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新嘆息一聲,“真是造孽,但是現在兩家弄成這樣,你以爲你跟他還能有可能嗎?而且他現在有孩子,雖然沒有結婚,但是那母子倆已經住進他們家了,聽說,那姓蘇的親生母親也一塊住進去了。”
安婉掩下的眸子看不出情緒,但是說出來的聲音卻極爲冷,“世事常變,比如現在白衍森的處境,有誰能想到他會到這個田地,或許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好機會。”
林苗新搖了搖頭,“婉婉啊,強扭的瓜不甜,白衍森能落進這個田地,說明他並非像外界傳的那般神。”
“媽,幸福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林苗新對女兒已經是無可奈何了,誰叫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能順從她的意思?
母女倆到達美容館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後了,當母女倆出現在白安好跟前,白安好露出驚訝的臉色,“這是婉婉吧!”
“白姑姑,您好,是我。”安婉甜甜的笑着。
“哎呀,好幾年沒見,婉婉出落的這麼標誌水靈,如果在路上遇見,也不敢認啊!”
“誰叫你一出國就不回來,我想見你也見不着,婉婉更是見不着,這是你的錯。”林苗新說。
“對,是我的錯。”白安好說。
說着,白安好就說:“我們現在進去房間邊聊邊做吧!”
“好,那就進去邊做邊聊。”
安靜且氣味芳香的spa間,三人平躺於美容牀上,分別有三位美容師給服務。
“安好,你這次回來呆多久?”林苗新問。
“以後應該都會在國內呆着。”
“人總歸是落葉歸根的,對了,你女兒這次沒跟回來?”
“她在國外讀書,等放假了讓她回來。”
兩人一開始就是在拉家常,聊着聊着,白安好把話題很自然的扯開來,“苗新,聽說安大哥可是升官了,恭喜啊!”
“哎喲,就他那點官,說出來不也怕人笑話。”林苗新倒是很謙虛的應了一句。
“你呀,就知足吧!級別現在都超過我哥了。”白安好嗔怪着。
“也就高那麼一點點,說實話,白家老爺子還不高。”
“我爸那是上一代,再說,現在他處於退休狀態了,以前再高也沒用。想想我家阿森現在我哥也是幫不上一丁點的忙。”
林苗新擡手讓美容師停下動動,故作一臉震驚問:“阿森怎麼了?”
“都是商場上的事,不知怎麼就牽扯到了政治上去了,現在搞的整家都沒得安寧。”白安好說話的時候,她身旁的美容師也是停下動作。
“這麼嚴重,我還真沒聽說。”隨後,林苗新比了個美容師繼續的手勢。
“其實也是昨天的事。”
“白姑姑,那現在情況怎麼樣?”安婉的聲音適時的傳過來。
“現在我們也聯繫不上阿森,情況怎麼樣也不清楚。”
“你哥那邊沒有辦法嗎?”林苗新接話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這人,他平常講正直,一直說組織不會委曲任何人,如果阿森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就不會有事,讓我們安心的等。”白安好說完,頓了一下,接着說。
“其實官場裡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哥可能也是因爲顧忌,所以不願搭理這些事,可是我嫂子就急的不行。”
林苗新聽完,嘴角浮出一抹淡笑,那笑意諷刺,卻不想,正落進了眯眼瞄過去的白安好眸子裡,隨後又瞄了瞄安婉,安婉倒是一臉平和。
“出了這種事,最數當媽的着急。”林苗新嘆息。
“所以我嫂子知道我跟你約了見面的事,就直接託我問問,安大哥人脈較廣,想請安大哥幫我們打探一下具體情況,苗新,方便嗎?”
“安好,對於他的事,我從來都不過問的,也不清楚裡頭的事,畢竟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的是在他背後支持他,讓他沒有顧慮去工作。”
“這點我清楚。”白安好的聲音有些低,一副低落的樣子。
“但是看在我們那麼多年的情份上,我就幫你問問他,但我不敢打保鏢會有什麼結果,畢竟前段時間,因爲我家安婉跟你家阿森之間出了一點問題,我家那老頭子一直存着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個,愛面子跟什麼似的。”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這件事我當初不清楚,回來後,發現阿森要娶的女人竟然是顧慎行以前喜歡的人的女兒,真是把我氣壞了。”
白安好說的那叫一個氣怒沖天。
其實阮綰的事安家那頭早就清楚了,當初他們知道這事後,還竊喜白家以後不會太平,同時白安好反對白衍森娶蘇惜芩的事也是聽到一些,林苗新所以在白安好約她出來的時候,纔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倒是挺湊巧啊!”林苗新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感嘆問。
“可不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白安好說。
“白姑姑,你現在是跟她們住一塊吧!”安婉突然問了一句。
“對,是住一塊,爲什麼要住一塊,我就是不想讓她們母女過的那般舒坦,只是沒想到阿森現在出現這種事了。”
其實說的這些,都是白安好當初的心境,沒有一丁點的謊言,也跟母女倆得到的情況吻合,兩人心照不暄。
“那現在都就你在家裡跟她們母女倆一起住,也真是夠爲難你了。”林苗新的語氣露出一抹感嘆。
“我嫂子過來了,家裡總歸要有人在的。”
“那倒也是。”林苗新應。
“行,苗新,剛纔說的事就麻煩你幫我問問安大哥了。”白安好突然舊話重提。
“我們之間就別說麻煩不麻煩,我也是看在你的臉上,如果看在你你哥嫂的臉,我還不一定會問,當初要說要給我家婉婉說給阿森,誰知道後來竟然讓我家婉婉臉面都丟了。”
“其實苗新,我嫂子是非常喜歡安婉的,她也是真的想讓安婉進我家,可是阿森的主意強,我們也耐何不過,再說對方生了一個孩子,總歸也是白家血脈,讓婉婉當孩子的後媽,也是委曲婉婉不是?”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做家長的還耐何不過一個孩子嗎?”林苗新的話沒有直接點明,但裡頭的意思多多少少都有指責白承瀚及楊清秋的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