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龍這一聲令下,頓時將德妃娘娘驚到了。
她雖護子心切,卻也不能不顧忌大局。
今晚的酒宴原本就是白子龍爲了上官迦夫婦而設,結果不僅在客人前丟了面子,也被氣得夠嗆。
德妃娘娘就算是護子心切,也不敢在風口浪尖上,只能強忍着情緒,看着幾名御前帶刀侍衛,將白凌峰強押下去。
好不容易從白凌峰掌心掙脫出來的司徒蘭寧,此時此刻在白子龍和德妃娘娘的目光注視下,僵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蘭側妃,回頭你上本宮那裡走一趟,本宮有話要問你。”德妃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壓低嗓音,用幾乎只有她們兩人能夠聽得見的聲音。
司徒蘭寧耷拉着頭,小聲嗯應一聲,今晚的事情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此刻就算低着頭,也能感受到來自於各處的異樣目光,猶如利刃割在她身上一般的難受。
“是朕教子無方,剛纔的事情……讓上官丞相和夫人笑話了。”白子龍的話雖說得客氣,黑沉的臉色卻依然沒有舒緩。
“北冥皇不必自責,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也不是咱們這些當爹孃的能夠控制的。若是爲這樣的事情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得了。”上官迦面色平靜如水,淡淡的道。
他淡然的態度讓白子龍的處境不再那麼尷尬,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衝他舉杯,道:“上官丞相果然名不虛傳,經你這麼一說,朕心裡也好受點了。來,這杯酒朕敬你!”
“老夫先幹爲盡!”上官迦起身,雙手舉杯,畢恭畢敬。
晚宴就此拉開帷幕,白凌峰那一幕小插曲就像被遺忘了,大家舉杯敬酒,相談甚歡。
上官輕挽卻能感覺到,來自某處向她投來的刺目光束,正是今晚小插曲的女主角,司徒蘭寧暗下氣得牙癢癢,目光直逼向像泡在幸福蜜罐裡的上官輕挽。
這一次,上官輕挽沒有迴避,清冷水眸漾着冷冽鋒芒,回逼向司徒蘭寧的方向,對視上她眸中的怒火,脣角勾起一抹玩味淺笑。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上官輕挽凝盯着女人,聲音卻是極小的幽幽逸出。
“看來今晚發生的事情,背後還藏着不爲本王所知的秘密?”白驊塵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不過看着上官輕挽脣角揚起的得意笑容,也猜出了幾分端倪。
男人醇厚迷人的嗓音透着幾分戲謔,琥珀色的瞳仁卻是迸出一抹森寒冷冽,順着上官輕挽的目光瞪向司徒蘭寧。
他這一眼瞪去,司徒蘭寧頓時驚得小臉蒼白,像丟了魂似的,倉促的收回目光,不敢再冷凝向上官輕挽的方向。
上官輕挽脣角的得意笑容無限擴大,越漾越深,緩緩收回目光,坐在她身畔的男人目光也收了回來,在凝落到她小臉的那一瞬間,眸光變得柔軟下來。
“現在可以告訴本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白驊塵盯着她的眼睛,略帶戲謔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