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目光相對,讓人感覺到僵峙不下的倔強,白子龍一咬牙,低沉道:“母后先講!”
“哀家聽說皇上前兩日帶她出宮了,看這個意思……皇上是打算解除她的禁令了麼?”太后娘娘冷聲反問道。
白子龍眸光深邃,低沉道:“這也正是兒臣想對母后說的,您看看英仙額頭上的傷,爲了給母后祈福,她從山腳下一路三叩九拜,這份誠心……連兒臣都感動了,母后難道就不爲之所動麼?”
他的話出,太后娘娘面‘色’微怔,看似不經意的淡淡了一眼旁邊的茹貴妃,因爲這件事情那丫頭倒是沒有對自己稟明,只是挑了些聽着讓人惱火的事情說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就算沐英仙額頭上的傷真的是爲太后祈福所致,太后娘娘內心也會告誡自己,絕不能爲她所動。
“皇上應該知道,哀家絕不可以因爲這個……而原諒她犯下的過錯。皇上也別忘了,你九皇弟至今還單身未娶,若不是這個賤人,他怎麼可能……”
“夠了!”白子龍的嗓‘門’頓時提高了八度,盡乎咆哮的低吼打斷了太后娘娘的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揭開這道傷疤。
上官輕挽注意到,沐英仙平靜如水的眸光在這一刻也發生了微許變化,只聞白子龍蒼勁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日後……兒臣不希望再聽母后提起那件事兒,還有……兒臣主意已定,解除皇后的禁令,從今往後她可以自由在宮中任何一處自由出入。”
男人這話一出,太后娘娘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不過她也能看得出來白子龍的內心同樣很生氣,身後皇上的生母,雖然她可以再極力爭取,不過她也清楚當着衆人的面對皇上施壓,着實有侮皇上威嚴,於是不再吱聲。
“如果母后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兒臣就先帶皇后退下,改日再來給母后請安。”白子龍再開口,不由分說拽上沐英仙的柔荑,帶着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上官輕挽站在原地,也不好跟着出去,靜靜的觀察着殿內剩下數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德妃娘娘和茹貴妃的臉‘色’看起來都不怎麼好,特別是茹貴妃,臉上甚至還流‘露’出幾分忐忑。
就在這時,太后娘娘不冷不熱的低沉嗓音傳來:“茹貴妃,哀家爲何沒有聽你提及過……皇后從山下三拜九叩的事兒?扯的都是不疼不癢的話,讓哀家拿什麼回答皇上……”
太后娘娘的話說到後面,聲音愈加凌厲,茹貴妃更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默默看了德妃娘娘一眼,只見穩重成熟的德妃娘娘緩緩上前,攙上太后娘娘的胳膊,安撫的口‘吻’溫婉出聲:“太后息怒,茹貴妃定然也是氣壞了,一時間竟然忘了皇后的好處,她現在心裡一定也自責着呢,您老人家就別生氣了。”
“哀家就算是氣,也是生那個賤人的氣,真不知她到底用了什麼狐媚的法子,竟能勾引得哀家的兩個兒子都爲她着‘迷’,簡直……氣死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