
急,晚上竟然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裡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新婚老婆。
韓應鋮用手洗頭,修長手指將額前的黑髮往後捋,控制不住在想,要是戚暖在這裡他就用她的手給他滅火了。
她不肯也得肯,她已經是他的老婆,新婚夜連點肉味都不給他嚐嚐,受不了。
他套上一條長褲,洗了臉刷了牙,爾後出去,打開衣櫃,換上一套商務西裝,拿了車鑰匙出門去。
開車在路上時,清靜的街道沒有行人,只有掃街的清潔工,大馬路上連車輛都很少,視野舒服,韓應鋮頗爲新鮮,他很少這麼早開車出門,平時要是工作需要,也是由司機或者陸子開車,他在後面補眠。
今天不一樣,他精神很好。
他用手機給張姨打一個電話,等她接起電話時,問她:“我家附近有哪些早餐店是好吃的?”
張姨沒想到韓應鋮這麼早給她電話,雖然不清楚什麼事,但還是詳細告訴他,出了別墅小區的門口,直行第一個路口右拐,有很多早餐店,德記的煎包和燒麥都不錯,還有各類粥,吃甜的買豆漿油條都有,環境也乾淨,本地人開的。
韓應鋮一一記住,對張姨說:“你今早不用過來給我做早餐了。”
張姨明白:“好的,韓少。”這表示她可以自由分配時間,中午或者晚一點再來上班也不遲。
韓應鋮去到張姨說的地方,下車買了不少早點,旁邊是一家西式的烘焙屋,外面豎着的招牌上寫着芝士蛋撻,韓應鋮稍頓幾秒,推門進去,買了一打新鮮出爐的芝士蛋撻,結賬離開,拎着東西上車。
清晨的馬路上車少,通暢,不堵塞。
韓應鋮開了20分鐘左右的車就去到戚暖的公寓樓下。
他拎着東西上去,開門進屋一氣呵成,小小的公寓收拾得乾乾淨淨,陽臺的陽光照射進來,半舊的傢俱映得格外溫馨,他放下東西,擡起手腕看錶,剛剛過7點,還早,戚暖還沒起牀。
他進去戚暖的房間,她還在睡,嬌小的身子包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窗外的陽光打在她的臉兒上,白白嫩嫩透着點健康的紅潤,很清純。
韓應鋮不知道自己一大早來看老婆,心裡有沒有別的想法,現在看到牀上的戚暖,他知道自己是有想法的,心猿意馬。
他走近去,坐在她的牀邊緣,壓着她蓋着的被子,伸手輕撫她的臉兒,溫熱的指腹一寸寸滑過她的女性肌膚,來到她的耳旁,將她的長髮掖耳後,輕拎着她的耳垂戲謔般把玩。
戚暖感覺癢,翻了個身繼續睡,身上的被子慢慢滑落,她覺得有點涼,白皙手指揪着一角拉扯,卻發現怎麼也扯不動,被什麼有力地壓住,她嚇得一下子激靈驚醒,整個人彈跳起身:“誰……”
光線充足的房間,男人的面龐俊美如斯,他朝呆呆的戚暖挑起一眉,笑容輕佻:“睡傻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