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皺了皺眉,“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有時候蘇惜芩對白衍森這過份在意她對莫西顧的關注覺的有些無奈,男人吃起醋來,簡直沒有理智的跟小孩似的,所以這個時候她心平氣和的跟他說。
“那肯定是你的眼睛出問題了,我明明是好奇,爲什麼他會發這份聲明。”
說完,她補充一句:“能讓我感動的人只有一個。”
他挑了挑眉,雖嘴上沒問這個人是誰,但眼神裡透出他的問題。
蘇惜芩毫不預警的伸手去牽他的大掌,然後自已的五指繞上去,目光綿柔的凝視着他說。
“每當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像神一樣降臨,幫我救於苦難,每次的出現都讓我感動到無以復加,雖然他挺霸道的,但是看着他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忽略這些不足,選擇跟他一起共渡難關。”
說着,她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所以不管往後有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開他的手,就像現在一樣,緊緊的扣住不放。”
被她緊握住手的白衍森,從她的指尖末梢,從她冰滑的臉頰,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的心意,硬梆嚴肅的輪廓柔綿了,對視她的目光化成深情似水,
看着他的臉色變化,蘇惜芩放開他的手,伸手從他的頸後圈住。
“你會不會也一樣緊緊的扣住我的手不放,不管什麼情況下?”
“那你趕緊跟我去登記,登記完了我放也放不掉。”他挑眉。
說到登記這事,蘇惜芩把臉貼在他的胸口,“可是你父母還沒同意,我不想因爲這事跟他們起隔閡,白衍森,我們等他們都同意了再登記,也不急於一時,好嗎?”
她都這樣說了,他難道還能不答應?
“我說不好,你也不會去跟我登記!”
嬌俏的小臉從他胸口擡起來,帶着笑容擡頭望着他,“白衍森,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最好商量的男人麼?”
白衍森笑了,這個女人哄人還有一套,噘嘴示意她有表示,蘇惜芩只好落下個深情長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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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對莫西顧的聲明不知該怎麼辦?白衍森告訴她,靜觀其變。
但他沒告訴蘇惜芩,其實他是已經想了辦法制止這事態發展的速度的,就是犧牲他的名益維護她,不過沒想到被莫西顧捷足先登了。
對莫西顧這樣做的動機,白衍森多多少少可以猜出來,只是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了。
不過他的舉動,倒是在某個程度上幫了他一把。畢竟如果他按他的說法去維護妻子,會對他的名益上造成一定的影響,甚至極有可能影響到卓盛,現今在不用損傷他的名益的情況下,又能洗白妻子的名益,他倒是樂的其成。
一夜之間,參與漫罵的那些網民,紛紛倒戈相向。
有些網民開始爲蘇惜芩打抱不平,直指黑人的幕後者該去看心理醫生。
翌日,趁着這股勢,白衍森暗中派人發起貼子,題爲:向蘇惜芩道歉。
這個貼子隨即熱了起來,一場網絡大戰又如火如荼,蘇惜芩偶爾上網瞅兩眼,對網民那些連珠妙語的評論,深感網絡世界的水深。
上午十點,卓盛總裁辦公室,蔣存遇站在白衍森的辦公桌前,正向白衍森稟報今天的工作事項。
白衍森突然舉手示意蔣存遇停下,淡淡的丟了一句。
“你先安撫一下那些媒體。”
“是。”蔣存遇點頭。
其實白衍森已經約好記者今天招開記者招待會,來解釋當年是他如何強上蘇惜芩的,但是現在莫西顧的聲明已經出來了,完全不用他的這個辦法了。所以記者那邊需要打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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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芩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莫西顧的號碼,打電話的時候,她躲進了衛生間,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她淡淡的說。
“是我。”
“我還以爲你以後都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傳來莫西顧的曬笑。
蘇惜芩往洗手檯邊靠去,擡頭呼了一口氣:“我會打這個電話,你應該很清楚爲什麼?”
“如果你是因爲聲明的事打電話給我,完全沒必要,我是爲自已着想。”莫西顧的聲音很冷淡。
“我當然知道,你從來不會這麼偉大。”蘇惜芩也順應着他的話迴應。
“既然知道,那爲什麼還要打來?”莫西顧的聲音突然冷硬了幾分。
蘇惜芩頓了頓,隨後說:“博達的設計我下午送去博達,薄庭川看過設計稿了,也同意了,那個解約合同我下午一起過去拿。”
“呵呵,蘇惜芩你這麼着急離開我,是怕重新愛上我嗎?”
蘇惜芩皺起眉頭,咬牙說:“莫西顧,這樣子有意思麼?我說過,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
“那可不一定。”莫西顧冷冷的說。
她呼了一口氣,說:“我對你的愛已耗到頭了,所以真的不可能。”
突然,耳旁的手機不翼而飛了,她轉頭,只見身後佇立着一臉黑冷着的某人,正握着她的手機到耳旁。
“你忘了你以前說的誓言了?我在千尋之下等你,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這些話你都忘了?”
“你不用抱任何期望了,我的未婚妻要等的人是我。”
話落,不等那頭出聲,手機離開了他的耳旁,大姆指重重按在了掛斷鍵上。
隨後,手裡握着她的手機,一臉陰沉的白衍森,稟着臉,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勾勒出俊朗的五官冷硬滲人,特別是深邃的眼眸,射出一種寒光,刺的她佇立不安。
“我……”她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說呀!怎麼不說了?”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可是蘇惜芩清楚,每當他這樣子的時候,其實就是生氣了。
而且知道他生氣起來很難安撫,而且很嚇人。
她的手往他的匈口伸去,只是還沒碰到他的暗紅色的襯衫,就傳來他的冷呵。
“站好。”
她瑟縮回來,站在原地不敢動,只用那雙無辜的大眼直赤的勾着他。
“忘了我以前說的話了?”他的聲音轉成了冷硬。
她搖頭,“既然沒忘,爲何還要打電話給他?”他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