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半個小時候,蘇惜芩才被推回了病房,病房裡頭的唐汐看着兩人,挑眉微笑。
“回來了。”
“蘇蘇”小奶包朝着蘇惜芩奔過來,一臉喜悅。
“回來了。”蘇惜芩迴應小傢伙。
“嗯,蘇蘇,你現在好點了嗎?”小傢伙跟着她的推車邊,一邊走,一邊關切的問。
“好多了,明天應該可以回家了。”蘇惜芩伸手摸着小奶包的頭,眼裡是滿滿的慈愛。
輪椅被推到病牀邊,蘇惜芩朝唐汐擠眉弄眼,責問她爲什麼白衍森來了,不告訴她。
“只是還沒擠完,白衍森彎腰抱她,生牀上走去。
“不用怪別人,我要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唐汐朝她聳肩,表示很無奈。
蘇惜芩被安置好在牀上了,白衍森才走進衛生間,洗手。
唐汐貓跳般的跑過來,然後湊近她的耳旁,“你男人剛纔什麼反應?”
她怔了怔,轉看她,唐汐解釋:“剛纔我是特意不告訴你的,我得讓他知道,你的前夫還對你念念不忘,所以你的市場不是一般的好。要是他對你不好的話,哼哼……”
原來好友是這個心思,不過她這個警告應該用不上了,剛纔他在花園的時候跟她談,可真是史無前人。
想到這,她的臉不由自覺的紅了。
而她的表情全部落進了唐汐眼裡,唐汐湊近問了問。
“有姦情。”
蘇惜芩在好友的切的目光下,矜持的收起不自在的臉色,擡手捋了捋耳根子邊垂下的一縷髮絲。
“其實就是吃點醋而已。”
她雲淡風輕的回答,愈發惹的唐汐懷疑,頭往另一邊傾斜,杏眼微微的眯起來,“吃醋就對了,不過除了吃醋就沒有別的了?”
唐汐眼裡掩不住的好奇光芒,直射着那雙清眸,刺的她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剛纔在花園裡白衍森的舉動。
花園裡,白衍森擺明態度要談叛,修長的腿邁到坐在輪椅中的她跟前,沒有任何的滯停,上半身彎成一座橋的姿勢,兩條蒼勁有力的長臂撐在她輪椅兩邊的把手上。
一股強勢的氣勢頓時就出來了。
他的臉近在呎尺,忽深忽淺的呼吸吹在了她的臉上,很癢很癢。
她的心因他的靠近及呼吸撩動漏啪一跳,本動彈不得的身軀,此刻僵硬成曬直的魚乾條,唯有那雙清眸蕩着水盈盈的光波可以看出她是活生生的人。
他的臉和她的臉沒有多少距離,所以清楚的看見那雙深沉又沒有多少情緒的眼睛裡映出她清麗的臉孔。
他的眼睛很亮,迎着傍晚的餘光,鍍上了一層七彩色的光圈,甚至她在他眼裡的臉孔也有了一層七彩之光。
他清冽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聞着既熟悉又誘人心魂的氣味,思緒紛亂,血液沸騰,耳根子開始發燙了。
她羞澀的垂下頭,兩頰微微升騰起一團紅雲,爲了掩飾異樣,下意識的伸手攏起耳根的細發。
就在她一系列動作時,低沉又懼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的升起。
“你常跟你前夫見面,每次見面不是抱你,就是摸你,你認爲合適嗎?”
她怔地擡頭,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長着濃密長睫毛的眼皮抖動了一下,爲自已申辯。
“哪有?”
語氣嬌嗔,但明顯的中氣不足呀!這已經爆露了她的心虛,白衍森凝起眉頭。
“那我替你細數一下,上次在博達慶典之夜,他跟你擁抱了吧!而就在剛纔,他的手摸了你的手,這點我沒冤枉你吧!”
他的語氣很平穩,沒有半分的急促,甚至還是中規中紀。
但正是因爲這樣,蘇惜芩強烈的感覺到了他在壓制不悅,還沒想着該如何迴應,他又說。
“你想想,你們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到了,會怎麼想,而且這對我又有什麼影響?”
蘇惜芩此時已經是沒有任何反駁能力了,剛纔好像莫西顧是碰了她的手,沒想到他看的那麼清楚。
“我剛纔沒察覺那麼多。”她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解釋。
“沒察覺?意思是他只有做出過份的事你才能察覺?”
他凜着臉,嚴肅的表情在告訴她,她用了多麼十惡不赦的詞語。
蘇惜芩此時也強烈感受到他的嚴肅,仔細思想,她跟莫西顧實在是不適合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她垂下眸皮,伸手抓住耳根邊的髮絲,往纖長的手指上一個勁的繞圈,一副好學生認錯的表情點頭,“我以後注意這方面。”
看着她的反應,白衍森並沒有如期的滿意,依舊凜着臉,樣子還是嚇人。
良久沒有得到他的迴應,她掀起眸皮,看見他的表情,有些摸不着頭腦,愣愣的問:“難道這樣還不行嗎?”
“注意?怎麼注意法?”他接着問。
她側了側頭,手指上纏着的黑髮繞開,隨後再次纏上,如此循環兩次,才說:“跟他保持一段距離。”
“那意思是還要見他?”白衍森看着她的舉動,目光突然幽暗起來。
這時,蘇惜芩擰起眉頭了,這個問題她答不出來了,因爲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碰見他。
想了想,便問了一句:“那你要我怎麼做?”
他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眼睛的七彩光芒變成了一種銳利,還有他微乎其微的呼吸刺在她的臉上,她的心上,整個人心不着定了。
半響才聽見他說。
“以後不準再跟他見面,再見面你就等着家法伺候。”
很霸道的語氣,蘇惜芩一怔,還有家法?
“你的家法是什麼?”
“家法就是咬死你。”蘇惜芩一愣,隨後便是輕笑。
“還笑?”他的臉又是逼近。
蘇惜芩看着他要氣不氣的樣子,笑聲越發大了起來,看着她的白衍森身子突然往前傾過去,瞬間咬住她的脣。
“唔。”她瞪大眼。
這裡是公共場所,他怎麼就這麼明目張膽吻她,羞的她眼睛四處瞄,生怕有人發現。
其實早在他們近距離靠近下,四周的目光已經聚齊過來了。
她看着衆人的目光,伸手捶打他的肩胛,示意他廣庭大衆之下,要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