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面露難色,吱吱唔唔出聲:“爺,這件事情是屬下的失職,是屬下疏忽了……”
雖然上官輕挽今日會對他出手,出乎了高雄的意料之外,可是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是第一次發生,上次從玉江回來的驛站裡,上官輕挽爲了救那個女刺客去交換紅芍,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舉動,可是他卻並未以此爲警戒,加以防犯。
“疏忽,僅僅只是疏忽二字可以解決?若是太子妃有個閃失,誰負得起這個責任?”白驊塵低吼的駭人嗓音響起,卻在這裡門外傳來丫鬟小心翼翼的微顫聲——
“啓稟太子,二皇子在殿外求見!”
“不見!”白驊塵幾乎連想也未想,脫口而出,不難讓人從他駭人的嗓音裡,感受到他的狂怒,他心愛的女人挺着大肚,就這樣消失在皇宮了。難道他的愛將高雄,還有宮裡養的那些守衛,都是吃乾飯的麼?
不想,外面卻再度傳來丫鬟微微顫顫的細柔嗓音:“可是……二皇子他說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丫鬟細柔且沒有底氣的聲音傳來,不禁讓白驊塵臉上的表情微僵數秒,沒有言語,突然就一個箭步衝出了寢宮,朝外奔去。
偏殿內,白方倫今日一襲白衣勝雪,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原本正欣賞着壁上的掛畫,卻似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步伐,白方倫倏然回過頭來,當看見白驊塵黑沉着一張臉,火急燎燎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白方倫脣畔笑容擴大,撫摸在壁畫上的修長手指輕輕摩挲着,如同在輕撫愛人的身體,眼底更是深沉如海,令人無法猜透內心所想。
“老二,你知道挽兒的下落?”白驊塵鷹般犀利的眼神深沉陰暗,英挺的劍眉隱隱透着暴戾之氣,高大偉岸的身軀每前進一步都帶着壓逼的威懾力,充滿了震駭四方的霸道之氣。
“爲弟今日經過皇宮北門,無意間看見了有趣的一幕,皇**帶着她的丫鬟,和一男一女兩個江湖中人駕着馬車離去。”白方倫那雙深邃的眸光直勾勾盯着迎面走來的男人,如雪的錦袍沐浴在明媚陽光下耀眼至極。
“爲什麼本王聽起來,覺得你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白驊塵森寒的目光驟然如天神般俊邪逼人,卻又透着魅惑心絃的魔力!
“不是幸災樂禍,只是覺着……皇兄是不是對你的女人過於縱容,是時候也該管管了。”白方倫的脣角依然噙着笑,語氣溫和,神采飛揚。
“廢話少說,你知道他們人去了哪兒?”白驊塵冷瞪他一眼,接着問。
“爲弟原本一路跟蹤着他們,不過那個男人顯然並非等閒之輩,他很快就發現了我,所以……”白方倫聳了聳肩膀,脣角略顯無奈的輕輕一撇。
“該死!敢情你說了半天,全都是廢話!”白驊塵的眉頭皺得更緊,不悅低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