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真是越說越氣了,“就算他要報仇,就不能通過別的方式報,他拿汐汐開刀報汐汐爸的仇確實是報復到了唐叔叔,畢竟自己的女兒被視自己爲仇人的男人遭踏,哪個父母都會心痛,而且還是隻有汐汐這麼一個女兒的唐叔叔。”
也許是看着自家老婆氣怒衝衝了,白衍森擔心她氣到,便擡手摸在她突起的腹部,輕輕撫摸的同時還輕語勸導。
“對,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過,老婆,爲了這個腦子進水的人氣憤實在划不來,要是因爲他傷了我們的兒子那也真太給他面子了,我們不必給他面子。”
蘇惜芩斜眼瞟了瞟不斷踩低陸沅離的男人,有這麼一個損兄是陸沅離的幸還是不幸呢?
“好了,今天晚了,我們睡覺。”說着,男人也不理會蘇惜芩的目光,小心翼翼的護着她往下躺。
躺好後的蘇惜芩窩在他懷裡,還是不放心陸沅離和唐汐的事,她嘀咕着:“陸沅離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想放開汐汐,又想拖住白莞?這是想左擁右抱啊!”
“蘇蘇,阿離這個人雖然情商不太高,但是喜歡誰我想他心裡拎的清,他們這個緋聞聽說是白莞新交了一個男朋友,這個男的女朋友似乎不止白莞一個,白莞知道後要劃清界線,那男的開始各種找白莞的碴,白莞可能被纏的沒辦法,那晚那個男的又找白莞的碴,白莞纔給阿離打了個電話,所以就有那一場風波,照片也是陸沅離把白莞帶出來被人拍的。”
蘇惜芩聽完後,還是氣怒的嘀咕着,“她找了就要幫她?他不知道汐汐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有牽聯嗎?特別還是白莞?”
白衍森的手從蘇惜芩的肚子上往她胸口移去,開始不安份了,“白莞的父親對阿離有恩,他總不能拂去這層意義。”
“我看啊,陸沅離就是看在白莞是他的前女友份上,又或者他捨不得白莞跟別的男人談戀愛,當初汐汐交了其他男人,陸沅離不就不允許她有別的男人了嗎?硬是將汐汐身邊的其他男性趕的乾乾淨淨,我看八成陸沅離也是不想白莞交其他男人,你們男人全都是一個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白衍森覺着躺着也是中槍了,臉色黑了幾個度。看來,有些事還是要看情況去做,他這是做了好事,不得標啊!
“老婆,能不能不要一杆子打死一條船的人。”
“所謂物以類聚,還是有那麼些道理的。”
白衍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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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汐如往常的時間醒來,張開眸子的時候,入眼的是天花板,呆呆的看了一會,感受到身側躺着了人,側頭,一張俊美的臉龐躍進她的眼底。
看到這張臉,昨晚的畫面就像放電影般的在她的腦海回放着,昨晚她在累極的情況下睡着了,他的那些話此時還瀝瀝在目,如果他不是在這張牀上躺着,她肯定會認爲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其實現在她也有種做夢的感覺,或許昨晚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又或是喝了酒,畢竟昨晚她聞到了男人身上傳來的酒味。
其實不管他昨晚有沒有說那些話,她還是她,畢竟這個男人的變化常常很出人意料。
她準備起身,才發現個肚子上搭了男人的手,擰了擰眉,伸手將之移開。
“汐汐,怎麼不多睡一會?”剛拿開,一道聲音飄進了她的耳膜裡。
唐汐側頭,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張開了眼,目光正帶着某種情緒的落在她的臉上,她沒有情緒的應道。
“睡到點了。”話落,她兩手撐在牀上,準備要坐起身,男人見狀,倒也速度很快的扶上她的手臂。
唐汐側頭看了看男人,也沒有說什麼,任由他扶着,下了牀後,陸沅離似乎打算扶她去浴室,纔開腔。
“不用扶,平路。”
男人也不好糾纏的撒開手,站在原地看她往浴室走去,於是他轉轉身往衣櫥走去,他知道唐汐早上有散步的習慣,現在他開始陪她。
唐汐洗漱好,換了一套孕婦裙,穿着平底的軟鞋就往臥室的門走去,在浴室刷牙的男人聽見腳步,也顧不得臉沒洗,擱下手上的東西奔出來。
“不用扶,我平常都是一個人走的好好的,有人扶着還走不好了。”在他手伸過來的時候,沒有情緒的聲音飄過來,陸沅離只好訕訕的縮了回去,然後一聲不吭的跟在唐汐身邊,在下樓梯的時候,他還是伸手扶住她。
“下樓需要小心些,平路我不扶。”陸沅離的聲音在她還沒說話時飄了出來阻止了唐汐要說的話。
唐汐也不想在這個點上跟他爭執,愛咋咋嘀,下了樓,陸沅離倒是很主動的鬆開了。
唐汐先是在客廳裡喝了一杯溫開水,在她喝水之際,陸沅離去了廚房,廚房裡朱嫂在和廚師搗弄着早餐。
“朱嫂。”朱嫂轉身看見門口站着的陸沅離,頓時恭敬的回了一聲。
“先生,你起來了。”
昨晚唐汐腿抽筋朱嫂後來才知道的,所以自然也是知道陸沅離回來了,所以今天早晨她早早的起來安排早餐。
“爲什麼她會削瘦那麼多?”
朱嫂突然就怔住了,但下一秒還是解釋:“先生,每天都按着營養師給的食譜做張羅的餐,但是唐小姐似乎吃的不多,不過醫生也建議少吃多餐,所以一天唐小姐也是吃六餐,早上的早餐,上午二點半吃一餐,十二點半吃一餐,下午三點半吃一餐,晚上六點吃一餐。”
陸沅離聽完面色沉冷,其實他也明白,唐汐削瘦怪不得下人,她心情鬱結,還有懷的是兩個娃,兩個孩子的營養要從她身體裡吸取。
“從現在開始,每餐都必須有補湯,雞湯,魚湯都必須有。”
“是。”
說完,陸沅離轉身去了客廳,客廳裡已經沒有唐汐的身影,他踏開步伐便往門口邁去。
踏進花園,唐汐的身影在花園的小道上緩緩逶迤,泛白的光影中那抹身影仿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青青翠翠的小道上,那抹身影響在晨光中猶爲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