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桂公公的眼神,她算是明白了是爲什麼,想必是在來時的路上,桂公公就已經“好意”的暗示過沐英仙,所以‘婦’人從出現到現在,表現纔會出奇的淡定。
不論桂公公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這次的會面,在白子龍這裡順利過關。
沐英仙落落大方,不失禮儀,卻又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淡冷漠,與白子慕之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雖然白子慕面‘色’平靜淡然,並未表‘露’什麼,可是眸底一閃而逝的失落,卻是清晰落入白子龍的眸底,蘇小小注意到皇上眸底閃現出淺淺得意笑容。
這是勝利者的姿態,雖然兄弟二人中沒有一個人說什麼,可站在一旁的蘇小小卻清晰感受到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今晚的勝利者,無疑是身爲皇上的白子龍。
就在看似相談甚歡之時,突然殿下傳來一聲急報:“啓稟皇上,微臣這裡……有‘玉’江傳來的急報,還請皇上過目。”
‘玉’江?!這兩個字瞬間讓殿內變得安靜下來。
如果大家都沒有記住的話,就在兩年前,二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突然暴斃,而二皇子也了乎意料的被皇上白子龍調去了‘玉’江。
堂堂一個皇子,被調到如此偏遠的地方去做官,着實有些反常,宮中也曾傳出流言蜚語,說是因爲淑妃娘娘暗下偷漢子,並與人結下珠胎,經過白子龍讓敬事房覈查清楚後,‘亂’仗責罰而死,淑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也因此受到牽連。
“‘玉’江出了什麼事兒?”白子龍眉頭微蹙,這兩年來在朝中他幾乎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也幾乎快要將二皇子白方倫的名字忘記了。
“回稟皇上,這道奏摺是‘玉’江的蘇大人託微臣無論如何要捎進宮來,‘玉’江旱災已經過日,可是向朝廷敬上的奏摺卻都石沉大海,蘇大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託人找到了下官……希望微臣能夠親手將奏摺‘交’到皇上手裡。”
白子龍皺着眉頭,沉默了數秒,額頭上的黑線隱隱‘欲’現,眸光瞬間變得犀利無比,冷冷掃向殿下的刑禮司部的幾位大人,低冷出聲:“‘玉’江的奏事折,爲何朕從來沒有見過?!”
幾位大人皆吱吱唔唔,卻是誰也沒敢說話,看來一時之間想要問出個結果是不可能的,白子龍狠狠瞪向那幾人,瞬間就有人的身體發抖了。
“把摺子先呈上來。”白子龍冷冷出聲,桂公公趕緊上前接過奏摺,小心翼翼的遞到主子面前,眸光也忍不住頻頻朝上瞟去。
“旱災!已經三個月了?豈有此理!”白子龍瞬間氣得臉都黑了,沐英仙趕緊體貼的輕撫上男人的後背,壓低嗓音道:“皇上息怒!”
白子龍嚥了咽喉嚨,幾乎是咬着牙,蒼勁低冷的嗓音從喉嚨裡逸出:“簡直是太離譜了,‘玉’江受旱災已經三月有餘,可是朝中卻無一位大臣向朕稟明此事,你們這些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白拿了朝廷的供響,朕是白養你們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