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仙‘脣’角勾揚,含蓄的淺笑不帶一絲張揚,算是同意了上官輕挽的說法,白子龍待她並非全然沒有感情,若她還想在後宮之中東山再起,成爲人人敬慕、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看來還是得靠她自己。
衝着上官輕挽緩緩點頭,沐英仙的眸光裡更多了幾分深長意味。
寢宮的房‘門’已經打開,秋菱那丫頭不僅有幾分身手,也是個有眼力勁的靈巧丫鬟,她開‘門’恭敬的行了禮,引着男人邁進屋裡。
這寢宮,還是熟悉的擺設,只是男人已許久不曾邁入半步,聽聞太醫說沐英仙這次的情況真的不妙,他的心情莫名變得焦躁不安,若是不來鎏‘花’宮看看,他感覺自己今晚怕是又要失眠了。
夫妻一場,雖然將沐英仙打入冷宮數十載,可是隻有白子龍自己心裡明白是爲什麼?說到底,也是因爲男人的醋意。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做爲一國之君,他不能斷手足,只能扔衣裳。
最倒黴的人應該算是沐英仙,失了丈夫的寵愛,失了叔嫂的情誼,她失去的應該是做爲一個‘女’人所有的一切。
十年過去了,她突然被上官輕挽的一席話點醒,如果她想繼續活下去,只能靠她自己。
“三郎……”沐英仙有氣無力,幽幽的一聲,不禁讓邁步走到‘牀’榻邊的白子龍身形一怔,整個人瞬間僵滯。
三郎這個稱謂,已經多年沒有人叫過了,她嫁給他的時候,也是他們正情竇初開的年紀,因他在皇子裡排行老三,故她稱他爲三郎,他對她一見鍾情。
對於眼下產生的效果,也遠遠高於上官輕挽的預料,她一記眼神,示意紅芍和香菱都識趣的隨自己退出了寢宮,還有皇上身邊的桂公公,也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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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花’宮的院子裡,冬槐樹的絮兒不似以前飛揚得那麼絢麗,隨着初‘春’的進入,枝頭髮出了嫩芽,又是一番景緻。
上官輕挽遣開了香菱和紅芍,院子裡只剩下她和桂公公,二人目光相對,只見桂公公‘脣’角勾起一抹淡淡淺笑。
“皇上近兩日寢食難安,敬事房安排的牌子也未翻過,心裡怕是惦念着皇后娘娘的病情。”
“那以桂公公看來,父皇和母后……二人之間是否還有機會?”
“奴才愚見,皇后娘娘這次若能化險爲夷,再受龍恩的機會是很大的。”桂公公若有所指的道:“不過……奴才聽說,三皇子和林三小姐的婚期像是要提前了。”
這個消息也讓上官輕挽稍感意外,不過似乎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三皇子和兒小姐要成親自然是喜事兒,臣妾應該恭賀他們纔是。”
見上官輕挽一臉淡然,桂公公突然上前一步,距離她之間更近了些,肅然的神‘色’不禁讓‘女’人微微一怔,只見他正打算開口時,突然從殿‘門’傳來聲響動靜,二人齊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