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聽到報考的美國學校,頓時擡起頭來,“你說什麼?”
“夫人報考的是美國那邊的學校。”蔣存遇壓着內心的慌恐重複了一句。
“這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白衍森臉色陰沉下來,語氣明顯帶了幾分怒意。
“總白,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蔣存遇望着他眼裡的血絲,聲音有些低。
其實上次他曾跟白衍森說過蘇惜芩的事,但見他並不怎麼在意,他想着這讀書應該是他允許的,所以也就沒有再深入去調查了,而今早他接到白衍森的電話,才察覺事情嚴重,立即讓人去查蘇惜芩報考的學校。
白衍森看着他,沒再做任何的責備,他眯起眼,樣子是在深思,好一會後,才說:“出了成績告訴我。”
“是。”蔣存遇點頭,但心頭有些訝異,他以爲白衍森會有什麼阻止學校錄取的措施,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白衍森的意思了,但是對於蘇惜芩的事,他以後自是不敢殆慢,不管白衍森有沒有提及,他防範一下還是需要的。
蔣存遇離開後,白衍森站起身邁步走到窗口邊,今天的太陽依舊是夏日裡的熱烈,整個S市染着它的光芒,它的熱度,縱使隔着一層玻璃,白衍森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熱度,眼裡的血絲在陽光下愈發的紅,眺望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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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在白家照顧小奶包,小孩感冒,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喝蜂蜜檸檬汁,檸檬補充維C,而蜂蜜有殺菌的成份,兩者配合是感冒最有效的藥,以往只要不是咳的太嚴重,蘇惜芩都是用這種方法治療。
坐在一旁的楊清秋望着蘇惜芩熟捻的照顧孩子,嘆息說。
“惜芩,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蘇惜芩擡頭,笑了笑:“伯母哪兒的話,這些年也是因爲錦天,我也纔看到希望,我才能走到現在。”
楊清秋笑着點頭,“身爲女人,我知道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想當年,阿森他爸常年在部隊,我生了阿森之後,他爸爸一年纔回幾次家,當時就我一個人撐着,苦的我常抹淚,想着當軍嫂太苦了,而且我還有你奶奶及我孃家的人幫帶着,我這樣都覺的累,何況你一個人呢?”
楊清秋臉上一副感慨,“所以我爲什麼只生了阿森一個,看到你一個人走過來,我打從心底佩服你。”
蘇惜芩傾身將手中的湯鑰擱在臺面上,望着楊清秋,笑了笑,“伯母這話真讓我慚愧。”
“奶奶,你也要佩服我啊,我常常保護蘇蘇呢?以前我爸爸欺負蘇蘇的時候,是我拿劍去救蘇蘇的。”小奶包喝了一口檸檬水後,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楊清秋。
楊清秋一聽,訝異又帶着心疼的目光看向蘇惜芩,蘇惜芩明白楊清秋眼神裡的思緒,便笑了:“小傢伙把開玩笑當真了。”
“纔不是開玩笑呢?就是我救你的,後來我還打電話給白白了。”小奶包突然嘀咕出一聲,這下,倒是讓蘇惜芩皺起眉頭來。
“那白白說什麼了?”
“白白然後就是讓我保護好蘇蘇,不讓壞爸爸再來欺負啊!不過那個壞爸爸好像也沒有再來了。”小傢伙說着,有一說,沒一說的喝着手裡的維C。
楊清秋朝着小奶包伸出大姆指,“錦天是個男子漢,保護媽媽很棒。”
小奶包被讚了兩句後,咧着小嘴,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撓撓頭,“小意思啦。”
蘇惜芩看着小奶包的小臉,腦海中回想起那次的事,之後莫西顧確實是沒有再對她做什麼強迫性的事,因爲之後莫氏好像遭遇了通殺令危機,他忙這些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來欺負她。
想到通殺令的事,至今還沒有找出幕後者,但後來莫氏也逃過了這次的通殺令,難道這些都跟白衍森有關?
“惜芩,你和阿森也算是天註定,我現在只想你們好好的在一起。”楊清秋說。
蘇惜芩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望向楊清秋,對楊清秋的話,蘇惜芩不知該怎麼迴應,低下頭,伸手摸着小奶包的烏黑的頭髮,“伯母,一切順其自然吧!”
楊清秋隨即明白過來,笑了笑:“對,一切順其自然。”
隨後,白正擎及樑小冰來到了,一家人則是圍着感冒的小傢伙問長問短的,爲了讓小傢伙感冒早些好,白正擎則是帶着小傢伙到花園的樹萌下散步,雖然天熱,但是白家大宅有一片樹林,樹蔭下的氣溫堪比空調。
蘇惜芩和樑小冰,楊清秋則是在廚房搗弄美食,樑小冰在弄涼粉,楊清秋則是在做桑葚果醬,蘇惜芩只是在做醃檸檬,一派和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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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點時分,蔣存遇急色匆匆的邁進白衍森的辦公室,“白總,剛纔邵律師打電話過來,說有人狀告夫人。”
正低首批註文件的白衍森擡起頭,面色平靜的問:“是蘇惜雪?”
蔣存遇點頭,“是蘇惜雪。”
其實這點白衍森是有預感的,沒想到她也真敢下手,冷笑一聲:“她以爲有傅傳軍做後盾,就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了?”
“白總,你看這事要怎麼做?”
“你找張婧和那位設計師,一定要穩住兩人,讓她們沒有後顧之憂。”白衍森叮囑,然後想到什麼似的,便問。
“讓你查蘇華音跟傅傳軍之間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私探剛剛發來最新情況,蘇華音在十幾年前曾經在櫻河居住,也在櫻河某間舞廳唱哥,而傅傳軍當初是櫻河的有錢人,兩人曾在舞廳相識,而且傅傳軍還爲蘇華音母女三人提借住處,在離他們家不遠。”
“住的地方在哪兒?”白衍森突然問。
蔣存遇伸手翻開記錄,“在櫻河南城區。”
白衍森皺起眉頭,“南城區哪個小區,具體的地名。”
蔣存遇於是隨手將自己的報告記錄遞過去,“白總,所有查到的都在上頭,你過目。”
白衍森的目光落在上頭,望着每個記錄點,那道濃眉愈發緊皺起來,蔣存遇則是站着細說:“蘇華音在十幾年前就跟傅傳軍有不清楚的關係,這點傅傳軍的夫人也知道,但礙於傅傳軍的威力,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