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擡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望着她臉上的迫切,本是嚴肅的臉突然間光芒萬丈的閃着笑意說:“很想那個女孩是你?”
蘇惜芩眉頭擰的更緊了,伸手扯着他的手臂,“我跟你說正經的,究竟認沒認出來?”
某人嘴角上的笑更明顯了,擱下照片,骨節分明的兩手握上她的雙肩,聲音壓的很沉,“不用那麼的緊張,我說過,百分之九十是你。”
蘇惜芩對這種說法並不滿意,看着他的眼睛也顯的有幾分生氣,“你是不是哄我?”
難道白衍森不想讓她疑心,所以編派出那個女孩是她的話來?
“別的事能哄,這種事能拿來哄?”
“那究竟是不是,你別賣關子了。”蘇惜芩從來都沒有這麼急過,這次可真被白衍森刺激出來了。
望着迫不及待的小臉,白衍森輕笑着,低下頭,拿起擱在沙發上的照片遞在蘇惜芩跟前,另一隻手指着照片上的人,“初中畢業照上是這個你,對吧!”
蘇惜芩定睛一看,還真是被他看出來了,點頭,“對,這個是我。”說完,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這麼說那個女孩子真的是我?”
白衍森垂下眸,望着照片,“雖然這個跟我記憶中的面孔有些變化,但是神態,還有氣質是沒有變化的,我敢肯定,那個女孩是你。”
蘇惜芩聽見覺的在做夢,而且還是夢想成真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白衍森,你確定真是我?你真沒有因爲掃除我疑慮而故意編派成我?”她側着頭,看他的眼睛裡質疑成份非常濃,濃的白衍森皺起眉頭來了,有些氣極說。
“你這是不自信還是不信我?”
蘇惜芩定定的瞅着他,將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他不像在說謊,兩隻手指因爲緊張而對戳起來,“我只是覺的這太過突然了,我跟你竟然是以前就認識?但是我爲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是你記不住了。”他說着,然後伸手執起她兩隻對戳的手指來,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裡捏着捏着。
蘇惜芩皺起眉頭,“那爲什麼我能記住草環圈,爲什麼記不住你?”
白衍森被她問的一時間語塞,她仰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如果我真是她的話,那麼你在我心裡應該不太重要,如果重要的話不會忘的這麼徹底。”
白衍森臉沉了又沉,這點落在蘇惜芩的眼裡,她瞟着他,心頭竊喜,嘴上繼續說:“白衍森,你不高興了?”
白衍森放開她把照片隨意擱在沙發上,拿起她剛纔喝過的水杯往自己嘴邊湊,仰起頭,發現裡面是乾乾淨淨,皺眉,也沒看一旁的蘇惜芩就站起身,手握杯子往飲水機走去。
看着他的表情,蘇惜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等他走回來的時候,她就說了:“我想我記不住你,應該是不想早戀,但是沒緣份把我們綁在一塊了,所以不早戀都變成了早戀了,都被你窩害了。”
生悶氣的白衍森喝了一口水後,側頭,淡淡的斜視着她,在她的身旁坐下,湊到她的跟前,“你喜歡莫西顧是幾歲?”
蘇惜芩對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間把握不了他的意思,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先回答我。”白衍森拿着高深莫測的眼神鎖住她,身體下意識的鉗入沙發去,沒有拿水杯的手貼上她身後的沙發靠背,慵懶至及的一副表情等着她的回答。
宛如被他環中懷中的蘇惜芩質疑的迎示上他的目光,忐忑不安的張脣:“十八歲。”然後覺的不妥,又補了一句:“結婚十九歲。”
“你這是把我忘了,跟別的男人結婚啊!當初我跟你說,等我,我會回來找你,你卻把這些都忘了,而去喜歡別的男人,還嫁給人家?”
白衍森的話咄咄逼人起來,逼迫如浪潮的壓過來,頂不住壓力的蘇惜芩閃躲開他的眼神,兩隻手又不安的戳起來,嚅囁着:“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失憶了。”
但是白衍森卻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搭在她身後的手不輕不重的搭上她的肩,聲音不輕不重從薄脣飄出:“這個理由倒是挺充足的,不過幸好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你結婚的當晚還是讓我當了新朗,要不然,你這輩子就是背信棄義了。”
話落,他又是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後探身把手中的水杯擱回臺面上。
蘇惜芩被他說的擡不起頭來了,他真的這麼說了麼?他真的對她說過等他嗎?可是說了又能說明什麼?她那時才八歲,八歲懂什麼,所以她不算背信棄義。
這麼想着,覺的心裡好受了一些,才擡起頭來,只是擡起頭就觸到了那抹深邃無底的目光,雖然他的目光有些滲人,但她還是張脣說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等我記起來再說這事。”
搭在她肩上的手突然加了一道力,蘇惜芩整個人就跌在他懷裡了,他湊在她的耳旁不陰不陽的說:“蒲琳過兩天會回國,到時你記起來了,那麼你說該怎麼算這筆帳呢?”
她的耳瓣上被他說話的氣體吹的很癢很癢,整個人同時也顫了一下,手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的攥在懷裡,她只好轉過頭去,“等我記起來再說。”
白衍森低頭就咬住她的脣,狠狠的嘬了一口,然後惡狠狠的說:“等記起來後看我怎麼跟你算這筆帳。”
蘇惜芩被他說的有幾分慚愧了,但是隨後心裡又愉悅起來了,她是真的是那個女孩,所以白衍森不會認錯人?
一直期盼的事沒想到這一刻成真,不可置信,但又全身愉悅,原來他一直找的人是她,不是別人,是她。
白衍森專情的對象竟然是她?她一直以爲那是別人,沒想到竟然是她,上天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如果真如白衍森所說的,那麼她倒還真是愧對他了,她把他忘了,而且還喜歡了別人,跟別人結了婚,頂着一個二婚的頭銜,他卻一直在專注的找她。
想到這,她看向身邊的人,見他的臉色極爲不好,於是兩手攬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