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元喝了幾杯酒,從窗上的水晶玻璃的折射中,看到洛溪和孟婉兒兩人都在不停的看着自己,他微微一下,而後想了想,從納戒中取出了一些材料。
他打算爲洛溪煉製一件隱藏形象的罩袍,爲她和孟婉兒各煉製一副隱藏面容的面具,總不能一直讓洛溪公主躲在甘瀾空間之內吧,所以爲了她之後方便在外面行走,辰元還是要爲她做點準備的。
至於孟婉兒,辰元估摸着,孟婉兒應該會主動要求與自己同往,到那時必然要與荼有所接觸,所以,爲了不讓荼,以及她的同門姐妹發現,保險起見,還是隱藏容貌,讓她跟在自己身邊,萬一有什麼情況發生,自己也好及時出手。
見辰元拿出了這麼些個材料,在場的三人都是一臉驚奇,他們都不知道辰元會煉器,所以都想看看辰元打算做什麼。
就見辰元手中出現了一朵跳動的鴻蒙元火,在他的控制下,鴻蒙元火瞬間以一分十,而後手一勾,桌上的那些材料紛紛飛了起來,落入鴻蒙元火之中,開始煅燒起來。
這一件件的材料,在飛入鴻蒙元火的第一時間,在座的三人便想要出聲制止,因爲這些材料的熔點都完全不同,有高有低,需要提煉的時間也不盡相同,像辰元這樣煉製,那根本就是在浪費材料。
他們估摸着辰元的煉器將會失敗,因爲材料會被直接燒燬,但卻沒想到,那一件件的材料在進入火焰中後,竟然如同有了靈智般,自己便開始將自己給分解剝離,只留下了嘴精純的部分,而那些雜質,則是快速被排除,而後在火焰中燒爲灰燼。
這是辰元鴻蒙元力接連三次覺醒後所擁有的新能力,針對不同的材料,能夠自動控制溫度,做到只提純,而不破壞,這是辰元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原本他還想用強大的神識來控制每一朵鴻蒙元火的溫度,卻沒想到,當材料一進入其中後,這鴻蒙元火竟然自動變化了火焰的溫度,這一新發現,讓辰元不由得大感意外,同時,也是十分欣喜。
十分材料很快便被完全提純,之後,便是將材料的融合,辰元所選的材料都是具備變幻能力的,在材料融合後,辰元雙手在空中舞動,將材料揉捏混合,最終形成一團銀色的液體。
液體形成,也代表着材料全部融合完畢,期間鴻蒙元火依舊沒有同時煅燒,爲的就是能夠讓所有材料更好的融合統一。
辰元雙手再揮,那團液體也漸漸被他拉扯成型,一件一體成型的罩袍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這件罩袍彷彿水做的一般,非常的輕盈柔軟,而且也十分的好看。
辰元並未就此收手,而是開始不斷在上面打上了各種各樣的法則,有修復,有清潔,有隱匿,有變幻,還有聚靈,甚至於,辰元在上面大打上了生命、時間和時間的道紋,爲的就是大大提升穿戴者的生存能力。
將這件罩袍做好之後,辰元用風之法則將罩袍快速冷卻,而後抓起洛溪公主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輕輕一劃,一滴精血從她的指尖溢出,落在了罩袍之上,瞬間被罩袍吸收。
將罩袍交給洛溪公主,示意洛溪公主將其穿上,洛溪公主乖巧的微微一笑,將罩袍接過來後,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帽兜一戴,整個人瞬間便出現了變化,用神識完全無法穿透罩袍,根本無從探查罩袍內洛溪公主的真實容貌。
洛溪公主在穿戴上罩袍後的第一時間便感覺與這罩袍心意相通,很快便能自如控制罩袍的變換,他將兜帽放下後,通過罩袍的變幻法則,將罩袍由銀色變幻成了一件紅底白紋的流雲罩袍,款式非常好看,與洛溪公主那精靈的面容搭配,顯得十分的嬌俏可愛。
辰元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生起鴻蒙元火,將桌上剩餘的材料放入其中,開始再次熔鍊起來。
這回辰元打算做兩副面具,說是面具,實際上應該是兩副麪皮,當辰元完成煉製,刻畫上法則之後,兩副柔軟輕薄的麪皮便出現在辰元的手中。
這兩副麪皮與罩袍上打入的法則基本上一致,除了沒有打入空間道紋外,依舊是打入了時間和生命道紋。
將煉製好的麪皮交於兩女,讓她們自行滴血煉化,兩女欣喜的結果麪皮後,分別滴入一滴精血,便嘗試着將其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麪皮與面部自行貼合後,一點感覺都沒有,通過神識的控制,能夠隨意變換自己的容貌和膚色,而且神識也是無法探查,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阻礙,看不到真容。
兩女對辰元所煉製的東西十分滿意,不過孟婉兒有些疑惑,爲何辰元要給自己一副麪皮?其實她心底更喜歡洛溪公主的那件罩袍,畢竟漂亮的衣服,哪有女孩子不喜歡的。
“明天,你們與我一起前往,改變自己的面容,將自己隱藏好,不要被其他人發現,還有,孟婉兒,你明天不得離開我身邊半步,無論看到了什麼,又或者聽到了什麼,明白嗎?”辰元對着二女說完,特地叮囑了孟婉兒,說完後,便盯着孟婉兒,等待着孟婉兒給自己回覆。
孟婉兒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疑惑,她也沒有隱藏,直接向辰元詢問出聲:“你們要去幹什麼?爲何要我隱藏面容?”
辰元盯着孟婉兒看了一會兒,有瞥了一眼雷俊,而後纔對着孟婉兒說道:“明天,我們要去做一件大事,你若不想跟我同去,那就在我的空間內等待,事情做完後,我會將你放出來。”
聽到辰元所說,孟婉兒也有了些許猜測,他對着辰元詢問道:“是要去對付我的師父嗎?我,我可以不去嗎?”
辰元搖搖頭:“不可以,雖然我將你神格上的隱患給清除掉了,但卻不保證沒有其他的隱患,所以我必須將你帶在身邊,以防萬一,我還會在你神嬰上做一些手腳,萬一她仍有辦法將你奪舍,我至少要保證……”辰元說到這,舔了舔嘴脣,陷入沉默。
孟婉兒也明白辰元所說,自己作爲師父重生的傀儡,自然還可能存在隱患,雖然這次是針對她師父的行動,孟婉兒不希望自己的師父被就此滅殺,但師父所做的事情,也讓自己十分心寒,所以兩難的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所有的想法,任由辰元擺弄。
辰元見孟婉兒不吭聲,便直接將她的手抓了起來,神識侵入其中,在她的神嬰上留下了一個圓環。
“這個圓環,是我神識所化,若她真的能夠再次將你奪舍,那這圓環便是滅殺她的最後一重保障,等解決了那女人後,我會將你神嬰上的圓環解除。”辰元說完,收回了手,而孟婉兒的眼睛則是盯着被辰元觸摸過的那隻手,面色有些緋紅。
“那個,元辰兄弟,你竟然還會煉器?”雷俊見辰元將事情都弄完了之後雷俊纔出聲,對着辰元詢問道。
“是啊,略懂。”辰元對着雷俊微微一笑,讓雷俊十分無語,這樣都還只是略懂,那他們雷神殿中的那些煉器大師又算個啥?恐怕給辰元提鞋都不配吧。
暗歎一聲,雷俊有彷彿想起了什麼,當即面露驚訝看着辰元,指着他失聲說道:“你竟然會不止一種法則?”
辰元也是很疑惑的看向雷俊,對着他詢問出聲:“你才發現?”
雷俊撓了撓頭,對着辰元說道:“我一直以爲是因爲那陣盤……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自身領悟,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變態啊!”
辰元咧嘴一笑,對雷俊的評價並沒有什麼意見,自己卻是有些變態,試問又有幾人能夠像自己這般,跨越幾個大等級戰勝對手的。
四人繼續吃吃喝喝,時間臨近夜晚,辰元纔剛將賬單結算完,便聽到酒樓樓下響起了喧鬧之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辰元所殺的趙利那七人的家人。
樓下,酒樓管事正在攔着這些人,他們最少都有着神君境的實力,而爲首的幾人,更是有着神尊境中期的存在。
“殺我兒子的人呢!給我交出來!”那神尊中期的人並不開口,而是由那些實力稍低之人開口,圍着酒樓管事喧鬧出聲。
“不好意思,各位,來這裡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現在那位貴客還未出來,我們也不便打擾,還請各位不要大聲喧譁,擾了他人的興致。”這酒樓管事被辰元控制後,只能站在辰元這邊,他不敢輕易的去打擾辰元,就算他面前有一名神尊中期的恐怖存在,他也不敢輕易的去叫辰元出來。
這些人當然不願意了,當即開口,一定要酒樓管事將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交出,更甚者,打算直接衝上樓,挨個房間查找,宣揚着要將酒樓鬧個底朝天。
就在此時,辰元的聲音在那酒樓管事的腦中響起:“將這羣人帶到擂臺去,我在那裡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