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沒有打擾他,她知道這個時候男人需要的是安靜。
轎輦擡進皇宮,一直朝着月華宮的方向走去,卻不想還未到宮門,卻是緩緩的停落下來,讓原本閉目沉思的男人,和上官輕挽同時撩開一左一右的轎簾朝外望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攔下了他們的去路,白凌峰今日看起來意氣風發,像是已經月華宮外等候多時,遠遠看見白驊塵他們的轎輦,便迎上前來攔下了去路。
“皇兄這麼急匆匆,不會是剛從鎮國府回來吧?”白凌峰意味深長的低笑聲從轎輦外傳來,老實講這次白子慕突然請辭,且將手中的兩旗兵權願交付與他,着實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相較前面前前被衆臣聯名上書收回一旗兵權事件,還真是塞翁失馬,蔫知禍福?
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白子慕指定要將兵權交付與他,而白子龍竟然也答應了,並未因人德妃的事情而猶豫,所以頓時讓白凌峰整個人都活過來,充滿力量,意氣風發。
外面傳來的聲音不禁令白驊塵陰蜇的眸光倏地一沉,一撩衣襬,大步流星的走下了轎輦,銳利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正一臉笑意盈盈的白凌峰,磁性的低沉嗓音漠然的從喉嚨裡逸出:“三弟特意等在這兒,不會是就想問本王這一句吧?”
白凌峰脣角笑容微微僵滯數秒,眼斂低垂,眸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精光,隨後走下轎輦的上官輕挽卻是分毫不差的留意到了男人眸底的異色。
只見白驊塵離白凌峰越走越近,最後在距離他一丈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二人相對而立,面色看似平靜,深邃的眸底卻都暗潮洶涌。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兄想要將我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可是……老天爺卻偏偏不肯絕我,這就是天意!”白凌峰脣角勾着淺意,低沉道。
“本王從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白驊塵磁性的低沉嗓音透着濃郁戾氣,從鎮國府回來的路上,他心中的鬱氣依然難消,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白子慕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皇兄的自負,遲早會害死你!”白凌峰咬緊牙關,脣角依然噙着笑,意味深長的道。
“你這算是在詛咒本王嗎?”白驊塵的聲音低然不大,卻從骨子裡透出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
白凌峰瞬間沒了聲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稍作沉思後突然擡眸,毫無懼意的深究眸光對視上白驊塵犀利的鷹眸:“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我母妃的事情……也是皇兄你一手策劃的,別以爲借了茹貴妃的手就能瞞天過海!”
白驊塵深邃的眸光變得更加幽暗,盯着對方那雙誨暗如深的眸子,一言不發,安靜地凝視着,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皇兄未免也太天真了,真以爲一個小小的茹貴妃就能扳倒我母妃,不妨老實告訴你,這件事情爲弟手裡已經有了替母妃洗清罪名的證據,這場戲……皇兄的心思算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