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上官輕挽的小小藥房裡,卻是燈火通明。
女人埋首於藥堆裡,小心且仔細的配製着藥方,就在離她不遠的角落裡,白驊塵被她安排坐在那兒,理由是這樣她才能安心工作。
而且男人想留在她的小小工作室裡,那也是約法三章的,絕對不可以影響到她配製藥方。
所以,白驊塵只能安靜的坐在角落裡,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輕挽,看見她雖然大腹便便,做起事來卻依然手腳靈敏,而且女人工作起來時,整個忘我的那副專注表情,簡直就是美得不可方物,令人移不開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於定力一向不錯的白驊塵而言,安靜的坐在角落你裡欣賞女人工作時的美態,倒也算件愜意的事情,不過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她會太辛苦。
終於等到上官輕挽完成了手裡的活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白驊塵這才從角落走出來,眨眼的功夫已走到了女人身後,單手環上她的纖腰,一手落在她剛剛裝好藥的小瓶上。
“這藥真有愛妃說的那麼神奇?”白驊塵低俯下頭,性感岑冷的薄脣,緊緊的貼着她的耳根,吐着溫溫熱氣,沙嘎的低沉嗓音傳入她的耳底。
那股熱氣弄得她脖子癢癢的,上官輕挽偏頭避開他,雲淡風輕的應道:“這藥效雖是不錯,不過卻也不能常用,對身體還是有副作用的,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
“本王發現,愛妃在醫理方面簡直就是個奇才,到底都是誰教了你這些?本王對夏商國的事情並不陌生,卻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上官丞相府的大小姐有如此好的本事。”白驊塵低沉輕言,岑冷的薄脣不安份的軟咬上她的耳垂,帶着幾分撩撥的趣意。
上官輕挽輕推了一把他的頭,輕嗔出聲:“熬了大半夜,太子不困臣妾可困了,還不回屋睡覺麼?”
說着話,女人的柔荑同時想掰開他環在她纖腰上的大手,可卻只是徒勞,白驊塵依然將她摟抱得緊緊的。
“本王陪到大半夜,傻傻地坐在牆角里等着,難道愛妃就不該給一點犒賞麼?”白驊塵帶着幾分戲謔的低沉道,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意在她臉頰輕輕摩挲,明顯故意挑、逗。
上官輕挽冷白他一眼,還未等她再出手推開他,男人烏黑的頭顱已經俯下,埋進她天鵝般美麗修長的脖頸,溫熱的薄脣輕輕劃過,那熟悉的感覺瞬間讓上官輕挽緊張的身體繃得緊緊的。
“我突然覺得……這會兒怕是要生了!”上官輕挽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眼瞼低垂,讓男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頓時,白驊塵臉上的戲謔趣意全無,嚇得臉都青了,一聲大喝:“快來人呀!”
他這一聲喝,門外很快便傳來的高雄的應答聲:“爺,出了什麼事兒?”
“快請產婆,太子妃……”白驊塵的話纔剛到一半,突然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