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芩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白衍森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鉗住她的手臂,“剛纔媽打電話來,兒子生病了。”
蘇惜芩一聽到兒子生病了,臉色突變,“怎麼會生病的?生什麼病了?嚴重嗎?”
白衍森丟掉手中的菸蒂,擡頭看她,“發燒了,可能是流行性感冒,叫了醫生過來,現在我們回去吧!”
蘇惜芩聽到兒子生病,也沒有心思再逗留下去了,便說:“你先走吧,一會我開車過去。”
白衍森也沒強求,只是點頭,鉗着她手臂膀的手鬆開了,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蘇惜芩邁開步伐離開,望着纖瘦的背影,白衍森擡手捏了捏眉心,腦海裡迴盪起她剛纔的話。
就算我和白衍森不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好回去,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既然決定的事,就不會回頭。
不會回頭,不會回頭,不會回頭。
就算是用手段讓她呆在他身邊,他也會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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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回到宴會場,找到薄庭川,把情況跟他說了,薄庭川表示理解,慶典已經進行到一半後了,她離場也不會起反作用,只是蘇惜芩剛要告別薄庭川時,傳來薄東英的聲音。
“蘇小姐要回去了?”
蘇惜芩頓住腳步,視線對上薄東英的視線,“薄先生,我兒子生病了,所以得先回去。”
“哦,孩子生病了?要緊嗎?”薄東英一臉倒也是關心的表情。
“現在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所以纔想着趕回去。”
“那你快回去吧,孩子要緊。”
她朝薄東英頜首,最後再看了一眼薄庭川,然後離開。
蘇惜芩快速的下樓,剛走出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她的跟前,隨着車窗下降,白衍森的聲音從車窗裡傳了出來。
“上車。”
蘇惜芩望着白衍森,思索是去白家大宅,所以沒有猶豫的拉開車門坐上後邊,她並沒有坐副駕駛位,白衍森臉色有些僵,但也沒有說話,隨後啓動車子,往前開去。
蘇惜芩和白衍森到達白家,家庭醫生剛離開,小傢伙已在熟睡中,蘇惜芩坐在小傢伙牀前,望着小臉。
“伯母,醫生怎麼說?”
“惜芩,你彆着急,錦天就是感冒了,醫生剛纔開了一些藥,今晚先吃那藥,等明天看情況,有好轉就不去醫院,沒好轉我們再去醫院。”楊清秋站在一旁說。
蘇惜芩點頭,她不敢用自己的手去碰小傢伙,因爲還沒洗手。
楊清秋見她還一身禮服,就提醒她先上樓洗個澡換衣服,孩子由她看着,蘇惜芩想着她是該換個裝束,雖然她跟白衍森不同往日,但是這跟換衣服沒有關聯,於是她上樓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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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東英從酒店回來後,就把自已關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不曾改變過姿勢,嘴角邊抽着雪茄,散發出濃濃的煙霧,那雙陷進去的雙眼,一直微眯着。
他的腦海裡無時無刻不泛出蘇惜芩的面容,那面容,太像了。
怎麼會有這麼像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拿起手機,準備解開盤踞心頭的疑問。
他撥了個號碼,那頭響了很長時間,終於接通。
“蘇華音。”他低沉的對着電話說。
“你是哪位?”蘇華音故做疑問。
“薄東英。”
“哦,原來東英哥啊,東英哥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她的聲音從質疑轉成陰陽怪氣,落在薄東英耳裡要有多厭惡便有厭惡,但是有些事,他必須弄清楚,只能忍下去,張口直奔主題。
“蘇惜芩到底是誰的孩子?”
“東英哥,你這話問的就可真是奇怪了,她當然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
“對呀,我當時離開就是因爲這個孩子,這個答案你可滿意?”蘇華音笑了笑。
“不可能,她明明跟你長的不太像。”薄東英厲聲的說了一句。
“跟我不像,那你說跟誰長的像啊?”
薄東英頓時怔住了,那頭蘇華音傳來一聲陰冷的笑,“你覺的她跟誰很像?”
薄東英頓了一下,反問:“如果她是你的女兒,爲什麼你會那樣對她,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
“東英哥,你這話真的說到點了,爲什麼我要那樣對她,因爲她的父親讓我恨。”蘇華音的聲音突然轉化成陰冽。“你知道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嗎?”
薄東英突然一怔,突然憶起二十幾年前的某個晚上,某個片斷涌入他腦海,突然薄東英切斷了電話。
切斷電話的薄東英,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陽光,幽深不息,是他的孩子?惜芩不可能是他跟蘇華音的孩子,要也是他跟綰綰的孩子,但是綰綰呢?綰綰去哪兒了?
..。
那頭的蘇華音聽見盲音,臉上泛起猙獰的笑意,你們都別想好過。
“誰來的電話?”聲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蘇華音趕緊的斂了斂神色,泛起個淡淡的笑容,轉首,看着門口走進來的傅傳軍,“是我一位姐妹的丈夫,打電話來詢問我那位姐妹的下落。”
說話間,蘇華音步行到梳妝檯邊,擱下手機後走近坐在牀上的傅傳軍身邊,手擱在他的肩膀上,力道適度的揉捏起來。
傅傳軍最喜歡的就是蘇華音的揉捏手法,彷彿沾染着魔力,每每所到之處,繃着的筋脈瞬間舒展,血液通暢,疲憊掃的乾乾淨淨。
傅傳軍閉着眼睛享受蘇華音的伺候,“舒服嗎?”
”舒服。“傅傳軍說着,手不規紀的往她身上游去,一直往她身上游,蘇華音被摸後順勢就倒在他的懷裡了,妖媚的笑着
說。
”我用另一方式幫你更舒服。“
“我就喜歡你這騷勁。”傅傳軍哈哈大笑,然後一把將她壓在身下,爲所欲爲起來。
蘇華音雖然四十好幾,但是她保養得當,皮膚白皙光滑,完全不訝異於三十幾歲的少婦,而且她懂的牀上技巧,放的開,迷的傅傳軍神魂顛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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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坐在小奶包牀前,每隔幾分鐘就換一條冷毛巾,一直不斷,直到十二點左右,小傢伙的燒終於有退的跡象。白衍森心疼的望着她。
“你去休息,兒子我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