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無非就是在說,這一切都是陰謀,所以只要對方證實了這是一個陰謀,白衍森就沒有事了。
“伯母,剛纔是伯父來的電話?”她還是先確定來電之人,起碼這樣能確定事情的真假性。
“對,你伯父來的,只要他來的,就說明這不會有錯。”
蘇惜芩一聽,心頭像煮沸了的水冒着泡,邁開步子,朝楊清秋急馳邁去,隨着腳下的步伐,聲音也出來了,“給假證據的人揪出來了還是正在揪?”。
“哎呀,你放慢點速度,顧着肚子的孩子。”楊清秋看着蘇惜芩大步心也被揪的撩起來了,伸手示意她慢點。
蘇惜芩已經停在楊清秋跟前,“沒事,我知道自己的身體。”
“揪出來了,現在在查。”楊清秋望着她心急的模樣,說。
“你的身體不比平常,三個月前做什麼都要謹慎,三個月後穩定了倒還好說。”楊清秋此時也是安撫着。
蘇惜芩點頭,但嘴裡問的卻是關於白衍森,“伯母,怎麼就突然轉變了?”
“這事我也不清楚,不管怎麼轉變,只要阿森沒事就行了。”楊清秋說。
“嗯,白衍森沒事就好。”
“阿森當然會沒事,這次的事過後,真的得去寺裡拜拜,最近還真是不順。”楊清秋說。
蘇惜芩一怔,腦海中自然浮現那天楊清秋和白安好在廚房裡的談話,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來,這時候,阮綰從臥室裡走出來,也許是聽到這件事,笑着問。
“親家,阿森真的沒有事了?”
“應該快出來了。”說着,楊清秋臉上掩飾不住愉快,邁開的步伐也顯的輕快起來。
“元宵,總算是雨過天晴了。”阮綰嘆息一聲。
真的是雨過天晴了嗎?她也希望是雨過天晴了。
蘇惜芩對於事情的峰迴路轉除了喜悅還有些憂忡,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再多的憂忡也沒有出處,只能等白衍森出來再說。
自楊清秋說了白衍森快要出來的事後,白安好呆在家裡的時間倒是多了,第二天就沒有出去了,中午十點左右,白安好坐在客廳看電視,蘇惜芩從樓上下來,看到白安好坐在客廳,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喝着,一邊坐在白安好的對面,但是並沒有跟她搭話。
白安好望着她,但是蘇惜芩卻沒有看她,低着頭喝水,喝完水後起身離開,白安好皺眉,在她走了幾步後,氣不過的問了。
“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蘇惜芩頓住腳步,轉頭,“你喊我?”
白安好呼了一口氣,“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不是叫你,難道是叫鬼啊!”
看出白安好的慍怒,蘇惜芩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不是,你問的問題讓我有點想不透,以爲你不是跟我說話呢?”
“怎麼奇怪了?你說你坐在這兒,看見我也不打聲招呼,我喊你還故意裝傻,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長輩的?”白安好非常不滿的數落着蘇惜芩剛纔能行爲。
蘇惜芩嘴角依舊噙着淡淡的笑意,無奈的攤了攤兩手,“不是你說保持一定的距離嗎?”
白安好瞬間被噎住了,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解釋着:“縱使我那樣說,但沒說你見到我不用打招呼啊!你看看你剛纔,簡直把我當空氣了。”
“我是心眼實,認爲你說的保持一定的距離是相互不要有互動,就如一開始的時候。”蘇惜芩說。
白安好哪能不知道蘇惜芩的心思,只是被這樣將了一軍,心底就藏了一股氣,“你心眼小的比針眼還小,真不知道阿森是怎麼看上你的。”
說着,氣乎乎的站起身就走,在蘇惜芩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不忘剜了她一眼。
蘇惜芩倒也沒把這事放在眼裡,她知道白安好這個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當初說要和她保持一段距離,無非是用障眼法安家罷了,就是不知道她這段時間接近安家,有沒有收穫?
記得前些時候,伯母讓她別在安家那裡費時間了,可是後來依舊和安家走的近,而且白衍森這次找出假證據的人是否跟白安好有關呢?
心頭帶着疑問,蘇惜芩渡過了兩天,第三天午睡,睡的極爲沉,懷孕讓她愛睡,睡着睡着,感到一股光芒落在她的臉上,想睜開眼,待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還是一片蒙朧,但是蒙朧之下,有一張臉的影子在晃動,擡手揉了揉眼睛,揉完眼睛再次張開眼,只是看到停在眼前的臉孔時,蘇惜芩整個人愣了一下。
十幾天不曾出現的臉孔,此刻映入眼底有那麼一瞬間覺的是夢,她還在做夢吧!
擡起那隻纖細的手朝他伸過去,當觸上那一刻,溫熱的溫度從皮膚中滲透進指尖,從指尖滲進她的神經末梢,這是真真實實感受到是存在的。
“我回來了。”白衍森低沉的聲音在這時刻,特別低沉有穿透力,像從時光邃道飄過來,直達她的耳膜,那一刻,心頭所有的不安在聽到清楚的聲音及看到這張臉時再次被放大。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這分開是處在擔心受怕的狀況下,所以此刻的心情就像爆破了的河堤,酸澀及喜悅都衍生出淚水。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白衍森粗勵的指腹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看着她的眼裡有疼惜還有柔情。
下一刻,蘇惜芩從牀上坐了起來,下一秒投進他的懷抱,那速度看的白衍森擔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有孩子,動作別太快。”
蘇惜芩日盼夜盼,總算盼到人回來了,激動的哪裡還想自己的身體,兩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膛,哽咽着說:“你一聲不吭不見人,你不知道我心裡會擔心嗎?”
白衍森移動着身子,坐在牀上,然後抱起蘇惜芩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看着那滿臉淚水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心喜,因爲他就從來沒見過蘇惜芩流過淚,現在因爲自己流淚,總有那麼一種專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