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天穩住身形後也沒再進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此時他體內竄進了對手的不少熱毒,須得清除體外。這熱毒異常強大,如不能儘快驅除,對身體的傷害不小。莫星天感覺,對手的“九陽祝融功”似乎比之前自己遇到過的都強。之前,最強的也就是第七個境界,而這對手估計是第八,甚至有可能是第九個境界。只是有些不明白,“九陽祝融功”這麼強,爲何在魔教還是無名之輩?
莫星天自然不知道,在魔教,有少數的練武狂人,他們並不在意名聲的大小,只在乎武學精進的程度。他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進入黑暗歸墟苦修上,對於他們來說,成名立萬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莫星天的對手便是其中之一,若是隻憑武功而言,他完全有魔教法王的實力,甚至也可能達到了長老的高度。
就在莫星天剛剛將熱毒逼出體外,忽聽對手又是大喝一聲“火蟒吞象”,雙手臂突然間變得通紅起來,兩手間突然多出了一件紅色的兵刃,揮舞着,帶着火紅色的重影,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條紅色大蟒,直撲向了莫星天。進攻未到,炙熱的熱流已經將莫星天所包圍。莫星天心頭一凜,這熱流很強,讓他感覺自己如同在火上烤一般。不及多想,手中星月劍一招“日月同輝”迎上前去。
只見星月劍憑空閃爍出耀眼的光茫,似乎已是蓋過了對手火蟒的光揮,而且,還將那火蟒重重反包裹在內了。對於這一招,莫星天還是有着自信的。幾個月前,正是這一招“日月同輝”,重創了西藏的哈力大師,還將他的一對金鈸劈裂分成四片。想來,對手再強大,應該也強不過哈力大師的一對金鈸吧。
噹噹噹當的聲音傳來,對手的火紅色兵刃和星月劍對撞了數十次,就像是打鐵匠在打鐵一般,不同的是,不是鐵錘在敲打燒紅的鐵塊,而是燒紅的鐵在敲打鐵錘。每敲打一次,莫星天的臉色便會紅一分,待到敲打完畢,莫星天的臉便紅透了,彷彿喝醉了酒一般。再接着,就聽當地一聲,星月劍已經掉落在地。原來,莫星天感覺右手抓着星月劍就如同抓着一團火般,而且這火的溫度還在不斷升高。最後,只能棄劍自保。
莫星天如同喝醉了酒般,身子向後連退了四五步,步伐有些錯亂。而此時,莫星天也看清了對手的兵刃,竟然是一把很是古怪的兵器,也可以說不像是兵器。那是一把火紅的鐵火鉗,也像一把剪刀,但不能剪,只能夾。但很奇怪,對手的寶刀都被星月劍斬斷,而這把古怪的鐵火鉗卻沒絲毫傷損。
莫星天自然不知道,這古怪的兵器可不簡單,並非尋常的鐵製兵刃,乃是這人在黑暗歸墟中無意中得到的一塊天外隕鐵,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纔打製出來的兵器,哪怕是再鋒利的兵器,也休想傷得了它。正是因爲有這一件古怪兵器,還有就是對自己的“九陽祝融功”的自信,這人才有信心在寶刀被毀的情形下,還敢再戰莫星天。
莫星天強行穩住身形,眼中流露出了之前少有的震驚。不僅僅是莫星天,場下的其他人都被震撼到了。雲飛雪臉色變得蒼白,嘴脣抖動,眼睛裡幾乎都要掉出淚來。顧雲龍則是表情複雜。宋月梅是目瞪口呆,這反轉也太快了吧。“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莫星天的對手!”衛麗婭輕聲說道。
“小公主!如我沒猜錯的話,莫星天的對手,應該便是我們魔教最神秘的黑暗歸墟人!”譚豔臉色有點難看地說道。之前,她對莫星天很是讚賞,並且情不自禁在衛麗婭面前表露了出來,想不到,這麼快就被打臉了。“魔教黑暗歸墟人...你說得是那些常年在黑暗歸墟里待着的人?”衛麗婭臉色大變道。
“不錯!一定是,每年,都有一些不怕死的人,爲了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不惜以身犯險,前往黑暗歸墟。但能全身而退的十不足一,但這些倖存下來的,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也好在這些人並不多,甚至是極少極少。不然,我們魔教的法王和長老便要大換血了。”譚豔臉色有些發白道。
“很是奇怪,這個黑暗歸墟人怎麼會投靠阿闌豁勒呢?若是多幾個這樣的人,今天這一場比試,我們便算是徹底輸了!”衛麗婭滿心不甘道。“小公主!你也不須太過失望,我看莫爲也不簡單,他似乎還沒用出真正的大招來。”譚豔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衛麗婭嘆了口氣道。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在想,莫星天明顯處於劣勢,再鬥下去,就算莫星天還有什麼奇招,估計也沒什麼勝算,黑暗歸墟人根本就是一羣瘋子,不能稱得上是人。
另一邊的阿闌豁勒則是狂喜不已,忍不住呵呵笑道:“這傢伙竟然還有這一手,我看走眼了,如他能殺了莫爲,我定當重用!,”“少教主!恐怕這人不一定會爲你所用!”葉仙兒冷冷說道。“葉仙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闌豁了不悅道。“少教着!不是我潑你冷水,黑暗歸墟人連教主都感覺頭疼,你覺得你能駕馭得了?”葉仙兒淡淡地說道。
“黑暗歸墟人?”阿闌豁勒臉上露出了驚色。“武功高強,不畏生死,卻又沒名氣,在我們魔教,除了黑暗歸墟人,我找不到其他的解釋。”葉仙兒冷笑道。這一番冷言冷語,似乎還在生阿闌豁勒的氣。“不管怎樣!如他能殺了莫爲,替我出了一口惡氣,我便重用他,至於他接不接受,便由他自己決定了!”阿闌豁勒想了想說道。
莫星天一臉吃驚地看着對手,自從習得月神秘籍以來,莫星天這是第二次不得不棄劍。第一次是和秦向天,難不成,這人的武功達到了秦向天的高度?就在他震驚之時,對手突然間再次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