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變得暖和起來,上官輕挽和紅芍朝着鎏‘花’宮的方向走去,遠遠的看見殿外站着一道熟悉的‘精’瘦矮小身影,那人正是皇上身邊‘侍’候的桂公公。
看見他,上官輕挽心底再次油升起一股異樣感覺,總覺得這個桂公公有些異樣,可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和他單獨說話。
想到昨日正是因爲他,白驊塵纔會隨後緊急趕去慈安宮,這件事情更加深了上官輕挽心底的疑‘惑’,緩緩朝着桂公公的方向走去,此刻桂公公也注意到了她們。
“紅芍,你到‘門’口盯着,若是有人來的話……輕咳兩聲便是。”上官輕挽眼神示意,意思是要她盯着鎏‘花’宮裡面,因爲這處原本就冷清的很,殿外平日也看不到半個人影,可桂公公站在外面,那便意味着白子龍極有可能在鎏‘花’宮內。
紅芍杏眸閃過疑‘色’,不過還是乖巧順從的點頭溜到了‘門’口,小心謹慎的望向裡面,而桂公公的眼睛,則一瞬不瞬的落在上官輕挽身上,嗓音壓得低低地
“奴才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吉祥!”
“本妃聽說……昨兒是桂公公去向太子報的信兒,所以太子纔會出現在慈安宮。桂公公這麼做的用意何在?”上官輕挽的嗓音壓得更低,她能夠感覺到,桂公公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揹着皇上所爲。
“太子妃難道還看不明白麼?奴才替太子妃解圍,應該並非第一回了。”桂公公‘脣’角漾着意味深長的笑意,泛着‘精’光的眸子骨碌碌的轉,時不時睨向殿‘門’另一側。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本妃纔想知道,桂公公爲何要幫我?”上官輕挽凝盯着他的臉,一臉認真的反問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桂公公一字一句輕緩逸出,這幾個字卻是讓上官輕挽身體一僵,整個人完全愣住,半響回不過神來。
同是天涯淪落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句話應該是南宮元烈所指的自己人,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若真是如此,日夜守候在白子龍身邊的人,豈不是夏商國埋下的眼線,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是……”上官輕挽的舌頭不利索的打起捲來,她還是不能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太子妃,有些事情放在心裡就行了。”桂公公醇厚的嗓音低沉至極,眸光透出一絲警意。
上官輕挽點點頭,隨後便聽見紅芍兩聲輕咳,細柔的嗓音傳來:“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見殿裡的動靜,上官輕挽緩緩收回視線,緊接着出現在殿‘門’,也隨着向白子龍請安問好。
“臣妾給父皇請安。”
“免禮!太子妃……這是特意來爲皇后複診的麼?”白子龍深邃的眸光閃過一抹罕見有失措,臉‘色’看起來也有些奇怪,似是沒有想到會在鎏‘花’宮遇見上官輕挽。
“正是。”上官輕挽眸光閃爍,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反問道:“父皇的風疹可有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