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知道白衍森要知道的是什麼,所以張口就說:“我不是蘇華音的女兒,我是她拐來的。”
話落,病房門突然打了開來,是他的派的守衛,守衛笑着說:“白總,警察到了。”
白衍森轉頭看過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就來。”
守衛離開,白衍森轉看蘇惜芩:“我先去處理,你好好休息先。”
蘇惜芩點了點頭,“好。”
白衍森離開了,蘇惜芩躺在牀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她睡的太長時間了,此時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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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森來到醫院的會客室,裡頭集齊了警察,而傅寧靜則是被他的手下押在另一旁,裡頭的人看見他的身影,其中一人便說:“白總,我們需要做個例行的記錄。”
白衍森點頭,隨後對着說話的辦案人員說:“問吧!”話落,白衍森在警察對面坐下來,接受警察的詢問。
“白總,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傅寧靜拿着裝有安樂死的針筒往蘇惜芩手上注射?”
白衍森眉目極冷:“我走進去的時候,根據守衛說,她喬扮成醫生混進去的,幸好我來的快,不然,我的未婚妻已遭她毒手了。”
“那是在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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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躺在牀上,待白衍森錄完話後,楊清秋已經從家裡拿着雞湯,帶着小奶包來了,小傢伙看到蘇惜芩醒過來,瞬間環抱住蘇惜芩的頸,奶聲奶氣的說:“蘇蘇,你可算是醒了,你讓我擔心死了。”
蘇惜芩笑了笑,“以後媽媽都不讓你擔心了,好嗎?”
“那你記住,可別再睡着不醒來。”
蘇惜芩點頭,“好,媽媽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小奶包點頭,但是摟着蘇惜芩的脖子不願意放手,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楊清秋纔出聲,“錦天,你先放開媽媽,讓你媽先喝點雞湯,補充一下營養。”
小奶包這才撒開他肉乎乎的手,眨着大眼望蘇惜芩,“蘇蘇,一會你多喝點雞湯,就能夠很快的回家了。”
蘇惜芩朝他點頭,“好,我多喝。”
楊清秋拿着從保溫瓶盛出來的雞湯遞到蘇惜芩的嘴邊,蘇惜芩躺着,所以咬住吸管,慢慢的喝了起來。
楊清秋看着蘇惜芩,感嘆着:“惜芩,你醒來就好了,你不知道,錦天在你沉睡的這段時間裡,每天晚上都會醒來,一醒來就哭着要找你,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小傢伙過的有糟心。”
楊清秋的話,讓蘇惜芩的目光再次落向小奶包,發覺到了小奶包那白乎乎的小臉消瘦了不少,眼裡突然間一股酸澀,看見小傢伙,她就想起他這麼大的時候,找不到媽媽,那種感覺很難受。
蘇惜芩不由的想起夢裡找媽媽的心情,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再受一次。
白衍森回來的時候,楊清秋和小奶包正在病房裡陪着蘇惜芩在說話,兩大一小,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繃着的臉柔和下來。
蘇惜芩望着白衍森,臉上露出笑意來,白衍森邁進病房,低聲喊了一句。
“媽,你來了。”
“剛到。”
小奶包看見白衍森的身影,凝了凝眉,目光看向蘇惜芩,他得問問蘇蘇白白真的是他的爸爸嗎?如果是他爸爸,爲什麼現在纔出現?
但是現在問蘇蘇明顯不好,等沒人他再問。
楊清秋在醫院裡呆不了長時間,就帶着小奶包回家了,沒有了小奶包和楊清秋的病房,顯的猶爲清淨,白衍森隨後伸手拿起剛纔擱在病牀旁邊桌子上的湯碗,遞到她跟前。
“喝點。”
蘇惜芩張口咬住吸管,剛纔喝了一點點,因爲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得分餐喝。
看着開喝的人兒,白衍森說。
“你記的蘇華音不是你媽外,還記起什麼來了?”
“我是被人拐走的,然後可能賣給了蘇華音,因爲當時年紀小,蘇華音騙我說,我是她撿來的,她還救了我,還有傅寧靜的事,我也想起來了,她搶了你送給我的那枚勳章。”
白衍森聽着蘇惜芩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聽着,聽完蘇惜芩的話後,他才說。
“現在要讓蘇華音伏罪,必須找到當年拐你的那個女人。”
頓了頓,又說:“知道我爲什麼去Y市嗎?就是因爲你的事,所以我猜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緣故,就親自過去了一趟……”
蘇惜芩即時停頓吸吸管的動作,清水般的眼睛倏地睜大。
看着吃驚的蘇惜芩,白衍森搖了搖手中的碗,示意她繼續喝。
“當初你爲什麼不事先跟我說呢?”蘇惜芩在喝湯前問出心中的疑問。
“打算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再告訴你,畢竟你沒有記憶,也擔心你心急纔沒有說。”白衍森解釋。
她又問:“這麼說你去Y市查出來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嗯,查出你就是那個元宵。”
蘇惜芩已經喝完了,示意他拿開碗,白衍森照做,擱下碗後,他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
蘇惜芩此時已經有些力氣了,伸手環抱住白衍森的脖子,整個人投進他的懷抱。
“白衍森,我真的好幸運。”
某人嘴角泛起得意的笑,緊緊的摟住她,在她的耳旁輕聲低吟。
“待你好了,你好好補償我。”
蘇惜芩擡起頭,朝他微笑,只是這樣的笑卻勾動了白衍森心底的那根弦,凝望她的目光蕩着水波,蘇惜芩被他直赤赤的目光盯的耳根燒了起來,隨後燒至臉頰,那蒼白無色的臉,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看着嬌羞模樣的妻子,白衍森堵住那張小嘴,但礙於現在在醫院,而蘇惜芩又是剛醒來,只得剋制住身體裡囂叫,低下頭,親在了她的額頭。
“我會忍到你身體完全康復,康復以後補償。”突然一道低沉又加暖昧的聲音在她耳旁咋響。
蘇惜芩想着,白衍森這人,對她怎麼就一副這種樣子?真想不明白,十幾年來,他是怎麼過來的?
白衍森放開她,她才轉頭看過去,他的背影健壯又寬敞,步子穩重,這樣成熟的魅力男人,難怪傅寧靜會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