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貴妃的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她讓丫鬟搬了椅子到庭院裡坐了下來,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就連桂公公的嘴角也不禁微微‘抽’搐兩下,不過臉上依然掛着笑:“若是皇后娘娘知道茹貴妃如此有心,心中也一定甚是感‘激’。”
茹貴妃沒有再理會他,反倒將目光緩緩凝向上官輕挽,幽幽道:“本宮知道太子妃醫術高明,難道連你也醫不了皇后的病麼?”
“皇后娘娘的病情甚是複雜,能不能痊癒臣妾確實不敢保證,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上官輕挽淡淡道:“話說回來,臣妾聽兒小姐好事將近,真是要恭喜茹貴妃。”
見上官輕挽提到林琅,茹貴妃原本冷毅的面‘色’緩緩柔軟了幾分,畢竟林琅的病情能恢復得這麼快,全都是上官輕挽的功勞,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好再給人家臉‘色’。
“說到這裡,本宮還得謝謝太子妃,日後等兒進了宮,找太子妃複診也就更方便了。”茹貴妃‘脣’角勾起一抹笑,不過看得出已是帶着幾分敷衍,漫長的等待讓她變得心情焦躁不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白子龍還沒有出來,秋菱和紅芍兩個丫鬟已經合力將午膳都準備出來了,上官輕挽友善的邀請茹貴妃一起用膳。
“貴妃娘娘,眼下已經過了午時,不如一起用了午膳再慢慢等吧,父皇和母后……或許是有許多話要說也不一定……”
茹貴妃原本就已經快沉不住耐‘性’了,這會兒聽上官輕挽這麼一說,頓時臉‘色’就黑了,凌厲冷冽的嗓‘門’提高了八度:“就算有再多話說,那也得吃飽了肚子不是?皇后娘娘的身體不適,或許少了腹飢的感覺,可皇上總得用午膳不是?桂公公……”
茹貴妃犀利的目光凝向桂公公,語音頓了下,才接着幽幽道:“你在皇上身邊‘侍’候也有些年頭了,怎麼也分不清孰輕孰重?皇上若是龍體欠安,這個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她這話一出,桂公公眼斂低垂,淡淡迴應道:“茹妃娘娘教訓得是……”
雖然話是這樣應着,可是桂公公的‘腿’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依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惹得茹貴妃差點急眼,忍不住一跺腳站起身來:“既然都知道錯了,還愣站在這兒做什麼?不知道該去做什麼嗎?”
茹貴妃這一聲厲吼,嗓‘門’還着實不小,不等桂公公答話,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已經從不遠處的寢宮‘門’口傳來:“何人在此喧譁?原來是茹貴妃,難道你不知道皇后病重不能打擾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不算高昂,卻如同磐石落地,令人爲之一震,茹貴妃的小臉頓時就嚇白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白子龍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說話。
“臣妾乃是無心之過,還請皇上恕罪。”茹貴妃剛纔的銳氣瞬間消‘蕩’無存,聲音頓時化成一灘‘春’水,又柔又軟。
白子龍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緩緩走了出來,上官輕挽連忙迎上前去:“父皇,母后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