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那個陣法不是我佈置的,難道說是你佈置的不成?”莫風雷大怒道。
“我自然布不出來那種強大的陣法,但是我卻知道是誰佈置的!”莫星天冷冷道。
“那陣法是月神佈下的,而不是你,因爲,你根本不是什麼月神,也更不可能是我爹!”莫星天冷冷道。
“臭小子!我跟你講了這麼多,你竟然還不信我,真是個不孝子!”莫風雷再次怒道。
“你騙我是因爲,你想真正得到月神秘籍!”莫星天冷笑道。
“你這逆子!”莫風雷再次打怒道。
“我有說錯嗎?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月神,你只是月神手下,一個他信任的心腹手下而已!”莫星天冷冷道。
“你胡說!我就是月神!”莫風雷大聲道,只是底氣有些不足。
“按照你方纔所說的,我可以有一個推斷,真正的月神被人重傷垂死,被他的心腹手下救到了密室,並將他放置在棺木之中,而此時,見到垂死的月神,他的心腹開始喪心病狂了,他想要得到月神秘籍,他想要成爲下一個月神,只可惜,他的野心暴露的太早了,被月神發現了!”。
說到這,莫星天停頓了下來,兩眼怒瞪着莫風雷說道:“那人喪心病狂地逼迫月神交出月神秘籍,月神自然寧死不屈!從月神那沒能得到月神秘籍,所以,你就想從我身上得到了!”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莫風雷氣急敗壞道,臉色大變。
“被我說中心事了吧!”莫星天冷笑道。
“好小子!你的確是夠聰明的!這你也能猜想的到,不虧是月神的兒子,只是,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有時候,糊塗會更好一些!”莫風雷冷冷道。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這麼確定,我就一定是月神的兒子?”莫星天忍不住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還記得你在密室按下的那個機關嗎?”莫風雷道。
“當然記得了,怎麼了?”莫星天道。
“那個機關就是破除密室陣法的關鍵,也就是說,那個密室陣法是你所破,而且,就只有月神的兒子才能破得了。”莫風雷冷冷道。
莫星天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呢,怎麼哪把懸着劍會掉下來,我還以爲是你破棺而出造成的!”
“我可沒那個本事,恰恰相反,我還要感激你,如不是因爲你,我也出不來,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棺木之中!”莫風雷道,臉上似乎還帶着心有餘悸。
莫星天冷笑道:“不說我不知道月神秘籍,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去告訴你這個喪心病狂之徒!”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這可是在我的地盤上,什麼都是我說得算!”莫風雷嘿嘿笑道。
莫星天點了點頭道:“的確,這是你的地盤,我惹不起,但我躲得起!”
話音剛落,莫星天已是縱身竄向了門邊,動作很快,用上了輕功,莫風雷似乎早料到了這一幕,但他卻並沒上去阻攔,並且,嘴角還露出了冷笑。
莫星天剛到門邊,就見幾道寒光撲面而來,莫星天吃了一驚,身子在半空中來了個隨風擺柳,硬生生躲過,然後沒做停頓直撲門外。
然而剛到門邊,腳剛一着地,地上竟然裂開一道口子來,此時的莫星天方纔在半空中,爲了躲開那幾道寒光,已是消耗了不少真氣,此時,正是緩氣之時,自然無法避開,很快,莫星天便掉進了腳底的窟窿之中了。
底下似乎不淺,莫星天下落了有一陣子,直到看清敵面時,方纔一個翻身輕鬆落地。
擡頭看向頭頂,頓時就吃了一驚,很高,怕是有十幾丈高,四周是光滑的牆壁,根本無法攀爬。
也就在此時,上方傳來莫風雷的聲音:“臭小子!你在下面好好待着拔,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要將月神秘籍交給我們時,我再放你出來!”
莫星天暗罵自己太過莽撞,如果在上面時,自己能先穩住對方,再尋機逃出,可能希望很大,現在倒好,被困在這裡,想要逃是難上加難。
奧惱了好一會,莫星天沮喪地坐了下來,第板上不知是什麼岩石鋪成的,光滑,帶着涼意,莫星天沒去在意,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物事來,竟然是那詭異密室中本是懸掛在半空中的那把劍。
原來,在來這裡之前,莫星天趁勢將它收了起來,劍器很不顯眼,黑不溜楸的,表面看似乎還有點鈍,但莫星天知道,它是蜂利無比的,不然,也不會一劍就斬落人的頭顱來,或許,這把劍裡藏着什麼秘密也說不定,這把劍很有可能就是月神的專用佩劍。
莫星天暗自想道,兩隻眼睛緊緊盯在了劍上。
莫星天所在這個空間,是和上小下大,彷彿一個葫蘆般的密室,只有頭頂上空有光亮傳來,這是在白天,大致能看清周圍的環境,要是到了晚上,裡面一定是漆黑一片。
莫星天就這麼呆呆地看着這把劍,想從中找出什麼來,這把劍能懸在密室上空,一定有其不尋常之處。
正整一個下午,莫星天就這麼看着,連眼睛都沒眨過,只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這讓他很是失望。
此時,天已是暗下來了,整個密室內處於一片昏暗之中,莫星天嘆了一口氣,正想收起劍來,也就在此時,突然間,這把劍在建甌發出微弱的光來,雖然只是一點點,但在昏暗中卻格外顯眼。
莫星天不禁一喜,打消了手起的念頭,再次盯在了劍上。
隨着天色越來越暗,手中的劍的亮度是月來越強,很快,莫星天就感覺,這柄劍似乎是活物一般,本是漆黑的劍身,竟然出現了一個個似乎在遊動的黑色條紋,不對,應該說是黑色蝌蚪,這些黑色蝌蚪在遊走中相互交支,組成了一幅幅圖案。
莫星天先是一愣,緊接着一喜,這該不會,就是那月神秘籍吧。
想到這,莫星天打起十二分精神看了過去,這些圖案很不規則,像山不是山,像水又不是水,在劍身飄動不停,難以琢摸,莫星天看了老半天愣是沒瞧明白,一時好奇心起,伸出一隻手指曲觸碰那黑色蝌蚪。
很快,莫星天就覺手指處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就要收回手指,卻不想,手指竟然粘在了劍身上,怎麼也甩不脫,頓時間,莫星天就臉色大變。
很快,和上次在那間密室裡,他觸碰機關一樣,他的內家真氣,竟然不由自主向那手指處流去。
感覺着真氣慢慢減少,莫星天臉色徹底變了,想盡辦法想要甩脫,卻不能如願,隨着疼痛的加劇和真力耗損過大,莫星天再次暈了過去。
朦朧間,睜開眼,發覺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心裡不由一陣恐慌,“這是哪,怎麼這般黑暗。”想到這,不禁一陣狂奔,好一會,才止步。突然,在遠處,有微弱的亮光傳來,心頭一陣狂喜,不顧一切地向那唯一的光明奔去。
光亮越來越亮,越來越清晰,原來是一間房屋傳來的,走到近前,已有點氣喘噓噓,不過感覺不是很累。
那是一間草屋,門口掛着兩盞白色燈籠,燈籠散發出慘白的光芒,門前有一池塘水,不大,但卻阻住了通往草屋之路。池塘中間搭有一座木製小橋,想必是通往草屋的必經之路。池水深藍,不能見底,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不知明的草。
莫星天伸出一腳試試小橋,還挺結實的,又多試幾次,感覺無恙後,才走上小橋,走向草屋。房門是虛掩着的,輕叩門扉,“有人嗎?”好一會,沒有響應聲,只有池塘裡傳來陣陣水花聲,應是有魚在遊動。
莫星天推開門,輕輕走入,環顧四周,只見四角點着四盞燈光,不知燃燒着何物,發出慘白夾帶綠色的光芒。將房屋照的通徹,房間不大,左邊放着一張牀,靠近牀邊放着梳妝檯,敢情是女子的居所。
正中是一案臺,牆上掛有幾幅畫像,不知爲何看不真切,只是正中那幅畫的人手上方託着一把黑劍看的清楚,好象還在發着金光。右邊靠牆放着一排書櫃,靠近書櫃放有一張書桌,桌上有一本書,還在閃着金光。
莫星天走近,只見書上寫着“月神秘籍”,不由自主地翻開,不禁深陷其中,“何爲武道?以武入道,以……。好象輕車熟路,又象是在溫習,不一會便了然於熊,意猶未盡,正待走向書櫃。忽聽門外傳來一陣巨大水花聲,同時,感覺光亮了許多,似乎已到了白天。
莫星天一驚,回頭望去,只見池塘亮如白晝,兩隻渾身閃着白光的怪魚立在水面上。好奇地走到小橋上,仔細觀瞧,只見兩隻怪魚一般無二,全身長滿細小的白色鱗片,白光正是由鱗片所散發出來的。怪魚有八尺多長,嘴大,尾小,渾身透明,清晰可見怪魚的脊椎骨和內臟。
兩怪魚各自吐出舌頭,有三尺多長,舌尖似一吸盤,兩怪魚用舌頭上的吸盤相互吸吮着對方的背部,胸部,不時發出喜悅的怪叫。
莫星天不由看呆了,正在此時,忽然感覺背部一陣痛楚傳來,接着是腹部,好象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失去平衡,向池塘內摔了下去,急回頭,想看看發生什麼事,只看了一眼,就目瞪口呆。
只見一個人,那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頭髮花白,山羊鬚,一雙眼睛頗有威懾力,讓人看一眼,會心生敬意。正待看清楚,突然眼前一暗,帶着迷惑,莫星天已墜入無盡黑暗中……。
“啊!”地一聲,莫星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心裡吃驚不已,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那夢中的老者,不正是月神谷谷主,上官煙秋的爺爺嗎?
還有,自己似乎在夢中看到了月神秘籍,對,就是月神秘籍,似乎自己在夢中還修煉了。
此時,天已朦朦亮,四周也能看得大致清,那把黑不流秋的劍正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的地上,原本劍身上的那些黑色蝌蚪已經不見了蹤影,又變回那把毫不起眼的劍。
想了想,莫星天伸手就想要去抓那把劍,然而,還沒等他的手靠近,那把劍竟然騰空飛起,飛到了他的手中,頓時,他就吃了一驚,這是怎麼回事?看着手中的劍,心裡疑惑至極。
出於好奇,莫星天忍不住將劍放回遠處,然後再次伸手去抓,和上次一樣,手還沒靠近,劍就已經飛到了他的手中,連試幾次都是如此。
頓時,莫星天就大喜,自己竟然在夢中就血會能隔空抓物的本事,要知道,這種能力,沒有修煉幾十年的內力是不能辦到的,似乎師傅也不一定能做到,因爲,他可從沒見師傅使用過。
想到這,一時興起,莫星天將自己隨身的佩劍拔出,並放在了地上,然後再伸手去抓,只是,莫星天失望了,那把劍並沒飛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