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仙撫在男人青絲的手指微微顫抖着,嚥了咽喉嚨,艱難的吐出——
“不,大嫂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當年你……也只是個孩子!”
他們的對話也勾起了上官輕挽的好奇心,她對這二人之間的關係不禁更加好奇了,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就從眼前看來,他們叔嫂應該真的是清白的。
白子慕擡起頭來,深邃幽暗的眸光凝對上婦人的杏眸,低沉道:“這些年雖然未能見面,可子慕卻也時時關注着大嫂的消息,得知這些年裡,你曾幾度發生意外,也讓子慕心神難安。”
“我……我只覺得累!”沐英仙重重嘆了口長氣,聲音壓得更低了。
對話已經被男人引入到正題,上官輕挽覺得這個時候該是輪到她出聲的時候了:“白夫人,每個人這一生中都多多少少會遇到坎坷挫折,若是就因爲這些而變得壓抑,將內心封閉起來,那會不會顯得過於懦弱了?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不開心的人和事,還有更多值得開心的人和事。”
說話的時候,上官輕挽面色肅然,一臉認真表情,愈來愈近的走向他們。
白子慕眸光復雜,沐英仙雖然沒有說話,可從她臉上的表情顯然可以看出,上官輕挽的話觸碰到了她內心柔軟的地方。
“伯母,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孤單的,你有關心你的兒子,他千里迢迢帶我來北冥國,只爲了那一絲能讓你好起來的希望。還有關心你的小叔子,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我知道他的內心同樣也深深的關心着你,冒着風險,不計代價的潛入瓊園,只爲了能夠幫助到你的治療……”
上官輕挽抓着難得的機會,繼續觸碰着婦人的內心的柔軟,接着道:“只要你願意配合治療,我可以保證能夠幫到你,現在……你開口說句話吧!”
說完,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婦人的臉,沐英仙複雜的神色漸緩變得平靜,她看看上官輕挽,再看看白子慕,男人衝她點點頭:“大嫂,你聽上官大夫的話配合治療,我也會留在瓊園陪關你,餵你吃藥,看着你一天天好起來……”
盯着男人眼底蒙上的淡淡霧氣,沐英仙緩緩點頭:“我答應你……配合上官大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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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皓月懸掛在夜空,寂靜的南廂別苑悠悠揚起玉笛樂聲,絲絲入耳,動人心絃。
上官輕挽和紅芍不禁都被樂聲吸引,同時走出院子,只見長廊的青石臺階那一端,一道蕭條落寞的欣長身影映入眼簾。
“小姐,是那個白大叔在吹玉笛……”紅芍眸光閃爍,沒想到那個白大叔的笛子吹得不錯,若是能和她家大小姐來曲琴笛瑟鳴,肯定堪稱一絕。
“吹得倒是不錯,就是曲調傷感了些,我過去看看……”上官輕挽喃喃道,隨後便朝着男人背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