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上官輕挽青絲墨染,身上的輕紗隨着腳步的移動輕輕飄逸着,若仙若靈。
銀白月色靜靜傾瀉在她淨滑的臉頰上,籠罩着她的清顏白衫,她擡腕低眉,輕舒雲手,玉袖生風,美得彷彿是從夢境中走來似的,她美得不可思議。
“若是本妃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長欽公主剛入宮的時候,曾將天珠贈予過本妃,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用本妃提醒你,若不是有玉梳那丫頭幫你頂罪,謀害太后娘娘和德妃的罪名,只怕不是你可以承擔得起的。”上官輕挽舊事重提,雖然沒有把話說明,實際上卻也是在拿這件事情威脅司徒蘭寧。
司徒蘭寧杏眸劃過一抹異色,脣角突然勾揚,低沉道:“太子妃這一說,反倒是提醒了本宮,那串天珠早就隨着玉梳的死一起消失了。”
“你胡說!天珠一定還在你的手裡,若是你不肯交出來的話,那本妃就只能用強的,或啓稟太后娘娘下旨搜查蘭香宮,或……告訴三皇子,當初差點害得他母妃丟掉性命的人,其實就是你。”上官輕挽面色佯裝平靜,如水的眸光閃過一絲邪惡冷意。
司徒蘭寧微微一怔,漂亮的杏眸半眯成一條直線,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輕挽的眼睛,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好狠的手段,上官輕挽,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本宮又如何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本妃只想要天珠,並無害你之心。”上官輕挽面色平靜如水,清澈澄淨的眸子靜靜地盯着對方的眼睛,語氣也出奇的安靜。
“想要天珠……倒也不難!”司徒蘭寧眸光流轉,脣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冷笑,凝對着上官輕挽那雙安靜的眸子,幽幽道:“太子妃若想得到天珠,就得先爲自己曾經對本宮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否則,就算憑着太后的懿旨,也從蘭香宮內搜不出天珠。”
聞言,上官輕挽片刻的沉默,緩緩點頭:“說吧,你想怎麼樣?”
“太子妃想要天珠,當然得表現出誠意,先在這兒跪上一夜再說,只要你按着本宮的意思去做,本宮就一定會遵守承諾。”司徒蘭寧脣角的邪魅笑容越漾越深,明顯讓人感受到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上官輕挽站在原地陷入沉默,身側的紅芍見主子正在思考,不由緊張的拽了一把她的衣袖,壓低嗓音道:“大小姐,不要……”
“本妃答應你。”上官輕挽突然出聲,幾乎就在與紅芍出聲的同一時間,她的話出,紅芍臉上的表情更顯緊張,看看這四周黑燈瞎火,且別說上官輕挽才分娩數日,還未出月子,就算是普通人在寒夜裡跪上一夜,身體也未必吃得消。
司徒蘭寧杏眸閃過一抹異樣複雜,她似乎也是沒有料想到,上官輕挽竟然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不過既然她答應了,那這場遊戲當然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