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oppa記得收斂好心思,不許對泰熙前輩起什麼異樣心思。”林佑泯一怔,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同意自己去拍攝嗎?
樸孝敏的態度雲淡風輕,卻很明確,她也知道,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演員開始其實再正常不過了,哪怕林佑泯拒絕了導演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對於電影而言,性,是一個永恆且不過時的話題。
既然如此,她幹嘛還要攔着阻着,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哪怕合作的人是金泰熙,現在樸孝敏也不是很在乎了,畢竟她和林佑泯可是已經有了那方面的關係,又即將入住一個溫暖的家,現在的她,自信心慢慢地全都找了回來,有自信應對任何人的挑戰。
林佑泯放下手機,驀然嘆了口氣,旋既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看起來樸孝敏已經能夠理解他了。
只是……牀戲啊!
還是和金泰熙!
林佑泯正亂七八糟地想着,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佑泯,你在吧?”顯然,這個時候還會來找林佑泯的只有金泰熙了。
林佑泯走到門口開門,金泰熙赫然就站在那兒,開頭第一句話就是,“這部電影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誒?林佑泯有些傻眼了,怎麼和樸孝敏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
片場,一片忙碌,各個劇組部門有條不紊地準備着自己負責的部分,瀧田洋二郎正在和小山薰堂以及待會要負責主要工作的香川和涼子導演交代着什麼。
林佑泯腦袋懵懵的。總覺得充滿了怪異的感覺。旁邊則是金泰熙。化妝師正爲兩人上着戲妝。
林佑泯原本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呆會兒的“激情戲”,就總覺得有些尷尬,金泰熙同樣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操作。
很快,瀧田洋二郎導演便走了進來,開始給兩人講解起詳細的拍攝內容。爲了解除金泰熙的顧慮,待會他可也是不在場的,呃……因爲金泰熙投資人的敏感身份,這麼做倒也不算離譜,反正香川應該可以拍出他想要的效果來。
一切準備就緒。
“ok,各部門注意,準備好後,所有不相關的人都退出片場。”瀧田拿着對講機交代道,隨後又轉身對着金泰熙和林佑泯說道,“你們記得放輕鬆一些。香川和涼子會幫助你們的。”
林佑泯微微頷首,事到如今。也只能儘可能去演好了,而金泰熙則有些侷促不安,兩手放在背後,緊緊攢在一起。
兩個打扮很是素雅,戴着鴨舌帽的女人走了過來,正是這場戲主要負責的涼子和香川導演。
“泰熙,放心吧,我會注意好的。”涼子很輕鬆地笑着,以她的水平,其實拍好這個易如反掌,何況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涼子和金泰熙的關係很是熟絡,就差沒姐妹相稱了。
香川導演則是淡定地聳聳肩,她可是一路和瀧田拍着粉紅電影過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當然不會爲了一個牀戲而糾結,對她來說,只是導的一場普普通通的戲罷了。
瀧田和幾人交代了幾句,便領着其他人清場退了出去,只留下香川、涼子、一位燈光師、一位化妝師和一個心理輔導員,除了林佑泯在場的無一例外都是女性。
這次要拍攝的情節大致是這樣一幕場景,主角小林大悟第一次處理完屍體回到家中,面對着桌子上已經死去的家禽,開始嘔吐反胃,繼而在妻子的身上尋求心理上的安慰,在深夜的牀頭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他想到了已經死去的母親、看到了父親模糊的臉。
瀧田洋二郎和小山薰堂商量好的情節和鏡頭在這裡對於主角的心理活動拿捏得十分精湛,鏡頭中首先聚焦了林佑泯飾演的主角在黑暗的房間中擁抱着自己的妻子。
鏡頭靜止,停頓了一會兒緊接着的下一個鏡頭轉換成了獨自坐着的小林,依然是靜止鏡頭,隨即切換到母親的相片,再回到抱肘靜坐的林佑泯。
鏡頭一如既往的靜止,構成了四幅具有內在聯繫的靜態畫面,繼而吊燈亮起,林佑泯拿出了那臺大提琴,鏡頭也隨之開始了運動,大提琴這個極具有意象意義的物件一一展現在了鏡頭之前。
兒時的畫面開始在這種靜謐的氣氛中逐漸呈現,大提琴略帶沉重的音符所流露出的是對生命以及生活的迷茫與困惑。
事實上,這也正是影片《入殮師》的內在氣質之一,進一步說,這是影片前半段的典型氣質——悲涼、傷感。
同時也是林佑泯想要演繹出的那種感覺,這時候,畫面再次一轉,轉到了主角希望藉着與妻子的親密接觸,來舒緩自己的情緒上。
“ok,準備就緒,佑泯,泰熙,你們可以開始了。”涼子擺弄好了攝像機,對着兩人比了個完成的手勢。
在香川一聲象徵性的“action”命令下,這場牀戲纔算正式開始,一開始,只是簡單的接吻,從輕淺,纏綿到熱烈,漸漸深入。
吻戲,因爲有過經驗,對於兩人來說,自然不是一件特別窘迫的事情,不過早已經就說好了這是牀戲,當然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比如說,林佑泯必須慢慢地從嘴脣吻到金泰熙的脖頸和鎖骨之上。
剛一觸碰,金泰熙身子陡然一僵,緊緊地閉上了眼眸,雙手下意識地摟過林佑泯的腦袋。
這是涼子在拍攝之前和她說的一個“小竅門”,如果害怕自己表現不好而導致ng的話,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把一切都交給男方去掌控。
這只是小小的“前奏”,真正的重頭戲是在後面,隨着金泰熙和林佑泯兩人一塊兒倒在了牀上,香川導演就喊了聲“cut,perfect!”讓兩人準備下一個階段的拍攝。
“你們去換一下衣服吧!”香川對兩人吩咐道,其實牀戲並沒有觀衆在鏡頭之前看到的那麼露骨和香豔,因爲對於演員的保護措施是很多的。
而且,還有類似於借位、鏡頭移位、剪接、利用道具來遮擋等等各種方法,就像此刻的林佑泯,看着那防護性的保鮮膜和肉色無傷害膠帶,頭皮就是一陣陣發麻。
爲了保護女演員,男演員的關鍵部位都要纏上這麼些東西,把那兒裹緊,免得因爲生理反應而出什麼意外,可以想象,這得有多糾結和難受。
林佑泯囧着臉,好不容易咬咬牙準備好,從換衣間走了出來,每走一步都讓他覺得十分怪異,胯下彷彿就被繃緊一樣,他忽然想起了網絡上的一個熱詞——蛋疼!
拍攝牀戲的地方,是男女主角的房間,簡單的佈置,鏡頭的主體也是放在那張牀上,四周除了那女燈光師打光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昏暗一片。
“金泰熙小姐,這樣就可以了嗎?需不需要我再幫您顫上一層繃帶?”一個女性員工正在房裡幫金泰熙處理着“保護措施”,小聲地詢問道。
金泰熙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說道,“不用了,就這樣吧!”林佑泯微微愣了楞,待那邊完全準備好,得到允許之後,這才走了進去,心情竟然有些緊張。
金泰熙正坐在牀邊,身上還披着件外套,化妝師在爲她補妝,而心理開導員則是正在她耳邊叨叨絮絮着。
香川見到林佑泯也是準備好,於是微微頷首,拍着手說道,“我們就快點開始吧,林君,你到牀上去,記得用被子和身體擋住鏡頭,別讓泰熙的正面露出來,不然胸貼什麼的就露餡了。”