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宮外,上官輕挽遠遠的望着宮殿的方向,水眸閃過一抹複雜異‘色’。
平常這個時候,月華宮必是燈火通明,分外好看,今兒遠遠看着,整座宮殿卻是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想必是皇上下旨將月華宮前後全都封鎖起來了。
物是人非,遠遠望着,也不禁令人心底揚起一陣淡淡憂傷。
“你到底找什麼?”‘花’千淚終究是沒有忍住,說好了是找人,現在都是黑漆漆的,一看就是沒人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
“高雄?”上官輕挽沒有理會‘花’千淚,而是輕聲的試探的叫了一聲,白驊塵帶兵出征當日,高雄僅僅送到城‘門’便折返了回來,只因主子讓他留在宮裡守護上官輕挽安全。
不想,此次要辦上官輕挽的人是皇上,就算高雄想護主,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從聽名字聽起來,‘女’人費盡周折,千辛萬苦返回皇宮,要見的竟然是個男人!
‘花’千淚幽暗深邃的眸光不禁流‘露’出幾分忿忿然,怒視上官輕挽,可是上官輕挽卻是置之不理,這次聲音大了一些,“高雄!”
“太子妃!”‘花’千淚剛到這裡的時候本來也感覺周圍有人潛伏,不過他想着也許是皇上派人在這裡守株待兔,所以他們是站在一假山之後,這樣既能隱藏,也能觀察形勢,剛纔上官輕挽‘亂’叫,他本想制止,然後直接出宮,可是他的心裡更想見見這個讓上官輕挽掛念的男人呢。
這個人出現的時候,‘花’千淚纔看清,原來是白驊塵身邊的‘侍’衛,‘女’人要見他做什麼?
高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道:“聽說太子妃被劫匪,眼下看見太子妃沒事,屬下就放心了。”
上官輕挽也顧不得這些虛禮,忙上前,“高雄,紅芍呢?”
高雄被問的垂下頭,“太子妃,屬下無能,紅芍被他們抓走了,屬下勢單力薄,沒能保護好紅芍……”
上官輕挽這才注意到,高雄臉上掛了彩,素‘色’錦袍上也有血跡,想到紅芍被抓,她只感覺‘腿’下一軟,身體不由晃了晃,眼看着就站不穩了。
站在一旁的‘花’千淚忙用力扶住她,輸了一些真氣給她,才讓身體虛弱的上官輕挽緩過一口氣來。
上官輕挽緩緩回過神來,突然水眸盯着‘花’千淚,目泛‘精’光,突然一把反握上他的胳膊,懇求出聲:“‘花’千淚,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紅芍,她對我來說很重要,就像家人一樣重要。”
“我只答應帶你回宮,至於其它事……我不想自找麻煩。”‘花’千淚面無表情,雖是一口拒絕了上官輕挽的話,可是他的眼神裡卻流‘露’出搖擺不定,大概是因爲心中對上官輕挽有所虧欠,看見這‘女’人擔心紅芍那丫頭,他也有些心軟了。
聽他這麼說,上官輕挽嘴‘脣’一咬,一把甩開男人的胳膊,清冷道:“也罷!既然他不去,高雄,我和你一起去救紅芍。”
上官輕挽倏的轉身,面‘色’肅然的凝向高雄的方向,高雄一怔,‘花’千淚也沒想到‘女’人會突然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