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溫晴不僅自己進了公司,甚至也將鬱傑也安排進了公司,對於郝溫晴的意圖,郝溫暖比誰都清楚。
但是她並不懼怕誰。
只是郝溫暖進了公司兩天,發現郝青山壓根沒有要讓她接觸公司內部東西,讓她接觸的都只是皮毛。
郝青山以爲郝溫暖不懂,但是郝溫暖在國外自己偷偷的學了企業管理,財經等專業,這些郝青山都不清楚。
郝溫暖不動聲色,既然父親當她不懂,那她就裝作不懂罷了,倒要看看他操弄。
郝氏幾乎都是郝青山的人,這些年,郝青山已經將她媽媽的親信都弄走了,這個公司算是他的天下了。
這天,她依舊平常到達公司,踏進公司大門,看見了郝溫晴,郝溫晴一臉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望見郝溫暖時,她笑着說:“姐姐,每天來的倒是挺準時的。”
郝溫暖倒也笑笑的撩了撩頭髮,“你也很準時啊!”
“姐姐是爸爸的助理,應該能接觸很多公司的秘密,姐夫和郝氏可算是商業上的對手,姐姐的保密工作可要做足點哦!”
“郝氏在博達跟前,完全是九牛一毛,你姐夫都不放心眼裡呢?倒是你啊,你和你的未婚夫可以說是一貧如洗,郝氏對你們來說可是一大肥肉,見我即將要繼承郝氏就開始想掠奪了吧!”
“你......這郝氏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們走着瞧。”郝溫晴氣的瞪起眼睛,話落,轉身往前走,不搭理郝溫暖便往前走了。
郝溫暖看着郝溫晴的背影不由的輕笑,“說中你的心事,惱羞成怒了。”
回答她的只是郝溫晴高跟鞋打在地板上的響聲,她不以爲意的冷笑一聲,待她第二趟搭電梯上樓時,卻碰到了鬱傑。
看見站在電梯裡的鬱傑,她嘴角勾起冷笑,隨後踏進電梯裡,在電梯慢慢上升之際,郝溫暖打破寂靜。
“未來妹夫在公司可否習慣?”
鬱傑眼神沉沉的看着郝溫暖,沒有說話,郝溫暖斜着眼睛朝他輕笑一聲:“看來夫妻倆還真是同仇敵愾。”
鬱傑倚在電梯牆上,目色沉鬱,“暖暖,你跟薄庭川過的怎麼樣?”
“該叫姐姐,未來妹夫,連一個稱呼都喊不對稱,郝溫晴看上你也真是瞎狗眼。”郝溫暖臉上盡是一片諷刺及嫌棄。
“以後記住,叫姐姐。”
鬱傑垂下眸,思索了一會,便說:“你在郝氏如履薄冰,想要拿到郝氏的可能性不大。”
“喲,這就替郝溫晴來宣告主權了?可惜你這宣告有點早,我們就期待最後的結果吧!”
郝溫暖一臉冷淡的瞥着他,就在這時,電梯到達了她要去的樓層,隨着電梯門滑開,人影也閃出電梯。
還在電梯裡的鬱傑望着離去的背影,喃喃低語:“如果我替你拿回郝氏,會原諒我嗎?”
迴應他的只是一室空氣。
郝溫暖知道,這一仗她勢單力薄,雖然外人看來她跟薄庭川結婚,有他撐腰,但是隻有她知道是虎假虎威,現在能讓郝青山讓步的也只有薄庭川,她必須從薄庭川身上下手。
這兩天,薄庭川沒有回來,自從那晚在牀上他溫柔之後,便是冷冷淡淡,甚至也沒有回來住,郝溫暖想不明白,爲什麼他變化的那麼快。
下班,和付明新約好一起吃晚飯,晚飯後準備去唱K,但是因爲想着郝氏的事,她還是給薄庭川去了個電話。
“喂,薄庭川是我。”郝溫暖先開腔說。
“嗯,有事?”依舊是冷冷淡淡。
這樣的薄庭川讓郝溫暖有些不知怎麼開口說話了,頓了兩秒,她還是說:“我有點事想找你。”
“你現在過來天上人間。”薄庭川那頭同樣滯留幾秒纔回答。
“好,我現在過去。”
郝溫暖不知道薄庭川爲什麼要喊她去那裡,但是她有事求他,必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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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庭川從‘天上人間’的大門走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站在門口邊沿上的郝溫暖,她背對他。
霓虹燈光像燭火搖曳的從她背部一波一波的閃過,纖瘦的身子,宛如一幀白色的老電影布帆,電影裡的所有畫面從上頭走過,旖旎奇麗。
薄庭川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手中的煙往嘴裡送,片刻,繞在他臉部的青煙嫋娜,深邃的目光透過煙霧定定的瞅住那旖旎奇麗的畫面,漸漸的,有了別樣的情緒。
郝溫暖似乎感應到了背後的刺感,轉過身來,一眼就攫住了遠處薄庭川,她靜回視着他,他手上夾的菸蒂安靜的散發着煙霧,看不清臉。
他穿了一件襯衫,襯衫下襬捎在褲腰裡,更加顯的玉立身長,因爲領口散開兩顆鈕釦,倒增添了幾分雅儒的痞氣。
兩人對峙了一會,薄庭川邁開步子,就像是從光影中走出來的男模,魅力又有範,郝溫暖嘴角突然噙上一抹笑。
“來了?”薄庭川停在她跟前,噴了一口煙,煙霧在霓虹下,像一縷跳躍的妖魔,冉冉而升。
郝溫暖順着他的意點頭,但是沒有說話,薄庭川的意興似乎很高,扯開脣笑了。
“嗯。”
被煙薰過的聲線特別迷人低沉,郝溫暖甚至產生溫柔的錯覺,她想,是夜色的原因。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薄庭川將煙含在嘴裡,重重的吸了一口,又吐出,說:“進去再說。”
話落的同時,他轉身就往前走,郝溫暖在身後急喊:“這兒說。”
前邊披着五彩繽紛光影的男人剎住腳,轉身,手拿下脣上叼着的煙,說。
“既然是商量事情,總得有個合適的地方,這兒......”
說着,擡頭打量四周,那舉動已經表明了在這兒不可能談事情。
薄庭川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然後轉身就走,郝溫暖看着他的背影,氣的眉直跳。
望着越來越遠的身影,咬了咬牙,還是跟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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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噠着步子,跟着他在過道繞了幾個彎,最終停在一間包廂門口,他轉身掃了她一眼,就推開了門。
薄庭川走進去後,在郝溫暖出現門口時,包廂裡的愉悅笑聲突然間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