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惜芩點頭,“上次在博達碰見薄東英和阮芸,他們說到櫻河,然後問了我一些櫻河的情況,因爲我對那兒沒什麼記憶,所以就說了我失憶這事,然後薄先生很熱心的向我推薦他有認識權威這方面的醫生。”
白衍森擰起眉宇,擱在她臉上的手頓了頓,“他去櫻河?”
蘇惜芩點頭,“他以前也在櫻河住過,我媽跟阮芸,阮綰還是很久以前的好姐妹,所以他在櫻河住過也就不難理解了。”
白衍森的眸色愈發的沉了,望着蘇惜芩的臉若有所思,而蘇惜芩並沒有去關注他表情裡的深意,繼續說着:“要不然我就去試試薄先生的提議,說不定我記起來了,你也不用費力氣去查了。”
白衍森抿脣望了她好一會兒,隨後才說:“至於你失憶這事,我會諮詢一下相關的人員,或許不用治療,你也能記起以前的事。”
蘇惜芩有些不明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他的手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的摩着,低沉的聲音隨着他的動作而響起:“現在有一種催眠術,可以讓人在夢境中憶起記不住和記的住的所有事。”
這種催眠術蘇惜芩是聽過,但是她沒有接觸過,更是沒有見過,此時聽見白衍森的話,好奇的圓嗔着大眼,“你見過這種催眠術?”
某人目光沉沉的擡眼看着她,“我認識一位醫生,她會這種催眠術。”
話落,蘇惜芩帶着一種看外星人奔跑的眼神看着他,某人蹙了蹙眉:“怎麼這樣看我?”
“你究竟認識多少人物?”她喃喃的說,某人嘴角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指在她滑細,有些蒼白的臉頰上輕輕的摩娑,帶着溫潤的聲音說:“以後慢慢的告訴你,你想見誰,由你選擇。”
蘇惜芩瞪了瞪眼,“口氣真大,是不是真的?”
“以後你慢慢就會了解你男人的本事。”說着,白衍森在她的鼻間颳了刮,動作寵溺。
說着,兩手放在她的肩呷上,“現在好好躺着。”
蘇惜芩此時哪有心事躺,她此時心裡還有非常多的疑問,想一股惱的問個底朝天,水盈的美眸盯着某人那有些憔悴的臉孔,“白衍森,要是查到我不是你遇到的那個女孩,你會怎麼辦?”
某人一邊安頓她躺着,一邊說:“不是的話,那我心裡把你當作是就行了。”
躺下的蘇惜芩心花怒放,不得不承認甜言蜜語的功力了,她怔怔的看着他,“如果我不是的話,你會不會揹着我暗地裡找啊!”
“我都把你當成是了,還找做什麼?”某人說完,在她的脣角上親了親,只是碰到她的脣,白衍森有些把持不住,於是加深了這個吻,承受着他吻的蘇惜芩並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吻着,其實她心裡對白衍森的感情已經深的不能再深了,她想,要是離開了白衍森,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去愛上別人了。
因爲她確信其他人在每一個方面都無法比過白衍森,愛過這麼一個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的男人,其他人都是遜色,又如何能愛的起來。
現在他說的每句話,都透出她此刻是佔據了他的心,他珍藏的那個女孩此時也是在她之外了,所以不管那個女孩存在或是不存在都不足輕重了。
有一個將她視爲全部的男人,這個男人又是她所愛的,她爲什麼不給機會呢?
這次的事後,她看清楚了白衍森這個長情男人的本質,雖然他在商場上手段有些陰狠,但是在沉沉浮浮的商場戰場上,沒有點手段,沒有點謀略,哪能站的住腳?哪能做到卓盛此時的輝煌?
只要不觸動法律,那麼就是他的本事,他利用手段將她從莫氏拉出來,也是他的運籌維幄。
他在外頭是風雲哧吒的狠角色,但是在她跟前,卻是一個溫潤的家居男人,他將他所有的柔情都付在她的身上了,如果她不給他機會,她就是那個傻呼呼的女人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那個決定了一切就不再回頭的人,但此時,她爲他破例一次,僅此一次。
這個吻,吻到兩人都缺氧才分開,白衍森帶着血絲的眸子裡有着濃濃的yu火,他盯着她,啞着聲音說:“禁慾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蘇惜芩臉上露出笑意,隨後就說:“白衍森,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機會,我給自己,也給你,要是以後我發現,你三心兩意,那麼我永遠都不會再給你機會,不管你有什麼原因。”
白衍森的兩肘支在她肩側的牀上,目光灼灼,有着驚喜,有着意外,又有着莫名的興奮,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摩着,很輕很輕,如同對待復而得失的珍寶。
“心已經被你佔領了,哪還有做到三心兩意。”頓了頓,又解釋:“不管你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女孩,你無人可代,如果你真不是那個女孩,那麼那個女孩只是會在我封塵在我的身體某個角落,不管她出現或不出現,都不會左右到我情感。”
蘇惜芩知道,白衍森已經把心底的那個女孩當成一個過去式的標誌了,但是想到這兒,不知道爲什麼,心頭有點失落,手往他的手臂上戳。
“要是我是那個女孩的話,你就把我忘了?”
某人的脣角露出濃濃的笑意,“你這個傻子,橫豎都是你,還糾結這個?”
蘇惜芩想,好像是這樣哦!突然,她就笑了,真是魔怔了,都被白衍森帶的。
隨後,她說了一句:“白衍森,上次你跟我說那個女孩織草環圈的意義,我織草環圈的意義也是如此,把不快樂織進草環圈裡,希望就離我不遠了。”
“你也是?”白衍森擰了擰眉。
“嗯,當時我聽到你說的那句話,還納悶,還有人跟我想的一樣。”
“你這樣的想法,是一直存在的?”
“對,自我溺水後醒來,這種想法就根種在我的腦海裡,我也不清楚怎麼就單獨記的這事,是不是我一直期盼着什麼事呢?所以纔會記的這麼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