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來了?”蘇惜芩喊了一聲,其實她並不想讓媽知道這件事的。
“剛纔元宵說的都是真的?”門口的阮綰並沒有迴應蘇惜芩,而是厲聲的朝着阮芸逼問。
阮綰的出現阮芸也是有片刻的恍惚,本來對蘇惜芩洞察這一切還沒做出對應,卻突然出現阮綰,完全打亂了她的陣腳。
其實她還想着要哄回阮綰的,卻不想這一切被捅破了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望着阮綰的臉色,喃喃的說着。
“姐,不是......”
“不是什麼?”
“姐,我不知道惜芩是從哪裡聽來的,我真的沒有做過。”阮芸說着,邁開腿朝着阮綰走了過來。
“蘇華音在跟我爸那晚,你先給蘇華音發信息,你這也不敢承認?有人證物證還是不敢承認?”
蘇惜芩的話突然的飄了過來。
如果阮綰能看的見的話,是能看的見阮芸此時的表情,殺人犯被當場逮捕時驚慌錯亂,恐懼,直瞪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阮綰,嘴裡呢喃着。
“姐,不是………”
“別喊我姐,我擔不起,阮芸,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我怎麼對你,但你卻恩將仇報。”阮綰伸手指着她,痛楚感將她一波又一波的淹沒,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的到她站的方位。
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再怎麼遮掩也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也不再掩飾了。
“對,是我的做的。”阮芸說。
突然,她呵呵的笑了起來,“至親至愛的親人,竟然拿刀捅我一刀。”阮綰一副魂飛魄散後木納樣,目光呆滯沒有任何神色。
突然,那空洞的眼睛轉看阮芸,“我哪裡虧待了你,你要這樣對待我?”
“你是在擋住了我的才華,我的美貌,如果不是你,或許嫁給薄東英的人不會是你,而是我,我愛他不比你少啊!”
阮芸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是大聲一吼的。
“就因爲你喜歡他,所以對自己的親姐姐這般下手?阮芸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歹毒,歹毒到了這個地步?”
阮綰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此時混夾着痛苦,恨意。
“姐,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對姐夫的感情,我其實也活的不好,我因爲這事讓自己陷入親情,愛情的拉據中。”阮芸突然跪在了阮綰的跟前,手拉着她的手。
“啪。”隨着一道裂響,阮芸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還帶着熱、辣、辣的疼痛,擡手去捂着臉看阮綰。
蘇惜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牀上走下來,走到阮綰跟前,伸手扶着搖搖欲墜的母親,憤恨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阮芸。
“你說你跟我爸發生過關係,也只是一個謊言,也只是讓我媽不能原諒我爸的謊言,你希望他們離婚,你以爲這樣可以跟我爸一起,可是阮芸,人在做,天在看,就不怕有遭一日被揭開真面目?”
阮芸的視線看向蘇惜芩,帶着某種怨恨之光,如果不是眼前的她出現,她不會到達今天這個地步。
滿眸都是恨意,“如果你沒有出現,就不會有那麼一天。”
這話是咬牙切齒的從她脣瓣裡蹦出來,仿如能咬死站在跟前的蘇惜芩。
“啪”一聲,阮綰再次出手給了阮芸一掌,
“這一生有你當姐妹是老天懲罰我,同時這一巴是斷我們以後的親情,從今往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是爲元宵這十幾年所受的苦而打,還有一巴是爲你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而打。”阮綰語氣平靜的讓人心驚。
“啪,啪……”
直到阮綰沒有力氣了,她才垂下手,空洞的眼睛注視着紅腫的臉,良久,冷鷙的丟下一句話。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滾出去。”
阮芸一張臉已經滿滿的清晰手指樣,她瞪着阮綰,“事情已經敗露,我知道再也沒有可能跟你維持姐妹的份了,這樣也好,我也不想再生活在你的影子底下。”
話落,阮芸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帶着冷嘲的笑意,越過阮綰,越過蘇惜芩,最後越過站在門口的白安好。
不會兒,病房裡傳出一聲焦急的叫喊聲。
“媽……”
阮芸的打擊,阮綰承受不住,一時間暈了過去,試想,如果是自己的親妹妹做出這樣的事,一般人也真是不能承受啊!
——————————————
一週之後,s市爆出一則安慶國私通走私犯倒賣軍火,除去職位,官銜,終生監禁,安家在政界可算是倒了,連着王氏那條支線紛紛被查,牽聯之人數不計其數。
一時間,這個重磅消息在s市如火如荼的飄散着,市民除了噓唏還是噓唏。
緊接着白衍森起訴安婉,半個月後開庭。
在此之前起訴蘇華音的案子,在蘇華音出院之後不久就開庭了,當場蘇華音認罪,沒有一絲絞辯,這點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白衍森將那姓楊的女人弄過來,並沒派上用場,但是那姓楊的是同夥,最終判了罪,受到法律的制裁。
蘇惜芩對蘇華音最後的舉動也說不出什麼心情,不管如何,總算是給受過罪的母親一點安慰了。
只是當天誰也沒想到,顧慎行會出現在法庭上,而且在法庭上他認了自己的罪。
面對着法官說:“法官大人,我在這場拐賣行動中,將受害人阮綰撞昏,撞瞎,最後還將她禁錮了十幾年,我有罪,請法官判我罪行。”
所有人當場就驚愕了,因爲顧慎行的出現,一度中場休庭,最終和阮綰,白衍森等人覈對,確是事實。
阮綰說:“他是有罪,也是該受到懲罰,就按他的意願吧!”
顧慎行所有財產分成兩份,一份給了白安好,算是彌補這些年她損失的時光,另一份是給阮綰的。
但是阮綰沒要,最終讓白安好做主了捐給了福利機構。
那天傍晚,蘇惜芩牽着阮綰的手在花園裡散步,自從阮芸的事後,阮綰的情緒一直低落,惜芩牽着她走在灑滿晚霞的花園中。
“媽,今天的晚霞特別漂亮,等安婉的事結束後,就帶你去一趟美國,把你的眼睛治好,以後每天我們都可以來看晚霞。”
“好,媽都聽你的。”阮綰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